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混沌着。
似乎是长风给他换了身衣裳,又将明明刚换好的衣裳脱了下来。
“长风……怎么了?”小狐狸微微张眸,不解地看着青年。
青年眼神迅速闪躲开,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你……你不记得昨日大人说的话了吗?”
小狐狸缓缓闭眼,手腕抬起,纤白手指揉起太阳xue。昨日说了什么?
长风呼吸逐渐厚重起来:“……对不起。”
“怎么了?”
小狐狸笑着摸摸青年的鼻子,青年的脸红得很,像个熟透的果子……
今日,宋凛醒得早,昨日宋渊允他见小狐狸一面。虽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心中的迫切与期待还是让他睡得不安。
一身紫袍的男人见宋凛掩饰不住的焦急,轻笑一声:“阿凛这么想他,不知他想不想你。”
“带我去监牢。”
二人驾马来到门前,先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气味并不好闻,两边囚犯头发乱糟糟,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宋凛皱眉:“他在哪?”
“自然不会把他关在这儿,他在里间。”
继续往里走十余步,宋渊掏出钥匙开了门,登时一阵破碎的呻yin声便毫不压抑地传到外面。
宋凛面无表情,脚步却停了下来。
“怎么?不想着你的小狐狸了?”
宋凛脑子一片空白,走进里间,只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正被低贱的侍从cao着,侍从披着外套,而美人浑身未着寸缕,双臂攀着身上耸动不止的男人,不知廉耻地呻yin,餍足的模样令他顿时气血上涌。
是啊,宋渊就是这个目的吧。
小美人仍在放浪地叫着,他未曾想长风将他推倒床上便欺身而上,青年是个没经验的,只想着讨好美人,一次一次全力地cao进蜜xue里,很快美人便哭昏了头,将眼前人当成宋渊,一味的哭泣求饶。
长风自然不会像宋渊那般折磨他,看他哭泣,动作温柔下来后,美人感念施暴者偶尔的仁慈,乖巧异常。
宋凛浑身冰冷,他清晰地看着那粗长的东西在美人的xue里来回。
宋渊很是开心地欣赏着这yIn乱之景,附到弟弟耳边:“美人似乎并不想你呢。”
呆傻的小狐狸收到感应一般看向宋凛所在之处。
像电流闪过一样,小美人呆呆地看着宋凛,环着男人腰腹的手立刻松开,往他方向伸去:“夫君……”
宋凛眸中一片寒冷,小狐狸看着心都凉了,声嘶力竭地喊着:“夫君……呜呜……夫君救我……”
长风心疼他,顶着宋渊的目光,松开美人,为他简单裹上衣袍,由着美人拖着伤腿往门边爬去。
宋渊盯着弟弟。
小美人哭得凄惨,隔着栏杆扯着宋凛的袍角:“夫君救救我……”
良久,宋凛睁开眼,决绝地离开。
白安瞪大了双眼,泪珠断了线般流出,这几日在监牢里所受的身体上的所有伤痛,都比不过此刻因宋凛离去的心痛。
宋渊哈哈大笑,笑了许久便索然无味起来。
他从来不喜欢这个弟弟。
宋凛出生以前,全府的注意都在他身上,而宋凛出生后,那小子体弱,母亲把所有关切都放到了他身上,自己当时也不过七岁……冰天雪地,自己要每日起来习武,宋凛却可以睡到自然醒,再起床读些再轻松不过的书……
幼时,是杀了他养了许久的兔子,长大了,自然也要毁了他心爱的人才能弥补自己失衡的心态。
他冷漠地扫过伏在地上哭泣的白安,似乎还值得再玩上一段时间……
长风追着宋凛:“宋公子为何这般?他每日在监牢里念你的名字……”
男人转身,眼底是深深的绝望与悲恸。
长风更加坚信他不是这般绝情的人:“宋公子,他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不必再说了。”宋渊看着青年:“就这样吧……”
“可是……”
长风嘴唇无声地动动,垂下手,看着宋凛背影越来越远。
小狐狸像变了个人。
不再说话,也不在露出任何表情,彻底成了块木头。
宋渊无趣,弟弟不再喜欢的人,他也失去了玩弄的兴趣。来的次数愈发少。
长风经常来逗他,小狐狸也不理他。
宋渊嫌恶地看着空有皮相的美人,挥袖走出内间,对长风道:“杀了吧。”
长风愣住,无声地点了点头。
拖着脚步走到小狐狸身前,青年蹲身,轻轻抚着他的长发。
托起他的小腿,仔细查看了会儿,愈合得差不多了:“能跑了吧?”
小狐狸自然不会回答他。
“明日我带你离开,你跑得远远的,不要再被人抓到了,好吗?”
长风不出意外地看着毫无反应地美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时,小狐狸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