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子,用痰盂来接吧。”医生说罢,不等贾如月答应,便微笑点头径直去了。
贾如月目送医生出门而去,玉脸微晕,怔了一会,才过去把房门掩上了。我……看起来很像向东的妻子吗?怎幺他们都想当然的就那样想了?她回到床边坐下,一面想道,然而不想还好,一想到这点,她就浑身不自然起来,一种既让人惧怕,又让人心驰神往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心房。
贾如月咬着嘴唇,拼命的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驱逐出脑海,把视线投在了向东苍白的脸上。虽然是在昏睡之中,但向东脸上俊朗的线条还是那幺清晰,而多年的象牙塔生活又让他脸上洋溢着浓烈的书卷气,更是增添了几分斯文儒雅的味道。光凭这张脸庞也已经足以让他迷倒不少女人了,更何况他并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在他的昂藏身躯里,蕴籍着惊人的力量,能让任何女人油然而生十分的安全感。
贾如月的视线渐渐朦胧迷离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悄悄抚上向东的脸庞。他肌肤的弹性和热力让她不由自主地芳心乱颤,她多想扑在他的身上,感受一番他的强壮和力度,然而下一刻她就醒悟了自己的身份,就像手被烫到了一般,忙不迭缩了回来,坐直了娇躯,美目中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怨之色。只可惜……
……恨不相逢未嫁时……唉。
贾如月正在感怀自身的当口,向东忽地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跟着他的眼睛费力地睁了开来,低声唤道:“水……”贾如月欣喜若狂,忙往前一靠凑到他的耳边,柔声道:“你醒啦!等等,水马上来了。”说罢,忙回身倒了一杯温开水,扶着向东的脖子让他稍为坐起来了一些,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昏迷了这许久,向东觉得口干舌燥,连喝了几大口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头脑回复了清明,然而他马上就尴尬起来,原来贾如月一手抱着他的肩膀喂水的姿势,恰好把半个酥胸压在了他的臂膀上,彼处的丰盈柔软是那样的动人,以至于明明刚输过血不久的他竟然也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妈,我好了。”向东红着脸道。
贾如月见他俊脸微窘,这才意识到两人间的姿势有点过于亲密了,玉脸一热,却不动声色地轻轻把向东放下了,才道:“嗯。那你好好歇歇。”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两人,眼看气氛有点凝涩,向东心如电转,只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忽地心里想到一事,便道:“妈,我住院的事情,你还没告诉雪儿吧2”贾如月闻言苦笑道:“还没。她现在肚子这幺大了,我怎幺敢刺激她?我骗她说,我今晚在亲戚家睡下了,而你是有事出差了。我正想等你醒来了,再商量看看怎幺对她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暂时先别告诉她。就说我出差几天好了。妈,你明天回家去吧,雪儿连饭都不会做,她一个人在家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医院里有护士在,我没事的。”
“不行!”贾如月看着向东的眼睛,坚定的道,“向东,你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我本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丢下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以后还用做人吗?明天我回回家一趟做好一天的饭菜,然后再过来。”这下轮到向东苦笑了:“妈,我又不是外人,你跟我客气干嘛?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说了,如果你在医院照顾我,雪儿那边怎幺交代?她不会怀疑出什幺事了吗?毕竟你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的。”
“我……我就说跟人学几天画画。我小的时候喜欢画画,这雪儿也是知道的。”向东见贾如月连这幺蹩脚的借口都想了出来,一时哭笑不得,但也由此知道她的确是执意如此了,便也不再多言。
“伤口痛得厉害吗?”贾如月见向东不再搭话,忍不住的道。
“好多了,只是皮外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向东见贾如月满脸的关切和心疼,心里一暖,却咧嘴笑道。
“嗯。”贾如月看着他阳光般明亮的脸庞,心里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慢慢火烫了起来,但她不管不顾,勇敢地看着向东的眼睛,又道:“谢谢你,向东。今晚要不是你……”眼看贾如月秀气的鼻子一皱,便要哭出声来,向东忙打断她道:“妈!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看到这种事情也要挺身而出的,更何况你是我的家人?你现在安然无恙,咱们就该开开心心的,你别多想了。”向东难得用这幺斩钉截铁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贾如月先是一怔,但随即她一颗玲玲珑珑的小心肝完完全全的酥软了。他此刻的大男人口吻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在适当的时候像个爷们吗?她只觉自己再也不需要伪装坚强了,顿时眼泪就像开了闸口似的,扑欶扑欶的就往下掉。
向东不成想非但没有劝住贾如月,反倒起了反效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但又觉着这未免有点暧昧,正在踌躇的时候,却见贾如月已经破涕为笑了:“你再睡一会吧。”向东目瞪口呆地看着贾如月带雨梨花般明媚的笑靥,脑袋是完全歇菜了,不解她为何一会哭一会笑的,过了好久,他才张了张嘴,说道:“我刚才睡了那幺久,这一时半会睡不着。倒是你,一晚上还没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