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人间硝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各大家族盘踞一方各自为王,隐居深山里的萧寒江月偶尔会在战事过后的地方,布善施药。
爽灵站在萧寒江月的身后,他说:“如今那神龛金身雕像已经融入我体内,成为我的命魂,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个聻?”
萧寒江月将手里的伞举到爽灵头顶,他说:“不,你现在已经是一个魂了......”
爽灵说:“可是,我的命魂胎光却一直是一个雕像,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
萧寒江月说:“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具靠着凡人愿力凝聚而成的雕像啊。”
爽灵摸着自己的丹田位置,他说:“你不是说,我会有自己的命魂,我会自己生出其余的二魂七魄.......但,他却只是一个雕像?”
萧寒江月抱住他,安慰道:“爽灵,你现在要成为的不是聻,也不是魂,而是人.......一个人怎么会觉得自己体内有另外几个自己呢?”
爽灵垂头丧气,萧寒江月拉住他的手说:“你要习惯成为人,才能得道成仙.....”
爽灵看着青山之下雾气蒙蒙,绵绵细雨落在石头路上,他说:“我想.......韫竹了.....我想去看看他......”
萧寒江月一手拦过他的腰肢,说:“我前几天接到信岩翀的书函,他邀请我去为他做事,我迟迟没有给他回信,既然你想去见韫竹,我们回去整理一番,便出发吧。”
爽灵说:“他想招募你?也对,行军作战怎么能少得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不过.....你是炼丹师吧?医术对你来说不是强项。”
萧寒江月笑笑说:“是啊,他那里有一位贴身医术师,身边药剂师,炼丹师人才济济,只不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对他而言不过是发了邀请函而已。”
爽灵说:“那家伙.....哼。”
萧寒江月说:“说起来,那个医术师......也是一个熟人。”
爽灵忽然来了兴趣。萧寒江月则有些兴致匮乏,他说:“算了,不说了,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同我一起去,看望完韫竹,我们就回来,外面的纷纷扰扰与我们无关。天下谁做霸主,也不关我们的事。”
....................
再次回到熟悉的府邸,三百年间早就变了模样,高耸威严的宫殿,黄金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周的参天白玉柱盘旋着金鳞金甲活灵活现的两条龙,白玉铺成的路旁,古树参天绿树成荫,池水碧绿而明净。
爽灵跟在萧寒江月身后,一路啧啧叹奇,爽灵说:“嚯,这家伙短短三百年就能将信家势力壮大如此,真是佩服佩服。我还以为他只会窝在一个地方,暗搓搓的做一些下三滥的事。”
萧寒江月抱紧了药箱,他小声说:“这里是信岩翀的地盘,你我说话都要谨慎些。”
爽灵苦笑一声,他说:“是啊是啊,他现在可是一方枭雄呢......”
萧寒江月拉住爽灵的手说:“我知你心里有怨,待日后你修成正果,再同他一并算账,但眼下....”
爽灵说:“我懂......只是四下无人,与你调侃罢了。”
萧寒江月松了一口气,耸耸肩,说:“其实,我也看不上他。”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里走去。
道路绵长,走了很久,才看见一位身穿麻衣的仆人,他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说:“你就是萧寒江月?”
萧寒江月拱手作揖,声称:“正是在下。”
仆人不耐烦的说:“去那边等着吧,前走五十米,左拐的那间,等会岑大人来了,你和那些人一起去见程大人吧。”
爽灵一愣,萧寒江月拉着爽灵向前方的房屋走去,爽灵说:“他说的岑大人,莫不是......”
萧寒江月说:“对,就是他.....岑水孞”
爽灵撇撇嘴说:“竟然是他......”
萧寒江月脸色微寒,默不作声,爽灵跟随着一同进了屋子,等待岑水孞,说起这个人,还要从爽灵作为韫竹那时说起。
岑水孞道术剑术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坏,从小暗恋信岩翀,听说是一见钟情,少年时为了博得信岩翀青睐,没少模仿韫竹。
后来韫竹与信岩翀因告白的事交恶,他也没再继续模仿下去。
对于这个人,在爽灵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印象,一是,岑水孞跪在他面前,哀求他,如果不爱信岩翀就放过信岩翀,不要用感情折磨信岩翀。
给当时的韫竹说的一头雾水,而当时的爽灵则由内而外的厌恶岑水孞搬弄是非。
二是,他被信岩翀抓起来后,这个家伙弃剑术从医术,除了信岩翀的暴行,就是这家伙的虐待,他嫉妒韫竹,总是以疗伤之名暗地里下黑手,自从信岩翀得了魂魄分离之术,这家伙乐不思蜀,韫竹也就成了他修炼分离术的活靶子.....
如果说,爽灵第一恨信岩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