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啊,他不是好几天没去训练,一直在宿舍呢吗?”
封契眉头紧蹙,薄唇微抿,他放开同学,蹙眉往外走。
除了宿舍,他想不通闻灼能去哪儿,Cao场和食堂他都刚回来,没有人。
封契在宿舍楼外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等大多数学生都回宿舍楼了,他才重新回到宿舍楼里,拉门一看,李恒他们都回来了,他的食盒还放在床上,闻灼的床还是原先的模样。
“哎,老大,咱们小嫂子呢?”李恒见封契进来了,笑嘻嘻的跟封契说话。
然后他就看见他们老大Yin沉着脸,走到闻灼的床前,把闻灼的被褥都翻开来,找了一通之后,又低下头,去床铺底下拽出了行李。
因为宿舍不大,所以他们的行李都是一起放到床下的,可是封契在底下只拽出了他自己的包。
李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床底下没有其他的行李了,他记得闻灼好像还背了个包呢。
“哎,老大,小嫂子的东西呢?”李恒嘴贱的问。
谁料他话音刚落,就见他们老大突然一把将手里的包砸在了地上,水泥地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四周的兄弟们都跟着噤声。
李恒又一次仰天长叹:老子这张贱嘴!
然后,李恒听见他们老大咬牙切齿的攥着一张纸,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跑、了!”
跑了?
李恒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老大的神色,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冒出来了他以前高中谈过的女朋友看的那些言情小说。
霸、霸道总裁的落跑娇妻?
而此时,小娇妻、不,小娇兔正背着他的书包,失魂落魄的走在市区的路上。
市区的夜晚繁盛喧嚣,和基地的夜晚一点都不一样,处处都是霓虹灯闪烁,脚下的瓷砖缝儿都看的清清楚楚。
闻灼垂着头,捏着背带,只觉得前路一片茫然,脑袋还热热的烧着,时不时还会想起封契的脸。
他当时被封契给吓坏了,甚至都不敢回宿舍,更不敢面对封契,退堂鼓被他敲得咚咚响,他一想到封契亲他的样子就害怕,一想到封契说喜欢他,他就心虚的要命。
他自己清楚,他是为了能赢才跟在封契身边的,如果封契知道了,说不定要把他怎么样呢,他不敢跟封契直白的承认,怕封契打他,也不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继续训练,怕被封契吃了,他一想到封契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就觉得眼前都跟着发晕。
最后,闻灼就做了一回逃兵,他给封契留了一张纸条后,偷偷收拾了自己的背包,被褥都没敢拿,直接顺着之前李恒带他跑出基地的那个墙壁翻出来,跑了。
纸条上写着:我不喜欢你。
这已经是闻灼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从封闭基地出来后,他一直在乱走,他没有车,在路上走了许久,才碰见一个好心司机带了他一路,他手机也早都没电了,身上也没有现金,幸好司机心好,见他是个小孩,也没管他要钱,人家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人家一个公司地址。
闻灼到的地方是繁盛的贸易中心,到处都是穿着靓丽的女白领和西装革履的男人,闻灼进去的时候跟公司前台说了一声,前台亲自领他进了电梯,帮他摁了23楼的电梯键。
等到了楼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前面的女前台回过头来,笑着和有些魂不守舍的闻灼说道:“闻少爷,到啦。”
闻灼回过神来,冲前台笑了一下,然后进了楼层里。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边黑沉沉的,早就过了下班的时候,但大楼里还是一片忙碌,白炽灯照着明亮的光,透明的玻璃都映着白色灯管的倒影。
楼层里到处都是他熟悉的繁忙,文件打印声和键盘敲打声混合在一起,偶尔会有人低声讨论一些问题,咖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楼层,闻灼吸了吸气,抬脚走出了电梯。
他一出来,就有人看见了他,笑着喊他:“小闻少爷来啦。”
闻灼腼腆的冲人家笑了笑,然后一路奔向了董事长办公室。
这家房地产公司是他妈妈开的,他的妈妈叫陈玉珠,是真正的豪门名媛,天之骄女。
而他的爸爸,只是一个刑警队里的普通刑警。
说起来,他爸爸和他妈妈还有一段旷世奇缘,当初他妈妈被绑架,劫匪要天价赎金,妈妈家里却因为这笔钱产生争执,不肯掏钱来救,隐隐有放弃妈妈的意思。
最后是他爸爸把妈妈救出来的,他妈妈直接对爸爸一见钟情,倒追了许久才追上,再后来他爸爸因伤退役,没办法再做刑警,又舍不得离开警察这一片,就被妈妈安排着去了警校当校长,勉强搭上了警察的边儿。
他爸爸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办法继续奔赴在第一线上,因此他一直严苛要求闻灼,想要让闻灼子承父业,他爸爸要是知道闻灼在基地训练中途跑路,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所以闻灼才找到了他妈妈这里来,打算找他妈妈当靠山。
董事长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