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贺清是被和平的鸟鸣声叫醒的。
她迷茫地动了动有些发疼的肢体,肩颈有些酸痛,身体有点冷,鼻子……有点酸……她张开嘴,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打了个喷嚏。
糟糕。她一边发着抖,一边尽力把身体缩在被子下面:不行,她真的感冒了。
被子是温暖的,但是之前被施芸折磨的时候她可是什么衣服都没穿,连吃饭的时候都是赤身裸体,着凉生病一点都不奇怪。现在已经是秋季了,气温急剧转凉,裸奔是行不通的……贺清开始担心自己在这种地方感冒会不会直接恶化然后死亡,她觉得施芸至少应该给她穿上内衣,但考虑到对方的恶劣行为,也许内衣才是她最难得到的东西。
她忍不住回想昨天的事情。
之前的还可以怪到润滑剂之类的东西上,但是,昨天……
那种头脑发热,意识被推到顶端的快乐感觉,应该确实是高chao没错,但是……没有射Jing。
她想要抱住头,但这个动作好像很艰难,所以她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让自己微微窒息。
贺清是Alpha没错。
虽然高chao了,但是没有射Jing?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她感到非常混乱,她从来没听说过有Alpha被人侵犯到高chao,所以她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是不是可能发生的。慢着,Beta呢?Beta被插入身体侵犯到高chao的时候会射Jing吗?
啊,完了,我都在想些什么……贺清又在床上用有限的动作翻弄了一阵被子和枕头,终于等到了施芸。
施芸今天穿得很正常,她身上是长长的毛绒睡裙和毛绒拖鞋,怀中抱着那只抓伤了贺清的灰猫。
“早上好。”施芸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贺清。
猫从她怀中跳出来,在床上优雅地走了几步,然后在被子上坐下,慢慢地舔了舔爪子。
贺清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只猫,她试图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施芸:“我感冒了。”她想知道施芸会有什么反应。施芸是不是真的觉得,贺清死掉也无所谓呢?
“啊呀。”施芸温和地看着她,口中发出了像是惊讶的感叹声,但眼神和表情却一点都不意外:“那可不太好,要吃药才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扔下灰猫和贺清,离开了房间。
贺清因“吃药”这个词而有点害怕,下意识地想要做点什么,譬如扯碎床单或者把枕头扔出去,或者把猫踢下床,她好像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了。但此刻理智占了上风,理智告诉她,施芸说的一定是感冒药,所以她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施芸昨天说,她不需要对花铃的爱……但是,花铃和施芸,有什么不同呢?据施芸说,花铃是假名,对贺清来说,那是以前对她温柔的施芸,而施芸是……但是,花铃不就是施芸吗?
啊,想不通。
她看向了灰猫,她已经记不清这只猫叫什么名字了。她盯着猫,猫也盯着她。
半晌,贺清向它扬了扬自己还包着绷带的小臂,问:“你不道歉吗?”
猫摇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尾巴,跳下了床。
贺清分不清它是在道歉还是在说它不会道歉,又或者作为并没有足够高智力的生物根本没能理解贺清的意思。总而言之,她为了达成Jing神胜利,单方面地认为猫已经道歉了,自己作为人类应该更加宽宏大量一些,就这样原谅它算了。
过了一段时间,贺清听到了机械运转的声音,清扫机器人进了这间房间,开始用强力吸尘器清理地毯。贺清试图叫住它,它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有声纹设置。
机器人清扫完房间之后,灰猫轻车熟路地跳上了半人高的机器人,把轻钢机械当成坐骑,十分威风地离开了房间。
连猫都是来去自由的,我却……贺清试着动一动手,还是没办法挣脱束缚。
又过了一段时间,贺清听到了脚步声和轻微的机械声。
施芸换了一条长袖的连衣裙,看起来可以直接出门,脚下穿着的倒是拖鞋。她身后的家政机器人端着三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是一堆药片和水杯,另一个托盘里是贺清心心念念的衣服,最后一个托盘里是牛nai、面包和蛋糕。
贺清很高兴:她终于不用继续在施芸面前赤裸着身体了。虽然早就已经互相看过很多次身体了,但施芸穿着衣服,她却什么都没穿,这感觉非常奇怪。施芸帮她解开了手上的束缚,先把衣服递给她,贺清没有看到内衣,她很想开口问一问,但最后还是作罢了。
施芸给她的是一条长袖的宽松长裙,颜色纯黑,在袖口和领口有着一圈蕾丝。贺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样在床上把裙子穿上了。
领口有些低,锁骨完全露在外面,向下看的话,胸部也若隐若现。但这样已经比没有衣服穿好很多了,贺清决定就这样知足,她期待地看着施芸,说:“我想起床了。”她不知道这样说施芸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态度软化就能换来好一些的待遇,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了。施芸微笑着点头,帮她解开了脚上的锁,然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