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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里旖旎的气氛被骤然打破。
“老大!”李恒在外面喊:“快点啊,教官叫你训练练练练练练啊——”
门一打开,李恒就看见老大和闻灼俩人你压着我,我靠着墙,紧紧的贴在一起,老大的训练服都被抓皱了,闻灼眼泪汪汪的被老大抱在怀里,小脸通红,嘴唇红润,一看就是被啃过!
封契听到动静,杀气腾腾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看的李恒恨不得自戳双目!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死的都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李恒扭头刚准备跑,突然间见闻灼“哇”的一声嚎出来,扭头从杂物间里冲出来,推开了他,一路狂奔出了走廊。
望着闻灼越跑越远的背影,李恒尴尬的笑了两声,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封契,颤微微地挤出了一句:“老,老大,看,咱嫂子害羞了啊啊啊——”
封契黑着脸,拽着李恒的脖领子把人摔进了杂物间里,然后一脚踢上杂物间的门,等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闻灼都跑没影了。
封契烦躁的踢了一脚杂物间的门。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闻灼听了应该很高兴啊,为什么会跑呢?
他想起李恒刚才说的那句“嫂子害羞了”的话,心里头顿时又舒坦了不少,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不着急,闻灼又跑不了,不如让闻灼冷静一下。
他自己也得冷静一下。
封契捏了捏眉心,想起来自己刚才那些不受控的行为,不由得自嘲一笑。
妈的,J虫上脑了,都把他的小兔子吓跑了。
封契吐出口气来,勉强压了压性子,踢了一脚门板,冷声说道:“出来。”
李恒小心的拉开了门,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一对上封契的眼立刻讨好的笑道:“老大,那啥,教官叫你呢。”
封契整理了一下他被闻灼拉皱了的训练服,他的手指拂过褶皱,仿佛透过那些褶皱看到了闻灼的小rou手,封契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嗯”。
李恒多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儿啊,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他们老大现在看上去好像脸很黑,很欲求不满的模样,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封契眼角眉梢里夹带着的期待和喜悦,用满面春风形容都不为过。
李恒一看就知道有戏,他慢腾腾的凑上去,冲封契挤眉弄眼的问:“老大,闻灼是不是真给你表白了?”
不然他们老大怎么会是这副表情嘛。
但封契显然没有和李恒分享这些的意思,他头都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一路直接走向了Cao场。
李恒就跟在封契后面,他们俩到的时候Cao场都开始训练了,封契进入队伍里,跟着教官一起训练。
训练的过程很简单,就是日复一日的完成那些规定的动作,不断地打磨身体和意志,枯燥而又漫长。
封契以往并不觉得枯燥,他从记事开始就是这样度过每一天的,他能耐下心来把一个动作重复成百上千次,也能不断的挑战身体极限,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忍耐疲累。
可他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蹲起动作都觉得烦躁。
时间仿佛一下子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焦灼,他在训练的时候,看着脚下熟悉的黄沙,恍惚间明白了为什么李恒他们总是不爱训练。
因为碰见了比训练更有趣的事情,满心满眼都被牵扯着,训练就变得毫无重量,哪怕他现在人是在Cao场上站着的,心却早都不知道飞到哪里了,连训练动作都有几次不规范。
在又一次失误之后,封契深吸了一口气,让所有人原地休息十分钟。
他第无数次抬头看向日头。
他没带手表,会影响训练,又不想问别人,只好看天色来判定时间,距离训练结束的时间每近一些,他的心头都会绷紧一些,等到训练结束,人群四散的时候,封契清楚的听见了自己越演越烈的心跳声。
刚训练完的学生们都累的怨声载道的坐在地上休息,唯独封契连片刻都不肯停,一路直奔着宿舍而去。
他走的太快了,等到了宿舍门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急躁。
鞋尖儿磕了两下台阶,封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在原地顿了两秒,然后转身去了器材室,Jing心挑了一个小马扎,然后带着马扎往回走,等他走出了百米远,又记起来什么,在原地顿了一会儿,他又去了一趟食堂。
“今天还要那些rou菜呀。”给他打菜的大妈笑着说:“小伙儿怪能吃rou。”
封契站在是食堂的透明柜子前,挑了几个类型不同的rou菜,打包好,给大妈结好账后,拎着保温杯一路快步出了食堂。
他一出食堂,冷风就呼啸着灌进他的脖颈里。
彼时正是腊月里,晚上六点不到的时间,天却已经黑了一大半,一片雾蒙蒙的月光藏在云后,天上繁星闪烁,地上寒风凛冽,封契的胸膛却一片火热。
他左手提着满当当的食盒,右手提着小马扎,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