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纨绔子弟的生活……省得您老是说我上不了台面。”
顾国师又好气又好笑的自一旁墨兰手中取了一条毛巾,扔给了郁宁:“自己擦擦。”
郁宁接了毛巾,懒洋洋的唤道:“芙蓉,过来替少爷搓搓背。”
芙蓉低眉敛目的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替郁宁擦起背来。顾国师见他舒服得眯着眼睛,也不愿打搅他,等芙蓉给他搓完了,这才屏退了左右,道:“今日可听说什么了?”
郁宁眼睛一动,顿时来了Jing神:“师傅,你不提我还忘记了,我还想问问你呢……当今圣上,当真喜欢搞什么大被同眠?玩得这么刺激的吗?”
顾国师原本指望他能问出一点有深度的问题,没想到转眼就拐到这上头来了,他在郁宁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又有Jing神了?”
“搞黄色是人类的天性嘛!”郁宁笑嘻嘻的道。
“……”这话说的是非常有道理了,顾国师无语凝噎了半晌,这才道:“……确实是。”
“那那些名门闺秀也肯点头啊?”郁宁咋舌道。
顾国师带着些许厌恶,轻声道:“不愿意的,自有她们的去处……再者,天家轶事,又有几个敢多嘴多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郁宁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答道:“今日和工部刘侍郎家的三少爷一道吃酒,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原来如此。”顾国师话锋一转:“今日你好好睡,明日你随我进宫。”
“……哈?”郁宁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置信的道:“进宫?我?……我进去干嘛?我又不想做官。”
随即郁宁又萎靡不振的趴在了岸边的石头上,道:“不行,师傅我去不成,我头晕!”
“不去也得去。”顾国师瞟了他一眼,挑眉道:“除非你那祭袍不想要了……又想要祭袍又不肯去出力,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啊!我可以拼爹啊!”郁宁一把抱住顾国师的手臂,言辞凿凿:“我师傅是国师,我爹是国师的契人,严格来算您也算我是我爹,给我件祭袍怎么了?我没叫他们绣个百八十件叫我换着穿那都是少爷我脾气好!”
顾国师抬手就把郁宁按进水里头去了:“出去一趟就出息了?”
“咕噜噜……”郁宁吐了两串水泡泡,攀着顾国师爬了起来,一副虚弱得不行的模样:“好师傅,徒儿快给你折腾死了……”
“……”顾国师砸吧了一下嘴,总觉得郁宁这话听着有点不大对味儿,但又不好说什么,挥手把郁宁给撕开了扔到了一旁,郁宁如同一个被人玩烂的破布娃娃一样摔在了岸边上,还双手抱胸道:“不行,师傅,别来了,徒儿受不住了!”
顾国师:“……”
“还真出息了。”顾国师起身上了岸,一脚又把郁宁给踹回水里头去了,正想扬声叫人,却见郁宁半晌没从水里爬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只好下水去捞人,等把人捞起来一看,郁宁已经睡着了。一出水面,郁宁又醒了一下,长吸了一口气,还咳嗽了两声,迷迷糊糊的道:“是真的不行了……”
说罢,他头一歪就靠在顾国师身上睡着了。
顾国师好气又好笑,想要打他吧,又舍不得再打这醉猫了,不打吧,自己又气得慌。半晌他才扬声道:“来人,少爷喝多了,把他送到偏房里头去休息。”
芙蓉与墨兰进来,芙蓉连忙下水将郁宁给扶住了,墨兰则是伺候顾国师换衣擦身,顾国师恼怒的瞪了呼呼大睡的郁宁一眼,回房去了。
***
翌日里,郁宁睡得正香就给芙蓉拉起来了,眼睛一张开才发现头顶上的这片帐子看着不大熟悉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道:“我睡在外头了?”
芙蓉已经忙活开了,自一旁取了一套不功不过的深青色的衣衫过来,拉着郁宁起身边给他套边道:“少爷看来昨天是真的喝多了,这是明非院的偏房,您昨日和大人聊了一阵就睡过去了,因着今日要进宫,大人便叫您在这里头歇了。”
“……进宫?”郁宁揉眉心的手一顿,想了许久才喃喃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芙蓉轻笑了一声,拉着郁宁到镜子前坐下,取了一盏玉冠将他的长发尽数挽起,这回她可不理会什么簪花的要求了,挑的是一支尾端十分锋利的簪子簪入了郁宁发间,穿过了玉冠将它固定好,转身将一枚玉佩和一个香囊系在了郁宁腰上,又将之前顾国师赠他的那件黑色的法袍给穿上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少爷。”
郁宁撇了撇嘴,拽了拽腰上的香囊:“这里头装了什么,好重。”
“银票,还有一把金锞子。”芙蓉从他手里抢回了香囊,给他摆回了衣摆上,重新调整了一下长度:“宫中不比府中,难免有个万一,这些少爷您就老老实实的戴着,回头要是真遇上什么事儿了就使劲塞钱,那群宫人拿人手短,也不好为难少爷你。”
“哦。”郁宁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出了门去,顾国师却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正在厅堂中用餐,梅先生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