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彦的腿是生生被打残的,齐嘉到底存了两分良心,没挑断他的脚筋,宫里的太医已诊治过,都认定他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沈玉彦本来也不抱希望,但看齐兰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心里也暖了几分。
齐兰仔细地掩了门,确保沈玉彦听不见才轻声询问,“怎么样,阿彦他的腿脚能恢复吗?”
“难治。”神医摇摇头,“耽搁了太久,经脉不通,需得每日泡药汤,每次泡完要按摩一炷香,如此方可行走自如,只是要恢复如初却不可能了。且Yin雨天,chaoshi处都要多注意,否则经脉中如蚁噬,苦不堪言。”
“神医,我都把你送到土匪窝里,你讲话怎么还文绉绉的。”齐兰说了一句,神情严肃起来,“药方写下来,按摩的手法你教给我,由我亲自为阿彦按摩。若Yin雨天疼痛,该如何缓解?”
神医应了,又道:“做些膏药备着,在痛处热敷。”
“那得多备着些,过不了多久就到梅雨季节了。”齐兰心里已经计划起来,又有些懊恼先前枉顾沈玉彦的身体,在河边同他欢好许久。
“神医,阿彦的身体可有其他不适之处?”齐兰又问。
神医拨着胡须,“你说他是和你成亲前才断的腿,我却觉得像是旧伤,他脉象中也能看出其他暗疾,我一并开了方子给他服用。平时要多开解他的心情,不要心生郁结。”
齐兰点点头,全都记下了。又问神医讨了不伤身体的润滑脂膏,让他快去配舒缓疼痛的按摩药油。
神医沉yin片刻,“他天生雌雄同体,脉象倒是有些不寻常之处。”
“不寻常?”齐兰听到此处,心一瞬间就提起了。
“他也同女子般可以产子。”医者仁心,神医又提醒一句,“但他盆腔比一般女子狭窄,生产时会更危险。”
齐兰以前也有过猜测,此时并未太过激动,他点点头,“此事不要说出去。”
神医定好第二天再带着药草来给沈玉彦按摩腿部,齐兰在外面还是维持这不良于行的样子,他待神医走后,命人送饭打热水,好半天才回到房间。
沈玉彦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话本。
见齐兰推门进来,他目光虽然还在话本上,耳朵倒是支棱起来了。
“阿彦,先来用饭吧,呆会儿用热水给你泡泡脚,等明天神医配出药膏了再给你按摩推拿。”齐兰到了床边,就要起身打横抱起沈玉彦。
沈玉彦忙推开他的手,“你也不装好一点,不怕被人看见。”
齐兰顺势倒在沈玉彦身上,“被人撞见了阿彦也会为我遮掩的不是?”
“你这性子,一天比一天乖觉。”沈玉彦推推他,“起来了,大白天的。”
齐兰伏在他身上,往他脖子里吹热气,同他亲热了几下才爬起身。
他二人刚在桌前坐定,王府的管家就在外敲门,沈玉彦不习惯被人伺候着吃饭,齐兰想在席间同他亲近,乐得亲手为他布菜。
因此待杯盏摆好,齐兰便挥退众人。
他心里记着神医说的要开解沈玉彦的话,他做惯了分走沈玉彦心神的事,此时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齐兰坐在沈玉彦旁边,往他碗里夹rou,“阿彦,多吃点,你身上都没有多少rou。”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沈玉彦腰上。
此处没有旁人,沈玉彦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靠进他怀里,“又没人抢,不要都放我碗里。”
齐兰左手环抱着他,右手捻了一筷子菜喂到沈玉彦嘴里。
“阿彦,你今天多吃点辣的,神医说以后饮食要注意些,不能吃发物,这鸭子鱼rou以后都要少吃。”
沈玉彦刚咀嚼完,齐兰又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白瓷勺子里盛着泛油光的鱼汤,两粒绿色的葱花漂浮在汤面上。
沈玉彦刚咽下去就听见齐兰说,“阿彦,这是从今早那条河里捉上来的。”
齐兰拍着沈玉彦的背,“阿彦,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喝口汤都要呛到。”
沈玉彦瞪了齐兰一眼,认命地夹了一块rou给齐兰。
齐兰笑嘻嘻地吃了,又凑近沈玉彦。
这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齐兰不肯好好吃自己的。沈玉彦夹起什么,他便凑过去一口叼走。他又捡着鱼rou喂给沈玉彦吃。
这顿你喂我我喂你的饭结束时,沈玉彦毫不意外地吃撑了,他被齐兰占尽了便宜,腰肢处泛起阵阵酥麻,脸颊绯红。
趁齐兰唤人进来收拾屋子,他鸵鸟似的挪回床边,不肯再挨着齐兰坐了。
齐兰又让人打来热水,他亲自跪坐在床边,除去沈玉彦的鞋袜,将两只白玉足按进盆里。
他掬了水,洒在沈玉彦小腿处。
泡脚的水本就比平时烫,沈玉彦心疼地拉起他通红的手,“不要做这些。”
齐兰倾身在他嘴角偷了个香,“阿彦若是心疼我,便唤我一声夫君。”
沈玉彦踩着水,“我问你,大夫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