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巴无力地搅动着都搅不出几粒米的清粥,看着面前些许素菜轻轻叹了口气,就馒头好歹能和着咸菜咽下去,日子实在是太难挨了。
今天练剑的时候因为几个地方的错处,还被师兄打了,被师妹师弟嘲笑。想到此处,小泥巴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突然窗边传来笃笃笃的声音,不知道是哪来的鸟兽大晚上还扰人清净。小泥巴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下听得更心烦意乱了。
他捂住了耳朵,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声音。谁知道窗外笃笃笃的声音又响了一遍。
“诶呀,烦死了。”
小泥巴不耐烦地跑去窗口,本想是驱散那个令人心烦的鸟兽,没想到的是没有鸟兽也没有人,只徒留一个食盒孤单地放在窗台,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自己最爱吃的烧鸡。
小泥巴拿着食盒坐在了床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食盒呢,会不会有毒啊,吓得小泥巴把食盒掉在了地上。当然鸡还在食盒里,没有掉出来。
小泥巴内心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可是美食的味道像恶魔的触手一样侵扰着他的脑子,等回过神的时候,小泥巴已经吃饱喝足睡在床上了。
之前几天因为清茶淡饭的,小泥巴每天都沉浸于烧鸡的幻想,导致睡觉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都是烧鸡,导致自己醒了之后更想吃烧鸡了。于是肚子和Jing神压力的打击下,小泥巴整个人Jing神都掉了几个档次。听经的时候睡着要被打,练剑的时候做错也要被打,相当于身体上也受了摧残。这次不一样了,满足了食欲的小泥巴带着满嘴的油光就舒舒服服的睡在了床上,衣服没换也就算了,嘴也没擦手也没洗,随便被子一裹就进入烧鸡的梦乡了。留着一地的鸡骨头和随手乱丢的食盘。
直到第二天小泥巴被重重的拍门声吵醒,赶紧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然后就去开门了,开门也只敢漏一条小缝缝,生怕别人看见这一地的烧鸡残骸。
开门看见是小师弟微蕊,小泥巴立刻胸膛也挺直了几分。微蕊一副扭扭捏捏胆小怕事的样子,经常被师兄师姐们使唤。小泥巴自然也是挑软柿子捏,语气丝毫不客气,一脸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说道:“什么事。”
对方稍微横一点,微蕊就一副怕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那个,那个,中午了,大师兄说,今天下午要是你再不来听课的话,就,就,就要罚你关禁闭。”
微蕊越说越小声,一副楚楚可怜谁欺负他的样子,说完就跑走了。小泥巴一个人在原地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卧槽,要被那个磨牙允血杀人如麻的大师兄给吞了。
天哪天哪天哪,小泥巴心里喊了十几句天哪的同时,风一般地把屋子和自己拾掇了一下,再风一般的跑到了下午的练剑场。
大师兄微莪,看到小泥巴跑过了过来风尘仆仆衣衫也有些凌乱,脸跟掌门一样黑了又黑。
(莪念鹅!)
“大师兄,对不起,我睡迟了。”小泥巴一个劲点着头道歉。
“挥剑三百次。”大师兄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样,冷漠命令道。
“三、三百次?”小泥巴说话声音都抖了。
大师兄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跟着师弟师妹们继续练习。
小泥巴看他们在那里两两过剑招,自己只能一个人一下又一下,干巴巴地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挥满的三百下。没过多久,肚子发出了咕咕的抗议声,小泥巴只能轻轻叹口气。
门派规定,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有固定的进食时间,过了只能饿肚子。小泥巴刚来门派的时候,因为常常错过早饭时间只能饿着肚子而毫无其他办法。再加上粗茶淡饭,还有各种条条框框令他不舒服以至于他十分讨厌这个门派。
当然讨厌并不包括师傅,对小泥巴来说,师傅就是将自己捡回来的恩人,而且师傅对小泥巴是百般宠爱。当初掌门要让小泥巴跟着师兄师弟们一起练习,师傅硬是将小泥巴收在身边照顾。师傅虽然每天都有好好督促小泥巴要遵守这儿,遵守那儿的,但是实际上是一边严苛,一边又偷偷放纵。可是即便这样小泥巴还是逃下山了。随后追来的师父非但没有责怪小泥巴还带着小泥巴一起闯荡。想到这小泥巴竟然有些眼泪shi润,一边练剑一边偷偷抹眼泪。
有些好事的师弟师妹看到了,还偷偷嘲笑他。小泥巴也不辩解什么,只是默默将方向转向另一边。
晚上他自己来到了师傅闭关的阁楼外面,静静地看着站了有好一会儿,但是怕妨碍师父练功什么的也不敢擅自去打扰,还是转头走了。
回来路上小泥巴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往窗台放东西,然后敲门一样敲着窗框,窗台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小泥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就是昨天晚上送好吃的那个人吗。
“你是谁。”
小泥巴本意只是想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送好吃的,谁知道那人听到小泥巴的声音拔腿就跑,中途还摔了一跤,小泥巴刚想上去扶一把,还未扶到对方,也还未看到对方样貌,对方就踉踉跄跄跑走了。在对方摔倒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