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近似叹息的很小的声音,接着看着施芸的眼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重新发出了同样的音节:“不——”
尖叫毫无预兆地在空气中爆开:“不,不要,我不要,我不是!!!”
她开始尖叫,音节支离破碎,她把声音拖得很长,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嘶哑破音。
施芸只能从她眼中看到恐惧和混乱,贺清挣扎着把用餐桌掀翻,用力把枕头和被子扔出去,然后抱着头哭叫起来。施芸及时地退后一步,让机器人把贺清按在床上,然后她才从侧面看着贺清。
贺清激烈地挣扎着,力气很大,机器人看起来都只能勉强按住她。还好,她看起来体力并不是很好,很快挣扎的力度就变小了,她在床上缩成一团,先是胡乱地说些“对不起”之类的话,不知道在对着谁道歉或是求饶,然后她毫无预兆地开始痛哭。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哭着,发出啜泣声,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也没有什么攻击力了。
施芸望着她,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她直接叫了护理机器人来,给贺清打了镇静剂。
终于还是发作了。
频繁的那段时间,短则三四日,长则半个月,就一定会发作一次,是贺清的老毛病了。每次她都一边哭叫一边把家里砸得一片狼藉,但鉴于她砸的是她自己的家,施芸也没有劝阻的意思。
但她连自己家的家务都没有亲自动手做过,却因为这种事情学会了清扫,想起来就令人生气。
贺清很快便又睡了过去,施芸在指挥机器人清扫被贺清打翻的水杯和药片之后,终于还是叹着气,把手放在了贺清的脸上。好像稍微有点热,她皱着眉叫护理机器人来量体温,结果是三十九度,贺清发烧了。
施芸皱着眉在床边坐了一阵,终于还是让护理机器人去做看护准备了。
好像,暂时不能做更加有趣的事情了呢。
贺清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她努力地想了想之前发生了什么,终于想起来,施芸在喂自己吃药。
那之后呢?那之后……
记忆不太清晰,自己好像哭了。
然后呢?
她动了一下头,试图寻找施芸,床边的机器人闪了一下指示灯。
施芸不在,她的手脚也没有再被束缚起来。贺清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手脚不被束缚的感觉这么幸福和自在。
不,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体验被绑起来是什么感觉。
她慢慢坐起来,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很快,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贺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施芸推开了门,身后依旧带着机器人,她好像真的很喜欢用这些东西。贺清就不同,她不太喜欢机器人,家里只有最基本的清扫款。
“十一点了。”施芸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下,温和地问:“要现在吃午餐,还是晚一点?”
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贺清一点都不饿,她摇了摇头,努力地回忆之前发生过什么。
好累。
身体没什么力气。她明明没有困意,却想继续睡,这是为什么呢?她慢慢地打了个哈欠,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真是奇怪,她除了睡觉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她皱着眉,问:“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施芸盯着她看了一阵之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没什么,你哭了,然后睡过去了。”
“我……”贺清用力皱着眉:“为什么会哭?”
“不知道。”施芸的回答非常轻快,她掀起被子来,整个人都爬上了床,贺清下意识地往远离她的方向退,被施芸不悦地扫了一眼。贺清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还是有些害怕。
她僵硬地看着施芸慢慢接近自己。
施芸很漂亮,黑色的长发像绢丝一样柔软而富有光泽,皮肤像凝脂一样柔软白皙,长相也无可挑剔,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美丽。
但是。
施芸很可怕,她精神不太正常。
贺清几乎要窒息了,自从离开家里,离开她安全的堡垒之后,每次和施芸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施芸会用鞭子打她,会用奇怪的方式强迫自己和她性交,但贺清却没有办法抵抗。她把身体缩到床头,瑟瑟发抖,施芸看着这样的她,好像很开心,带着有些好笑的表情靠了上来。
施芸的身体很柔软,贺清却觉得后背发冷,额头上几乎要渗出冷汗来。
气息吹在贺清脸上,贺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味——施芸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已经很淡,这次是不同的气味,像是蛋糕的甜香味……?
贺清不由得愣住了,施芸整个人都依靠着她,柔软的身体环抱着贺清的身体,气味千真万确就是从施芸的身上传来的。
施芸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今天翻出了别人送的香水……”她慢慢地凑近了贺清的脸,撒娇一样问:“喜欢吗?”
香水?蛋糕味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