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个平衡。
那两个人最开始还没把周扬系起来的绳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们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俩人都有点急了,其中一个干脆拿出打火机来烧绳子,想要直接把绳子烧开。
闻灼被吊的已经开始晕了,他从没想过这个姿势会这么难受,后脑悬空,手脚发麻,还会随着绳子不断地转来转去,以至于当对方开始烧绳子的时候他也没那么排斥,哪怕烧到他的手,也比他继续吊起来好。
但其中一个在烧绳子的时候,另一个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哪怕此时闻灼只能看到对方的一个胳膊,半个肩膀以及一个后脑勺,闻灼也感受到了这个人的紧绷和惊恐。
那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直,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尖叫出来一声“封契找来了”然后扭头就跑。
另一个人烧绳子正烧的专心致志呢,听到动静茫然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明白,直接胸口一疼,整个人横飞着被踹了出去。
他被踹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抓住了手里的绳子。
绳子已经被他烧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么一丝丝,被他这么一抓直接就断了,下一秒,他和闻灼一起飞进了湖里。
飞起来的时候,闻灼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马上绳子就要开了,他就能回到岸边活动手脚了,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能飞起来呢?
旁边的人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他的腰上,闻灼才来得及痛呼一声,唇齿间喊着的人名才冒出来一个“封”字,他整个人就跌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湖水呼啸着灌进他的嘴里,鼻腔里,耳朵里,窒息的涌进他的身体里。
闻灼以往是游过泳的,虽说没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在湖里淹死,但是他现在的手和脚还没被彻底解开,刚才那人烧绳子的时候怕烧到他的手,是烧的绳结上面的一点点,也就导致闻灼跌下去的时候,就算拼命扑腾手脚,也没办法挣扎出绳子,更没办法靠自己浮上水面。
水流逆钻进鼻腔里的时候,闻灼难受的张大了嘴,水流就全都钻进了他的喉咙,无穷无尽的将他整个人淹没,闻灼惊慌的挣扎,却看见自己深陷水底,他的视线所及除了浑浊的水之外就是小气泡。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初始是凉的,全都钻进喉咙里,又顺着喉咙钻进胃里,堵住呼吸,再然后就是火辣辣的,还伴随着一阵阵无力感,身体难受到了极致,求生的本能开始让他拼命挣扎,但除了在水底踢出来更多的气泡之外好像别无用处。
闻灼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掉了,身体越来越重,心脏好似都没力气跳动了,耳朵里面哗哗的响,世界的声音都被模糊了,只有无穷无尽的水花声和沉闷的“咕噜”声,被捆了太久的手脚开始抽筋,心脏开始骤缩,难受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闻灼想,他要死了吗?
他的胸腔开始剧烈收缩,一股强烈的害怕和后悔涌上脑海,在生死边缘里,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发轻,发飘,好像连胸口都没那么疼了。
直到某一刻,他看见浑浊的水底下“砰”的跳下来一个人影,溅出来无数水花,在水波荡漾中俯冲下来,湖水折射着太阳的光泽,在某一刻像是有了彩虹的倒影,那人身披彩虹,在冰冷的湖底里,划开水浪,冲到他的面前,单手拉住他的后脑,低下头来,深深地吻上他的唇。
当时的闻灼处于生死边缘,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了,直到那道人影冲过来,吻住他的唇,向他输送氧气。
明明当时的闻灼已经都快憋到缺氧昏厥了,但是那个吻落下来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好似那个吻输送过来的不止是氧气,还带着一种让他说不出的心安,他在水底下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了生的希望,心弦一松,他眼皮子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人影破出水面,封契终于把闻灼从水底里拖拽出来了。
从岸边跳下来到把闻灼拉出来也就只有短短十几秒钟,这点运动量对封契来说不值一提,可是当他从水底下冒出来的时候,居然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腊月寒冬,他抱着闻灼站在到他胸口高的湖里,尽力将闻灼的脸露出来,乍一出湖底,阳光晒得他头晕目眩,一时间封契竟有些站不住,他在水底下踉跄的退了两步,靠在湖边的墙上,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急促的呼吸全都喷在了闻灼的脸上,但闻灼完全没反应,闭着眼睛一副昏迷了的模样,封契颤着手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见闻灼没问题,才深吸了两口气,压下了胸口处的躁动和心悸。
恰好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封契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被他一起踹进湖底的人正手忙脚乱的爬上岸。
随着那人的离开,封契也逐渐回过神来了。
不能再泡着了,闻灼身体受不住。
封契用力的将闻灼先扔上岸,然后自己跟着跳上了岸,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多的缘故,他第一下居然没跳上来,站在湖里缓和了两秒,第二下才跳出湖水。
他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