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伍一觉睡到晌午,醒来时人躺在床上,顾孟不在。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大半宿折腾让他Jing神低糜。
慢腾腾坐起,锦被滑下,露出来的半边身子红红紫紫,没一块好皮。余伍脑子生锈一样,又沉又重,好半天才想起前一夜发生过什么。
他嫁给顾孟?还喝下加料的酒求着顾孟与他欢好?
余伍倒吸一口凉气,掀开被子,腿根尽是性事留下的痕迹,稍稍一动,tun间密xue便胀痛难忍,无一不证实他脑中记忆为真实的。
强忍着不适起身,拿过床角扔的里衣缓缓往身上套。穿裤子时,余伍不太放心地将手伸到股缝处摸了摸,虽然疼却意料之外的干爽,没有污浊ye体流出来。
忆及顾孟昨晚的孟浪,在他屁眼里射Jing又射尿,花样百出地凌辱,余伍简直觉得再没脸见人。
即使秋涟卖他,也怪不得她,他自己先起的贪念,想着占便宜,一步错步步错,被玩成这副德性,还嫁了人家做小妾,可不就是他的报应。
怎样都好,他一条贱命,真能换得妹妹以后衣食无忧,又有什么好怨的。
外面喜服是女式的,裙子被撕破了,上面凝着可疑的斑块。余伍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可以将就的外衣,正愁着怎么出去,门响了。
“三夫人,您起了吗?”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姑娘。
一声“三夫人”把余伍喊得俊脸臊红,浑身僵硬,也不敢应。
“咦?刚明明有声儿啊?”外头人似有些疑惑,默了会,又道“夫人可醒了?爷吩咐我在外候着,等您醒送上水和衣物。”
这副样子,哪里走得出门,余伍无奈,只好窘迫地“嗯”了声,将两边帐缦放下,不好意思叫人瞧见他衣冠不整。
门被从外推开,有进来的脚步声,那个叫门的丫鬟把东西放置好,朝着床的方向轻轻道“夫人,都放在外间了,您洗漱好唤环儿一声,环儿让人给您备饭。”
“好”余伍闷声答,他嗓子干疼,不想说话,亦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人出了门,他扶着腰下床,将自己清理干净,换上新衣。新衣服倒是男式的,布料轻薄柔软,大抵和平日里在顾孟身上瞧的是同一种面料。
昨晚蒙了盖头被领来,后面又太过慌乱,直至此时余伍才有空把屋子打量一番。作为婚房,这里比他之前住的要宽敞些,布置稳重大气,右侧书架上摆放了不少书籍,不像没人居住。余伍虽在顾家呆了段时间,可从没出过那院子,也不知这是哪里。
事情到这步,余伍没得选择,他已经做了这顾家的“三夫人”,顾孟不肯放手,这儿就将是他以后生活的地方。
熟悉了环境,余伍唤环儿进来,饿着苦的是自己,既决定接受这样的生活,人迟早要见的。
环儿看着十七八,容貌清丽,脸蛋圆圆很讨喜。似早有准备,见到余伍时她没表露出惊讶或其他多余的表情,这教余伍心里的难堪稍淡了些。“夫人,饭菜一会儿端过来,爷临走时说让您好好休息,不用去跟大夫人请安,等他回来再带您见。”
新纳的妾应向正室敬茶,可他毕竟是个男人,私自见女眷不合适。
“不用称夫人,喊我名字便好,我姓余单名伍。”余伍给一声声“夫人”叫的额头青筋直跳,连忙道。
“这……不大合规矩。”环儿低下头,很为难。她大概能明白一个男人被叫夫人不是件舒服的事儿,但从做丫鬟的第一天起,她就被教导要守规矩识时务。
“你……”余伍轻叹一口气,这些下人同自己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算了,爷可说何时过来?”
“不曾说。”环儿见余伍好说话,心中大石放下了,她当余伍起来没见着顾孟不高兴,赶紧补上一句。“但应该不会太久。”
原被指来服侍一个男夫人,环儿十分忐忑,结果发现这位新纳的男妾长相毫无Yin柔之气,反而俊眉朗目,为人和善,她心里欢喜。
“好”余伍冲环儿笑笑,叫她去忙别的不用在这伺候,而后独自用了饭。
这一等便等到傍晚,夕阳西下,透入窗纸洒落余光,余伍打开窗户,让风穿进,他的目光越过屋外走廊,看向远方。
顾孟推开门走近时,就见余伍站在窗边发呆的情景。“怎么傻站着,昨个儿一夜还不够累么。”
余伍才注意人回来了。“不是你说要带我去见夫人?”他没好气儿的回,虽说说服自己接受,可语气还是免不了带着些怨忿。
“嗯”顾孟随意地点点头。“想通了?”
白天不来看余伍,是留时间给他想清楚。
余伍性子软弱,纵然有时冲动不计后果,之后冷静下也会迫于形势乖乖就范,他又拿妹妹和外甥卡着那人的七寸,最后多半是会从的。
果然他一问完,余伍不说话了,别扭地撇过脑袋,手指抠着窗框。
“想不通可以继续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让秋涟同你见面。”顾孟悠然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茶。
“我……”窗边的人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