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颤声答应,妓女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急促地喘息着,她似乎已经甚至不太清楚了,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她的眼睛在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变得异常的明亮,直勾勾地大喊两声:“小宝!小宝!妈妈……”
她嘶哑的声音停留在这一刻。仪器上的心率几乎是断崖式下降。
医护人员们进来急救,我们三个被请出病房去。
魏琰淡淡地看向我,他疲倦到仿佛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但还是推开宋泾明扶着他的手朝我走过来。
我的心脏剧烈地鼓噪起来,但魏琰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我手里的笨狗,就转身回去了。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终于既欣喜又绝望地明白,魏琰终于下定决心要把我这块不断地折磨,榨取他的烂疮从身上剜去了。
我想再多看看他,我知道以后没机会了,但我也知道我在他面前只能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
一切都结束了。我转过身,走出这个将会是我们最后一面的地方。
他会有更好的,洒满阳光的将来,而我会留在这个地狱慢慢腐烂,在忏悔中赎我赎不清的罪孽。
我有万贯家财,我坠无尽寂寞,我失珍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