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谈话,筱鱼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他转动花球,将方圆万里的所有花灯,都施加法术,还让每一个花灯的笼纸都变成了两个小人的剪影,有声有形,很快引来了许多百姓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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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臻说:“当年,我还是敬阳帝时,深知朝堂有贪污腐败的官员,但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我若连根拔起,必然朝堂动荡,又逢天灾,无奈下,只好派出一些品行纯良,思绪单纯又执着的将军,护送粮车,不经过层层官员,直接送到灾民手里。我没有告知天下,也是在保护他们将粮草顺利送到灾民手里,等他们回来后,再论功行赏。谁知,我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就在第二日,被偷出皇宫,囚困在听雨眠。”
筱鱼补充道:“敬阳帝好可伶,不但被听雨眠的恶霸欺辱,拿他当奴隶,还被自己的兄弟谋权篡位,明明敬阳帝没有死,却被昭告天下他驾崩了,也还不算什么,那个混蛋还继续压榨敬阳帝,让他在听雨眠替他批改奏折,将人压榨的一滴血都没有!真是可恨!”
清随有些气愤,他说:“你一个小奶娃知道什么!筱子臻,你自己说,帝君对你如何?”
子臻低头不语,筱鱼挑了挑眉毛说:“噢~~~清随神官,不如你说说,帝君对敬阳帝如何吧?帝君对他好吗?好到把人弄死了?”
清随说:“放屁!那是敬阳帝命该如此!”
筱鱼走到子臻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说:“你别和他废话了,这种人,还神官呢,清随神官不过是个背叛主子,卖主求荣的不忠仆,你别理他了!”
子臻摸着筱鱼的头说:“这件事,莫要再提了。”
清随说:“是,我承认,当初是我们兄弟对不起你,误会了你,可是你儿子,青海筱鱼,做了什么?他将我哥哥清凌大卸八块压在海底,受尽侮辱几百年,我们欠你的可是还够了?再说帝君,当年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不是你一直拒绝他的情意,他也不会那么对你。”
子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极力的忍耐着,说:“不要再说了。那些事,谁是谁非,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再提也没有任何意义。”
清随说:“你也与帝君恩爱过,不然,你怎么会为他生下两个孩子?”
子臻再也忍受不住,他站起身说:“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情绪,说:“在下告辞!”
清随拦住他的去路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帝君到现在还深爱你,还有你们的儿子.....一直盼着你回来,青海筱鱼犯了那么大的错,帝君都没有将他毁灭,全都是因为,他是你儿子!”
子臻拉住筱鱼,说:“我们走...”
忽然,眼前又出现一个人,他是清凌,他拦住子臻的去路,说:“帝君是爱你的,从前至今,依然如此。”
子臻怒骂道:“滚!”他转过身,对着清随说:“他劫了我的粮车,又行侠仗义的施舍给灾民,你们受了他的恩惠,就将我偷出皇城,任他羞辱,他爱我?我接受不起!我是怎么被折辱的,你们当时也在场,你们还是帮凶!清随,清凌,你们身为我的近身侍卫,却将我送给他人羞辱,你们现在对我说这种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再故意来惹怒我。”
子臻拉着筱鱼,推开清凌,离开茶楼。顿时外面一阵喧哗,筱鱼幻化成成人模样,抱起子臻,化为一道青烟消失在世间。
人群之中,翼霖抬头看着那些花灯,听着周围人交头接耳的说:“原来清随神官那么不堪!”“敬阳帝还真是可怜啊!”“话说,那个敬阳帝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有鬼?”
一群人叽叽喳喳个不停,翼霖低下头缓缓走向青海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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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霖再次踏入神殿,筱鱼忽然站在他面前,一脚将他踹开,居高临下的说:“哟,回来了?在外面玩的可开心呐?”
翼霖慢慢爬起身,子臻闻声也赶忙跑过来,翼霖说:“筱鱼,子臻,我回来了......”
筱鱼慢慢靠近翼霖,子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筱鱼,他是你伯伯.....”
筱鱼一愣,随后咧嘴一笑他说:“哈哈哈,翼霖,啊不,骄阳帝,挖开自己的坟,看看自己的后人,感觉如何啊?”
翼霖慢慢站起身,表情有些哀伤,他说:“子臻,我依然还爱着筱鱼........”
子臻慢慢松开筱鱼的胳膊,转过身,走回神殿,他说了一句:“你随意.....我不会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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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鱼扔了一把剑,他说:“我们是该做个了断了,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天上那个老东西,我都已经厌倦了。”
翼霖捡起剑,他说:“师尊,我爱你.....如果你要我这条命,我给你便是,不劳烦你自己动手。”
说罢,拿起剑,自刎,哐当,翼霖倒下,身死道消,临死前,他伸着手,想去抓筱鱼的衣角,却最终,在一寸之离,手腕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