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无意他死了?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庄夫人的脑子里炸开了,她的脑袋震动着,嗡嗡作响。
庄无意不是留下书信,远渡西洋去找那永远都找不到的朱里了吗?
庄夫人想,他找不到那朱里,会有一天回来的。
怎么就……死了呢?
“茵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庄夫人抬眸,就去抓坐在身旁的吴茵。
吴茵将袖子一甩,躲开了庄夫人,之前还在床前尽心伺候庄夫人的吴茵,已换上了令人憎恶的一张嘴脸。
她起身,高高地抬起了下巴。
“婆婆,是我没说清楚吗?庄无意,他死了,被我和秋姑娘杀死了,弃尸在江中,这会儿可能早就腐烂发胀,面目不堪了。”
为刺激庄夫人,谭秋龄接着说道:“我还割了他的小屌,免得他去了Yin间,去祸害其他女子。”
“你们!”庄夫人手指发抖,话语都被恐惧与愤怒所掩埋,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了。
这两个蛇蝎妇人!
谭秋龄做这些事,庄夫人尚能明白几分缘由,可吴茵她为什么要与谭秋龄合污,变成了这样。
“茵儿,枉我对你这般好,你居然……居然……”
“婆婆,您是对我好吗?您那是一开始就把我往火坑里推!”
吴茵一刻都在屋里站不住,她在庄夫人面前来回焦躁地走动,说道:“是你看上我,非我不可,一定要我嫁到这庄家来,强娶不成,就去胁迫我爹娘,到了这庄家,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没有数,我还没有数吗?”
“纵容庄无意欺辱我,即便被你亲眼所见,你也当作一个屁给放了,我算什么?说的好听,是庄家的二少nainai,我呸!屁的二少nainai,庄十越那傻子不懂春夏秋冬,不分轻重与场合,那庄无意也是个无能之辈,天阉又不像天阉的怪物,与男人厮混一堆,变态之至,他还叫五个乞丐轮着来jian污我?呵,现在他叫啊,命都没了,我看他还怎么叫!”
吴茵越说越激动,攥着手,手上开始比划起动作了。
压抑良久的情绪,终在这一日爆发。
在庄家委屈求全,挖空了心思讨好庄夫人,顺着庄十越,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在庄家人快要死绝时,吴茵撕破了伪装的面具。
当吴茵不受控制,那失常的情绪就快要迸发出来之际,谭秋龄柔柔地喊了一声二少nainai。
吴茵停止了控诉,站在原地呆立不动。
这恨意来得浓烈,在与吴茵相处的岁月里,庄夫人是一点儿都没察觉。
庄夫人盯着眼前的一切,撞上谭秋龄冰冷的双眸,她扬手,想随便抓起身边的一个东西去打谭秋龄那小贱人。
但她浑身乏力,抓个绣花枕头都疲累。
“夫人还是别费劲了,好好歇着,你已经中了我下的毒,活不成的了,趁你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我来,就只是想告诉你,画像是我传出去的,不能让你不明不白地死去,还有你的这个男人……”
谭秋龄说的这个男人,正是一直站在谭秋龄旁边,不肯挪一步到庄夫人面前的哑巴刘。
哑巴刘以为谭秋龄会对庄夫人说,自己是她的了。
便觉得期待万分。
从谭秋龄口中说出的话是:“……还有你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你的了。”
哑巴刘的期待落空,不是庄夫人的,也不是谭秋龄的,那自己是谁的?
都这个时候了,哑巴刘暗暗想道,自己就不能当她的男人吗?
“我应该早些发觉,你们这对狗男女串通在一起了。”庄夫人冷冷地笑了起来,“不过,这男人我先享用到了,你这个小贱人就算要他,也是排在我后面,用我用过的。”
庄夫人在看见哑巴刘扶着谭秋龄进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不能说话的哑巴,心里藏着的人原来是谭秋龄这个小贱人。
若不是悲痛庄十越的离世,伤心庄无意的离开,这事就早该想到的。
她被这哑巴淳朴的外表欺骗了,断定他是有二心,都是不敢逃出她的手掌心。
“夫人,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谭秋龄淡淡的笑,让人想到志怪小小说的蛇女。
冷血、美艳、还毒辣。
谭秋龄牵过哑巴刘的手,让愁绪上了心头的哑巴刘豁然开朗,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她将他的手盖在肚子上,令不安的小辣椒平静下来。
“他在二少爷院子里修补墙头的时候,就与我好上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或是梅边的,或是二少爷的,或是大少爷的,也或是他的,夫人说我用你用过的男人,这话不对,是夫人用了,我用过的男人。”
这句抖落出来的话,让吴茵诧异,她就以为谭秋龄只有两个男人,梅边不敢,也不能射进去,孩子他爹就只能是庄十越。
但没想到,这一下钻出了四个孩子的爹,谁是孩子亲爹都乱成了一锅粥。
庄夫人在男人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