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爽利的秋天的味道,嘴角勾着,眼睛也勾着,特别勾人的出现了。
席来压低声音,他知道自己这么说话最好听:“白部长不来接我,我就自己来了。”
白盐一开口先听到自己瞬间哑掉的声音,他偏头闭眼笑了一下,怎么还像个毛头青年一样。但又确实控制不住自己,他揽过席来的腰,飞快地在对方发林吻了一下,哑着声音说:“等你好久了。”
像是时光倒流了。
席来感觉自己的左手攀到了白盐的肩上,掌心有力的线条虽说已经不在是年少时的单薄模样,但这个人明显就是踏着少年时光站在二楼的。
哎呀,他在心里喜呼,真是一不小心找到宝了。
席来在来之前有很多想法,他想诈一诈事务大臣那个老东西,也想吓吓多年不见的“旧人”,但一看到白盐就没招了。
事务大臣多过一个生日多难,就让他开心这一天,王八蛋席团长也有这种难得的做个人的时刻。
但他的出现本身就意味良多,起码多数人看他是注意不到他这个人本身的。
独立军团叛出联盟时还是老团长在位,为人刚正不阿,光一身正气就能百里之外取人首级。
八个月后他遇袭身亡,独立军团群龙无首,堪堪就要被打成一盘散沙的时候席来横空出世。
本来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席来的,但当年的席来和现在不同,裴鸣记得那时的席来眼里似乎总有血气弥漫,隔几米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硝烟气息。
席来是靠硬手段坐上团长的,一边是群追不舍的联盟军队,另一边是独立军内部的分裂。他硬是扛住了所有压力,不断利用短途跃迁通道四处游走消耗联盟,在联盟压上最后一次兵力时放出诱饵,如壮士断腕般一举削去了独立军的毒瘤。
自此,一战成名。
在那几年,席来就是独立军的活招牌。
他这人在星际也确实是毁誉参半,干着星盗都不敢做的勾当,瞒天过海建了世人都知道但仍旧是秘密的独立要塞。
一般人看到他只会想起那些浸着血的故事。
白盐却觉得这人可爱,像星星一样,像烟花一样,像生日蛋糕上会盛开的蜡烛,得意洋洋时,就会像此刻一样弯着一边唇角。
他学着席来的样子趴在栏杆上,看海,也看远处的山。
席来看不进眼前的风景,他是个不解风情的,没有环境也没人让他学会如何表达感情。为了白盐狂奔而来是新鲜体验,但也陌生的让他满脑子问号。
“白部长,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太纯情了,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白部长也愣住了。
喜欢吗?喜欢。
是喜欢吗?也好像是。
他心里想好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吞吞吐吐不愿意流出心里。
“我们好像很难敞开心扉。”席来被风吹着眯上了眼睛,“但是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靠着栏杆:“说实话,近几年很少有事让我这么想刨根问到底,也很少事让我这么费解……”
他脸上似乎是真真切切烦恼的样子,白盐站在一旁不敢乱动,只是眼睛盯着人。
席来说:“白部长,就这样吧,我的心里有太多事。”他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小段空间,“你能有这么多就很不错了。”
白盐哑然失笑,他拢住席来的手指:“我其实不是很擅长说太虚的话……”也许是席来质疑的眼神太过明显,他换了措辞,“我不想对你说假话,我认为这个世界,如果有人能让我的心为他留出那么多空间,这个人只能是你。”
听起来更虚了好吗!
但听起来又像当年高考全星际第一的白盐!
席来挠了挠他的手心,心情大好,愉快地暂时关闭了心里的那一小块空间,转身下楼吓唬人了。
事务大臣其实看到他就虚,这个主念书时就不是省油的灯,他听了很多被军部的人渲染过的席来调皮事迹。军部的人都是大老粗,说起那些事迹只觉得这小孩真好玩。
同样的事掉进事务大臣的耳朵里就很恐怖了。
席来举着个酒杯漫无目的又目标准确地直接把自己杵在了事务大臣面前:“大臣,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我的名字读起来很像?”
事务大臣叫锡兰,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冤死。
席来漫不经心又说:“说这话的人您也熟,叫吴誉,还是您的学生呢。”
狗屁,事务大臣又觉得自己冤死了,他年轻时贪图名声去代了几节选修课,一节课五百人,这种学生怎么能认。
“他是我的老师,这么说,您岂不是我的师祖?”
事务大臣觉得自己今晚大概被鬼追上门了,他掏出块手帕擦擦汗:“席团长说笑,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席来嘴上说着师祖,手上像拍小屁孩一样拍了下事务大臣的后腰,“我前几天梦到吴誉,梦里他都说您是个好老师呢,不像有些老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