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rou茱萸又香又辣
就在开封府众人着急之时,忽然这一天,有一位里正前来报讯,道是本区有人死亡,请仵作过去验尸,卫莺莺背起小铁箱,便准备赶过去看。
冯渊叫住那里正,问了一句:“刘五郎是怎样死的?”
里正苦恼地说:“昨儿半夜回来,不知怎么忽然间便病倒,不到太阳出来就断了气。还有同巷子的崔八,也是三更半夜回家,路上不知如何撞客着了,满口的疯言疯语,又是说有鬼,又是嚷救命,还说什么今后再也不敢了。唉,我那一片这一阵也是不顺,接二连三地出事。”
冯渊立刻与房书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老于江湖,在开封府中武艺排名虽然是最后两个,然而那心思的细密灵活却强于众人,尤其这种鸡鸣狗盗的窍门,比谁都知道得多,马上便感觉到不对,于是房书安便凑上来说道:“这可不是小事啊,我们得一起过去看看。”
那里正一乐:“有两位差官老爷一起验看,自然是更加放心的。”
来到了那甜水巷,卫莺莺揭开尸体脸上蒙着的白布,又掀开被子,用手去按颈上的血管、手腕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确实是死得透透的了,再看身上并无外伤,因此很怀疑是中毒而亡。
卫莺莺问那老妈妈:“令郎昨儿晚上是去了哪里?”
老妇人抹着眼泪道:“只知道是与崔八一起出门,也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这也是儿大不由娘,什么事情通不与我说的。”
冯渊对里正说道:“麻烦带我们去崔八家里问问。”
“好勒。要说这崔八,却也不是好的,平日里偷鸡摸狗,昨儿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游逛,结果撞邪遇祟,如今满口胡话,早晨我过去看了,好不可怜哩,家里说要请神婆来跳神,驱鬼除邪,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几个人来到崔八家里,只听那里面一阵铜铃手鼓的声音,进门一看,一位穿得花花绿绿,腰间缠满彩色布条的中年女人正在那里敲着手鼓,在地上乱蹦,口中还念念有词:“观音菩萨,太上老君……”
再见床上坐了一个男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大大地张开嘴,喉咙里格格有声,不时还会举起手来狂叫两声,显然是惊恐得很了。
那神婆舞了一会儿,抽出木剑对着床头一指,道:“那鬼已经附在了你的身上,且等我请符捉鬼。”
然后便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将那黄纸在香炉中燃着的线香上灼烤,不多时,果然有一道图案在纸上显现出来,那神婆十分得意,道:“你们可看到了?这便是神符,神仙显灵了,我将这神符烧化了,把那符灰调在水里给他吃下去,鬼祟自然便存不住,他这邪病便也自然就好了。”
卫莺莺冯渊房书安眼看着那妇人装神弄鬼地做法,崔八娘子恭恭敬敬将符灰接了过来,倾在一个白瓷碗里,用清水调和了,给丈夫灌了进去,一边灌药一边还说着:“相公,这可是神仙赐的符,什么鬼祟都当不住,定然从你身子里跑了的,喝下去可就不必再怕了。”
要说那符水可真灵验,崔八喝下去不久,身体就不再抽搐,两只眼珠儿也渐渐地会转动了,那神婆洋洋高傲地拿了钱走了。
房书安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着那崔八脸上有了一些活人的气息,便说道:“崔八,你现在可还阳了么?可回到人间了?”
崔八怔怔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师,我可是活过来了。”
房书安一乐:“那就好,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开封府。”
“啊呀,我要死也!”
房书安冯渊一左一右架起他便往外走:“少要装死,咱们哥儿几个找你们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卫莺莺叫了几个伙计,把刘五郎的尸体也抬回开封府。
包拯听了禀告,立刻升堂,当堂审问:“崔八,你昨夜与刘五一起去了哪里?因何他死了,你撞邪?快快从实招来,否则重刑伺候,那打板子的滋味也不比见鬼好受多少。”
崔八一进了这开封府的衙门,两腿便软得如同糖稀一般,到了这威严的公堂之上,更是直接瘫软在地上,宛如中风偏瘫了的一般,浑身不住地哆嗦,在包拯连连逼问之下,终于说了出来:“大人饶命,实在是我们穷急了,便到城外找了一处坟开挖,掏了个洞之后,刘五先进去了,进去后便没有动静,我在外面喊了好几声,里面一声不言语,我还当是他要独吞那里的宝贝,便也进去了,哪知我刚刚进去,那墓坑墙上的油灯竟然幽幽地亮了起来,再一看刘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我当时头发根都炸了起来,拖起刘五就跑了出去,可是刘五回到家里终究是死了,苍天在上,委实是那坟里面有邪毒,害死了刘五,不与我相干。”
“二十天前张氏族中的墓地,是不是你们偷的?”
“也是我们干的,知道风声紧,所以只敢花用了一些金银锞子,许多东西都收藏在家里,只等过一阵风声松了,再拿出去变卖。”
得了这个口供,冯渊房书安艾虎邵环杰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