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向东终于停下了手,疲惫地看向贾如月,待看清她脸上痴痴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快报警……”话音刚落,便一头栽在地上。
幸好他今晚也是走的这条小道,否则俏岳母的下场可真是不敢设想。
“向东!”贾如月惊喜若狂地唤道,什幺身份,什幺避嫌,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一个纵身就扑到了疾奔而来的向东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宽厚的背脊,与此同时,委屈的泪水就像决堤了一般,哗哗地流将下来。
“小月月,识相的你就乖乖的听话,侯爷我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从此不会想要第二个男人。但如果你敢反抗,我手里的刀子可不会客气!”贾如月看着侯波丑陋的嘴脸,心里乱糟糟的,哪里有空嘲笑他的自吹自擂,眼看他的脏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前胸了,心里一横,冷不防的就飞起一脚,恰好踹在了他胯下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上。
“小月月,这下我看你怎幺跑?”侯波淫猥的眼神从女人绝美的容颜往下游移,落在她急剧起伏,丰盈饱满的胸脯上,桀桀笑道。
“妈,别怕,都过去了。”向东惊魂甫定,轻拍着贾如月的背脊,柔声的道。
医院的病房里,贾如月看着病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向东,心如刀绞。其实向东除了右腿和左臂的刀伤比较深外,其他伤口倒不严重,他此刻依然昏迷,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但贾如月依然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掉以轻心抄小路,向东会为了救我而受伤吗?
贾如月身旁一位严肃的警官开口道:“贾女士,你先生的伤势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等他明天醒来了,我再来给他做个笔录,你放心,虽然那两个流氓伤得很严重,但你先生这事属于自卫,没事的,况且那两人还有命案在身,就算治好了也逃不了死罪。贾如月被警官话里的你先生”弄得心如鹿撞,本想纠正他,待听到他说向东不会因为下手太重而背上责任,松了一大口气,也就把这茬给忘了。
警官说完这番话便告辞了,站在病床另一边的医生见机道:“贾女士,急诊室的事情很多,我也先过去了,有事你拉铃叫护士吧。你记住一点,你先生的伤口还没有结痂,不能动作过大,如果他要方便的话,你扶着他
“等会。”向东却拨开了她的手,蹒跚着走到兀自在昏迷中的肥彭身边,又举起钵大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脑后。贾如月跪在地上,痴痴地看着血人一般的他若无其事地挥舞着有力的拳头,心里忽地涌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是在坚定地敲打着自己紧闭的心门似的,而让自己心悸的是,那重重的门闩明明已经敲烂震碎了,自己却竟然有种听之任之的冲动……
然而,后怕不已的两人防备心放下的太早了,早前捂着命根子在地上嚎叫的侯波本来是在躺着装死的,此刻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搂着,毫无防备之意,又想起前番向东对自己的羞辱,一时恶从胆边生,便拣起地上的小刀,悄悄地朝向东胯下扎来,一面狞笑道:“我阉了你这个王八蛋!”他猝起发难,离得又近,向东大惊之下,哪能躲开?情急之下只好一拧大腿,将将避开了要害,却仍是不免被小刀扎中了大腿内侧,闷哼出声。侯波见偷袭得手,心花怒放,一拔小刀,又朝贾如月扎去,但向东哪能让他如愿?他不顾大腿处血液狂飙,一把推开贾如月,便扑在了侯波身上,两个钵大的拳头就像打桩似的落在了侯波脸上。剧痛之下的侯波胡乱挥动着小刀,虽也割到了向东,但很快便无力反抗,如同烂泥般软瘫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来得及扯破了女人黑色线衫的袖子,不过这样一来,女人也已经无路可逃了,因为就在这当口,肥彭已经截住了前路。
“向东,快别打了,你的伤口流血很厉害,快,我给包包。”贾如月见向东身上血迹斑斑,哭得便像泪人似的,忙不迭地跑近前来,撕下了自己打底内衣的衣襟,要来给向东包扎。
“啊!”色令智昏的侯波顿时好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双手捂住胯下就倒在了地上,那边的肥彭见猴哥吃瘪,大吃一惊之余,怒火盈胸,吼一声“贱人!”便扑上前来,攥住了贾如月的两个手腕,与此同时,为免重蹈猴哥的覆辙,他肥肉丛生的身躯就贴近了来,不给贾如月任何起脚的机会。
“你想干什幺?”这女人正是贾如月,她今天去看一个亲戚,回来有点晚了,便想抄近道回家,却料不到这两个流氓竟尾随自己,意图不轨。话说回来,自从上次向东整治过他,他已经老实多了,今晚怎会色胆包天起来?眼看侯波越逼越近,她更加慌乱了,连忙双手掩胸往后退去,然而这本就是一条窄巷,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贾如月眼看肥彭臭烘烘的身体就要贴在自己身上,芳心大急,玉脸通红,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正在心如死灰的一刻,蓦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便与仙乐无异:“去死,你这个臭流氓!”跟着就听噗的一声闷响,肥彭硕大的头颅准确地被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命中了,他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就像坍塌的危墙一般,歪歪地倒在了贾如月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