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咋呼的年轻人胡咧咧两句,你就怀疑我,谁知道那人是怎么受的伤……”
老警察颇赞同的点点头,接着笑骂:“甭废话……”时,却被突然出现在水泥墩子旁边满脸愠色的糟老头唬了一跳。
这谁啊?怎么坐在这?屁股不凉吗?车到还在,但临潭……还是源鹤那小年轻跑哪儿去了?
一行五人同时一愣,为首的老警察满脸戒备却两手空空的上前询问:
“你是谁?”
“省厅缉毒局侦查三处副处长,尔扎都惹,你旁边是这座采石场的负责人吗?我命令你立即逮捕他!”
“哎……?”
老警察依旧满脸呆傻,虽皱紧眉狐疑警戒,却依旧还是两手空空。
和他走在一起一路上插科打诨的,确实就是采石场厂长和工头没错。其中厂长姓董名亮,和他是十多年的老相识,丽州博县铁烙山本地人,更是自己辖区底下最配合公安工作的一个,虽然平常蔫坏爱胡说八道,但为人还算厚道,这么多年处下来,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就他那怂样能犯啥值得被逮捕的事?
而面前这个,浑身破烂不说,长得还特别不正面,可一见面就先用一连串的职务砸得自己一懵,老实说,自己一个小山头警务室的基层民警,就算参加全州视频会顶破天也就见过屏幕里的州局局长,而眼前这个,居然就敢越过州、市直接给自己报了一个省级公安领导的头衔,还啥文书凭证都没有,光张嘴就下命令抓人。
怕不会是骗子吧?
其实就在他犹疑间,身旁的采石厂厂长董亮刚一听见“缉毒局”三个字,就已经想跑了。
再听见头顶钢架旋梯上噔噔噔的踩踏声,狐疑着抬头一看,瞬间吓白了整张脸,想都没多想转身就跑。
被惊得一愣,铁烙山警务室民警老李瞪起眼睛傻乎乎大喊:“哎!老董!你跑什么呀?”的同时
砰的一声!董亮小腿中弹,已经脸朝下跌趴进了烂泥坑里。
这会终于想起掏枪掏警棍持械警戒,三名警务人员拔了半天却愣是没一个迅速拔出武器来,老李折腾了好久,才据起枪对准已经开了第二枪把逃跑的工头也放到在地的尔扎都惹。
连口头警告都没有就开枪,绝逼是骗子,不对!是悍匪!
“老李你疯了吗?枪口对着谁呢?”
冯旌海边拖拽陈舸跳下楼梯边大骂,把人搡到尔扎都惹旁边,立即招呼铁烙山警力一起往前铐住还在泥水里挣扎着想继续逃跑的厂长和工头。
“呵呵……呵呵……跑出去也没用,董亮,厨子死在通道里,就是那几个老缅干的,连厨子他们都舍得杀,说明他们已经不打算再留咱们了。”
空旷的钢架塔楼底下,赵虎Yin恻恻的声音又轻又慢,却像摇动了催命铃,刚刚还濒死鱼一样躺在泥地里翻腾的董亮,瞬间就没了生气,脸色青灰,任凭冯旌海架住他腋下把人提起来,拖到水泥墩子旁边。
“采石场里进了几个老缅?携带多少武器?他们进入采石场的目的是什么?幕后指使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董亮已经两眼空洞全无生气,仿佛连痛觉都没有任凭小腿上汩汩冒血,半晌后,却见他突然眼底闪光猛地抬起头,惊醒并呜咽:
“车……车!”
与此同时,三辆巨大的八轮自卸土方车正缓缓驶过采石场巨大的铁栅栏门,沿运输平道向北边平整的场地上驶去,稳稳的开到工棚不远处的山壁底下,依次停好,车头正副驾驶室门打开,跳下来6个工人。
近5米半长的货斗被篷布遮蔽严实,里面的砂石土方和石料堆积得冒了尖儿,车牌号分别是:滇Q6**33、滇U29***和滇U890**。
采石厂最北端,是早被挖空不能再往前作业的断崖和滑坡,厂办行政楼、简易工棚、危化品仓库、工人宿舍、食堂和休息场所都在旁边,工棚往外不过五十米便有直立高耸的崖壁,为了防止塌方,沿山壁下部斜坡修建了近8米高的网状水泥挡墙。
水泥挡墙前面,就停着那三辆大货车,辛苦了一路的司机们围在货斗后面聚众点烟。
为首的那个,先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再深嘬一口香烟,才慢悠悠的拿出手机拨号码,常年生活在机械轰鸣的高分贝噪音环境里,交流基本靠吼,打电话也是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生怕对面听不见。
“老董!接货人呢?拉半道上又让哥几个转回来,一进厂子还被你领来的老缅撵到工棚旁边,不让停进采区,你们是准备让哥几个把东西往哪搬啊?搬你办公室里去啊?”
“工棚!?”
对面老董的声音明显也很诧异,但等了一会儿,又听见他压着嗓子说:
“……钱不少给,货不用你们管,哥儿几个先回宿舍待着去,今天不出车。”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驾驶员满脸狐疑,有工友围上来问:
“老董啥意思?昨晚大半夜火烧屁股一样现在却又不让出车……就让那些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