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可言说的事情,这事情一定很大,才叫得老天爷都要劈他。
他神情冷淡的自一旁取了一块帕子,一点一点的把青玉玺的碎片给捡了进去,淡淡的道:“叫车夫慢慢的走,就和往常一样……给我绕道去留仙楼,打包一只神仙鸡,再来一盅佛跳墙。”
言语之间,郁宁又轻咳了两声,自胸腔中上涌了一点血,郁宁又把它给咽了下去。喉间留有一点腥气,他皱了皱眉,自一旁取了茶盏漱了漱口,仍旧把茶水咽了下去。
“少爷!”芙蓉担忧的想给他把一把脉,却被郁宁拒绝了,他吩咐道:“有衣服吗?给我换一身,换好的衣服你收好了,带回府中再烧——你亲眼看着这些衣服化成灰,再往里面撒点纸钱,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老娘老子的祭日到了,你梦见了他们向你哭诉地下苦寒,就偷偷烧点纸钱衣物以表孝心。要是没有人撞见,你就把灰烬处理掉……怎么处理应该不用我教你。”
芙蓉见郁宁神色是少有的冷漠,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是,居然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郁宁得了她答复,又想了想道:“……对了,你爹娘死了吗?要是没死你就换一个说法,长辈里头挑一个,能圆得过去就行了。”
“奴婢明白。”芙蓉自一旁取了一身新的衣服服侍着郁宁换上了,郁宁真没有看着那么举重若轻,对比起阳明山那回,他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伤着了,芙蓉甚至取了点脂粉替他在脸上描补了一回,叫郁宁看着于平日里头一样。
等到准备好这一切,马车恰好到了留仙楼,这一回留仙楼的掌柜的居然亲自拎着食盒出来了,对着马车扬声道:“郁少爷,您要的神仙鸡和佛跳墙小店已经准备妥当了——有rou无菜未免不美,小的擅作主张给您多备了几个菜,请您勿怪。”
郁宁掀开帘子,对着掌柜的挑了挑眉,手上捏了一把玉扇,指了指掌柜,十足的纨绔子弟的范儿,道:“呦,您今日怎么亲自送出来了?往日里少爷可没这个待遇。”
“当不得少爷一个‘您’字,之前不知道您居然是国师府的少爷,真是怠慢您了!”掌柜的赔着笑说,边把食盒递给了一旁的侍卫,他问道:“小店的刘大厨子又研究了几道新品菜式,少爷您什么时候有了闲暇到我们留仙楼来,小的定然好好赔罪。”
“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了,那我一定来。”郁宁放下了帘子,悠悠的吩咐道:“都听见了没,回头给刘三少爷去下个帖子,约个时间来这里好好尝尝他们的新菜。”
侍卫应了一声:“是,少爷!”
“行了,走吧。再不走菜可凉了,我爹可要骂我的。”
马车又慢悠悠的动了起来,留仙楼的掌柜目送着他们离去,掩去了眼中的异样,扭头回了楼子。
国师府一到,郁宁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步伐轻快的往内走去,边还兴致勃勃的吩咐道:“对了芙蓉,昨天买的东西都到了吧?”
芙蓉答道:“禀少爷,除了一家茶铺的货,其他都到了。”
“那就行。”郁宁边走边道:“上回我去秦安府玩儿,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等茶铺的货到了你着人分一分,府中的下人一人一份,跟着我去秦安府的一人两份,年底再给发三倍的饷银。”
芙蓉抿着唇笑道:“少爷您昨日买的那些布料他们做侍卫的可穿不上。”
跟着郁宁去秦安府的人手当中虽也有婢女,但大多数还是侍卫——昨日郁宁买的都是丝绸,叫侍卫穿上了没个半天就要磨破了。
郁宁闻言用折扇轻轻敲了敲芙蓉的头:“笨啊——!都过年了,穿了一年的棉的麻的,穿点丝的怎么了?就是自己穿不上,家里老子老娘媳妇闺女不能穿?就是没成婚的,叫他们攒着以后当给媳妇的聘礼也不错。”
他又道:“……这样吧,传我命令,从明日起到正月十五,在府中当差的不当差的,想穿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我看着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成天就穿个青的,跟个尼姑似地,明天穿身粉的来,叫少爷我也看看热闹景……”
“是,少爷,那奴婢就替他们谢少爷恩典了!”
两人这几句话之间,也走进了国师府的大门,随着国师府大门彻底合上,郁宁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摔下去,还是芙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郁宁摆了摆手:“没事儿,不用传王太医……先带我去我师傅那头。”
“是,少爷。”芙蓉应了一声,也不叫什么肩舆,直接轻身一纵,带着郁宁低低掠过地面,直接往明非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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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清光殿。
“禀圣上,郁先生出了国公府,又往留仙楼去了,掌柜的见了一面,说郁先生并无异样,看着好得很。”
皇帝拿着一枝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圈儿,“接着说。”
“国公府里头探子回禀说是郁先生将国公夫人喜欢的那株垂头老梅给挪了,还填了一个池子,说什么Yin气太重,那老梅可是世子留下的唯一念想,国公夫人和大小姐哭着闹着半晌,国公爷还是叫人给挪了,说是圣上既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