昏沉沉地不哼了。
后排安静,前排的两个揣着心事也不言语,毛非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伸手过去扯扯庄周的衣角,随后就被牵住了手指,又被握进了手心窝里。
回到家,花旦和小生一边颠着碎步一边嗷呜嗷呜地来迎门,迎到一半,发现有新的陌生人出现,遂又定在十分警惕地定在原地不动了。
毛非扔下挎包就去抱它们,扑了个空,他索性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叫唤道:“好累啊---,肖骁,明天我们翘课吧!”
夏肖骁在帮睡得不省人事的冉青脱鞋子,他闻言朝庄周看去,斗胆道:“庄老师,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庄周还没答,毛非就替他嚷:“能!”
庄周就笑道:“明天给你们煲小米粥养养胃。”
晚上接到电话说要去MOMO玩,玩完要借宿一晚后,庄周就把客房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带两人过去,把他们的背包放到飘窗上,说:“我们用主卧里的浴室,外面这个你随便用。”
夏肖骁连连点头,进了这间房子就能深刻明白为什么毛非不想回214住了,换他,他也不想。
毛非趿拉着轻薄的棉布拖鞋蹭过来,一手抱着洗漱用品,一手提着镂空衣篓:“衣服换下来就扔这里,我拿去洗衣机洗,明天早上就晾干了,今晚你们就穿浴袍睡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四人分两波行动。
夏肖骁把冉青放在小板凳上,花洒浇下淋淋热水,整个淋浴间烟雾氤氲。
冉青从沉醉中苏醒几分,脑袋还转不过来弯儿,眼睛也被浇得睁不太开,他迷茫地漏出些无意义的单音节。
夏肖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趟旅行会这么Jing彩:奔现失败,失败得惨烈,出柜成功,成功得轰动,现在,关系才确定了两小时不到,竟然就洗上了鸳鸯浴。
夏肖骁蹲下\/身,揉了他一头的泡沫,他感叹道:“刚才掐你脸你都不带醒的,以后滴酒不许沾。”
冉青压根没听懂,懵懂道:“肖骁?”
那颗含在嘴里的nai糖刚化完,唇舌缠绵间,叫夏肖骁也尝到了一缕甜丝丝的牛nai味。
凌晨了,星星漫布星垂天野。
阳台有一阵阵震动声,洗衣机在工作中。
还有连绵轻柔的音乐声,来自一台黑胶唱片机。
庄周在教他的非非跳舞,教了两句话不到就搂着人一晃一晃地陶醉在亲吻中。
刚洗完澡,穿着情侣居家服,发梢微微泛chao。
毛非被吻得喘息,埋在他肩窝里抱怨道:“我还生气呢。”
“我知道。”庄周低语,“先给我讲讲这两天在伯温都玩什么了?不是说特别逍遥么?”
“是挺逍遥的...”毛非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能玩儿的差不多都玩了吧,反正没跟你哥哥客气。昨天把衣服拿去给他们洗,我们三个就穿着白浴袍到处跑,先去打台球,保龄球,晚上去西餐厅大快朵颐,吃完了去按摩,泡脚,蒸桑拿,推背,折腾到半夜才回房间。今天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之后好饿,去自助餐厅逛了一圈,跟土匪进村儿一样。”
说完发觉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当时有多滋润,现在就有多羞赧。
毛非把脸死死地闷进庄周怀里:“经理总账的时候肯定要惊呆了,我们三个也太能霍霍了。是不是好给你丢脸?”
庄周轻笑出声:“我要去找经理拿监控录像。”
毛非急了,仰起头凶他,一点都不凶:“不行!”
庄周就趁机吻他红润润的唇,呢喃道:“不生气了,我跟他说了,不许再来招惹你。”
“还说什么了?你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我看见他拿出手机了,是在记你的电话吗?”
“嗯,早点见面,把话说开,快刀斩乱麻。”
毛非盯着庄周,他们在月下圆舞曲,舞得太随意了,随意到就是拥在一起左摇右晃轻轻摆,可毛非喜欢,他心里那团毛躁躁刺棱棱的情绪在舞曲间渐渐消散不见了。
“庄啊,我好看吗?”毛非小声问。
“好看,我喜欢。”庄周亲他眉心。
“我和他谁好看?”
“你好看。”
毛非不肯满足,急得哼哼。
庄周的眼神比音乐还要温柔动人:“想娶回家,好看得想让我把你娶回家。”
毛非消停了,越被宠,鼻尖越要泛酸。
“他今天耍我,我还给他伴奏,我还给他编了一个等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他们就能终成眷属的故事,结果他耍我玩儿!他看过你哥哥发给他的小视频,他明明知道我是谁,我长什么样子,他还故意来膈应我,我一想到这个我就要气到升天...他还叫你阿周,”说着就抱紧庄周,发泄道,“他还叫你阿周!”
“以后不会了。”庄周抓抓他头发安抚道,“对不起,要你受委屈了。”
毛非仍是摇摇头,嘟囔道:“又不怪你,是他太坏了。”
情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