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章本打算,趁土匪帮要对付李坤达的时机,自己加一把火,置那李坤达和贾俊于死地。再把土匪悉数击毙,向贾委员长交差。
那时李坤达安插在他身边的交际花也能一并除去。
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可事情跟霍鸿章推断的有些出入。那帮土匪没在宴会厅动手,而李坤达半道先回去了,贾俊也没跟着一起。霍鸿章没及时回去,下属也不敢贸然行事、自作主张。
怎么就等不及回去,在那里就擦枪走火了呢?
跟那大冤家呆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做一些蠢事。
以为炸死了李坤达,也能行一招险棋补救。谁知道那Yin嗖嗖的小军官命大,能从那样的爆炸中逃生。
霍鸿章赶到要补刀时,为时已晚。
贾委员长的人已经到了。大批的人马,错失良机。事先准备好的贾李二人横死之后的对策也没了用处。
贾委员长震怒,要求警察厅限期缉拿凶手归案。
警察厅连轴转,满城张贴告示,缉拿行刺军方的匪徒。
晋阳城里乱了套。
一连数日兵荒马乱的折腾。霍鸿章亲自带领着人奔波在城里城外,扫荡。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波土匪找出来。
贾俊跟李坤达住进了军部,重重宪兵把手,是半点下手的机会也没了可能。
坐在警车里,抽着烟望着光秃秃的鹰鹫山发闷。那帮土匪比他想的难对付的多,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挖地三尺也没找出一个人来。贾委员长那里又等着人交差,破不了案提头去见。
白天抽空回小洋楼看了看俩包子,让俩包子最近先不要去学堂。俩包子喃喃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收拾了几天几夜的烂摊子之后,几宿都没有好好合眼的霍鸿章,晚上去了叶府。到叶府的时候已是半夜,推开门,人在里面,没乱跑。
男人出了口气,疲惫不堪的进屋,布满血丝的眼中干涩,躺倒在人旁边的床上,倒头就睡。
一会儿,又睁开眼,扭头看看身边的人。心里道:“这人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是进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微微皱起眉头,看到这冤家就火大。往里面挪了挪,从身后揽人入怀,抱着人充实了,嗅到人身上的温热气息,很快陷入沉睡。
叶少卿没睡着,被人揽着腰腹贴在人几日没洗臭气烘烘的胸膛上,也没挣。甚至不想让人知道他醒着。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身后这个跟他冤家路窄了几年,最后变成现在这样的霍大混蛋。
男人熟睡中贴着他背后的颈窝,在他颈窝里磨蹭了几下,似乎在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强壮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腹,往怀里拉他时,叶少卿浑身绷紧着,心口砰砰砰乱跳。在男人不知道的地方,脸颊滚荡。
霍鸿章没有不规矩,在他身上乱摸。只是抱着他往怀里又贴了贴。
叶少卿脸颊发烫着,被人几日没刮脸,冒出来的胡茬,扎的脖子痒痒,也不敢动。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男人脸上的胡茬又硬又多,在他脖颈里蹭个没完,实在被人蹭的难受,就在人怀里轻轻扭动了下。
没想到那轻到不能再轻的几下,竟然把人扭醒了。
叶少卿以为人醒了之后会尴尬,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在屋里闭门了几日,也没想好再见到霍鸿章的时候,要用怎样一副表情。
正踌躇纠乱的时候,却听到男人贴在他背后,发出了一阵低沉重哑的笑意。背对着男人,叶少卿也能感觉到男人在笑。
“……?!”
叶少卿火气一下冲到了脑顶。亏自己担扰了这几天几夜,寝食难安,害怕再见到他。自己担忧的聚福楼的烧鸡吃起来都没有味道了!这个混蛋竟然在笑?
啊、好火大。微微扭过身去,用后胳膊肘怼人。人却抱着他,坏心的隔着衣裤挠他痒痒。叶少卿被他挠的笑出声,又不甘心,怎么每次都是这混蛋整他,费劲的挣脱,蜷起身子躲避男人伸进他咯吱窝,腹股沟里的大手。
“哈哈哈哈……霍、霍鸿章,哈哈哈,你这个混蛋……哈哈哈哈……别,别挠了……”
男人困的慌,还是从背后抱着他,满面笑意。
好不容易男人不挠他了,叶家少爷还在男人怀里蜷缩着身子,怕男人趁他不备再挠他。
背后的男人,健壮的双臂揽抱住他的腰腹,抱着他,打起了呼噜。
叶少卿心里那个气啊。臭气烘烘的,衣服也不脱,就上床睡觉。再有下次,本少爷就把你踢下去……心里暗暗给脸颊烧的通红的自己提气。
手覆到男人揽着他腰腹的大手背上,防止人再乱挠他。略有些僵硬的贴着男人的胸膛,蜷了半响。听着身后,人如雷强劲跳动的心跳声,闻着人身上的气息,竟也渐渐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伸展开了,翻身,搂着人睡的香甜。两人都打起了呼噜。叶少卿也几日没好好睡一场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叶少卿头趴在人热烘烘的胸膛上,一条腿伸在人的腰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