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朝!”谭欢没想过,当时他说出了车祸,把她惊得没站稳,直接摔了跤。
其他还好。”
还能怎么办,出席葬礼么?
马桶和淋浴间是连在一处,即使阿姨早拖过,地上还是有些湿漉漉的。
“你打算怎么办?”
孟余朝对司机道:“我家里人来了,我昨天跟你说的也没骗你,我这儿不用你管,也不会和你打官司什么的,你那个车要是走保险麻烦,多余的部分我可以帮忙出。”
她手往男人裤裆里摸,就那样大喇喇掏出半软半硬的阳具,也不知道是他憋尿狠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东西刚碰触到她的手就猛地弹跳了下,硬挺挺地立起身。
谭欢晚上睡在陪护椅子上,椅子摊展开,放在病床和窗户之间,她没怎么睡着,孟余朝人一翻身她就醒了。
孟余朝这才噤声,贴着她耳朵道:“睡吧。”
不知怎么的,林章岳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渗人。
但要说他纨绔也谈不上,高反难受愣是忍下,六人间的病房人来人往,他也没闹着说要换个病房什么的,反而跟其他床几个病人聊得火热。
女人迟迟没说话。
男人声音不高,谭欢起身去看他,小声道:“怎么了?”
“你对他倒是不错。”司机走后,谭欢对孟余朝道。
司机人其实挺不错。
“我难受,头还疼,你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孟余朝这骨折虽然没到粉碎性的地步,不过也伤得不轻。
片刻过后,他又问她:“今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林主任是什么人,看着人挺面善的。”
谭欢刚来一晚,从外面买了饭菜回来,整个病房里的人都知道了,她在帕县那里当医生。
“谭欢,要我前天真出事没了……?”
隔了好久,他才听见她闷声说:“我不知道,孟余朝,你别轻易把这字挂在嘴边。”
“不用谢。”林章岳走神了瞬。
高大黝黑的西南汉子抿唇道了声谢谢。
“林主任谢谢你。”
“这是我们单位的林主任和周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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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其他人闹不懂孟余朝对着女人一口一个姐的,怎么就丝毫不避讳,连上厕所这种事都叫女人进去帮他。
“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病房里不知道谁咒骂了声,“有话明天慢慢说。”
“我们科室的主任,人很好。”
他哪里知道,她以前痛苦的时候,是真的想过死。
“……”
倒是在外面这三年,她不再每天纠结那方小世界,真正好了许多。
“那你安心照顾他,我回去帮你补个假条。”林章岳说完,不自觉看向病床,谭欢她弟弟正盯着门处。
谭欢瞥到这根丑陋粗长的物什,她平日摸多了类似的,但终究不是这根,女人还是忍不住别开眼。
谭欢勉强撑着,看男人胯下那东西,马眼一松,一股又一股的黄色液体骤然喷出,他还就着她的手,连晃了好几下。
简单打过招呼后,谭欢送他们到门口。
孟余朝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吃喝都是谭欢伺候着,
“哦,看着确实不错,还特意送你过来。”
单位上年假攒到一起,原本请了十天的假,这下倒好,全都要在医院里度过。
谭欢看了看当下的情形,指了指前面的马桶:“那你站稳了。”
谭欢听见孟余朝在洗手间里面喊的声音,女人瞬时觉得尴尬,众目睽睽之下从过道间穿过去走到门口。
他来西南这儿的事没跟人说过,别说张芝,连他爸那儿都不清楚。
门没掩严实,孟余朝就站在里面,单手扶着一旁的扶拦:“姐,这地上太滑,我没法脱裤子。”
谭欢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孟余朝笑:“姐,你还是男科医生,你见过哪个男人尿后擦的,这多奇怪。”
而且市里这两天没有再下雨,天却是阴的,孟余朝不舒服,打石膏的地方还痒的难受。
“路上我听他说过家里负担重,不然也不会冒险接我这一单……”
病床不大,两个人躺着明显有些挤,谭欢枕在他没受伤的左胳膊上,男人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口,谭欢惊了下,顾及他的伤,愣是没动。
孟余朝看着她低笑。
“谭欢……姐,你睡了没?”
不过显然谭欢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心软了。
孟余朝这人,说他挑剔,他好好的就是不爱吃医院里的饭,讲自己吃不惯。
孟余朝倒是乖觉。
“可以预防局部感染,你以前不是还得过炎症。”谭欢弯身帮他擦干净了,又重新将肉棍子塞回内裤里。
“姐,你扶好了,一会儿尿歪了,撒到外面。”
晚上九点多天黑的时候,司机又来了,看样子是打算整晚照顾孟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