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来,喝点水。”
英俊无匹的年轻帝皇,抱着床上孱弱的秀致青年,视若珍宝的捧着水杯喂着怀里的人。
魏子卿和常棣站在寝宫门前,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定。
兰子佩喝了几口杯中的水,推着皇帝的手道:“燕宇,我喝不下了。”
转眼抬头,便见到他们二人定定的站在门口盯着他。
兰子佩面色一白,不说话了,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皇帝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来对二人道:“出去说吧。”
三人一同出门,在御花园散步。
娴妃常棣抱住皇帝的胳膊,撅着嘴仍然是离开京城时的少年肆意无邪的模样。
“皇上,这么久没见,你还记得微君吗?”
皇上宠溺一笑,摸摸他的脑袋,娴妃便将一颗毛茸茸的头往他的手心磨蹭。
“微君还记得朕讷,三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记朕了。”
微君眼睛发酸,偎依在皇帝的手臂上,三年过去,昔日身量不足的少年郎已经成为身高八尺的少年英雄。然而他在皇帝面前,却愿意尽力缩小身体,蜷缩在皇帝的身边,想将自己仍然当作当年被皇帝捧在手心的少年。
魏子卿落后二人半步,在后面看着二人亲昵的身影。在外日益冷酷无情的铁血将军,却在皇帝面前愿意退去全身盔甲,装作柔软无害的兔子,博取怜爱。
往日他瞧不起这样的惺惺作态,可看如今的后宫,又有谁不是这样呢?
儒雅尊贵的皇后,曾经名满京城的第一公子,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后宫谁不争宠?却没有人能斗过他。这样一个人,却在皇帝面前做出大方体贴的模样,让皇帝对他歉疚最深,从不肯让任何宠妃越过了他去。
傲气凌然的贵妃,自持身份,常常口出恶言凌辱后妃,对待想要爬床的下人,更是将人打个半死扔出宫去。但这样的傲气,在皇帝面前也不得不缩起了爪子,变成爱吃醋耍小性子的小野猫。
而他当初的青梅竹马兰子佩,曾被整个后宫看不起的愚蠢之人,却愿意为了皇帝自断孽根,只求留在皇帝身边。
魏子卿想嘲笑他们的自甘堕落,但看着皇帝对他们温柔宠爱、照顾有加,他却又心里隐隐作痛。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问那一句:
“皇上,这么久没见,你还记得子卿吗?”
然而皇帝没有分出一点目光给他,让他咽在嗓子眼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淑妃魏子卿去找了德妃兰子佩。
曾经的至交好友、青梅竹马,甚至因彼此关系过密,引发皇帝猜疑的二人,此刻相对无言,如同陌路。
魏子卿目光忍痛,对他道:“你何须如此”。
曾经和他不相上下清隽绝lun的青年,此刻孱弱无比,面白无须,声音也不同于临别前的清雅,而变得尖细柔软。
兰子佩神色淡淡的看着手中把玩的玉佩,道:“道不同,选择不同,我甘愿如此。”
如今的魏子卿,位列五卿,自然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他穿着墨色长衫,脸色沉稳,可见呼风唤雨的权威之势。
兰子佩看不得他脸上的怜悯之色,将床上玉枕“啪”的一声扔到地上。
“不要惺惺作态!呵!我如今的确没了那东西,可是皇上宠我对我视若珍宝,那就够了!魏大人如今官场得意,何必来我面前逞威风!”
魏子卿:“子佩,好歹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如同亲兄弟,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两个人都逞强发言,谁也不肯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对对方的羡慕。
皇帝听说魏子卿去找子佩的麻烦,连忙赶去。刚巧进门,抬手抓住了兰子佩扔过来的东西。
居风轻笑出声,走到兰子佩的床前,将东西递给他。“怎么回事?朕的子佩不高兴了?”
兰子佩瞬间柔软下来,只是抱着居风的腰不说话。
抬眼看了一眼魏子卿,居风微微含笑的语气,却无端让人觉得冷淡和疏离。
“子佩身子不好,经不得动气,往后魏爱卿少来些吧!”
魏爱卿?
呵呵,他站在皇帝的后宫之中,他喊他爱卿?
他忘了他也是他妃嫔中的一员了吗?
看着皇帝耐心哄着兰子佩的模样,魏子卿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将魏子卿赶出门外。
兰子佩伏在皇帝胸前,亲吻着面前之人的下巴。
感受到微微的胡茬,他抱怨道:“燕宇的胡子扎到我了!”
居风摸了摸胡茬,故意用下巴去磨蹭他的脸蛋。
“啊……哈哈……放开我!好痒……哈哈哈……”
居风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用冒出胡茬的地方磨蹭着兰子佩的身体,蹭着他的娇嫩的肌肤,还有胸前的两颗粉嫩茱萸。
“不要……哈哈……燕宇……皇上……居风……饶了我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