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棠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到后来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他始终呜咽着别人听不清的哭求,甚至连苏寒已经离开了都不知道,以至于当几条绳子被一同剪开,他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有一瞬间的雀跃——虽然他知道,之后的日子并不会比现在好过多少。
剪断绳子的是焰情的首席调教师齐霄。言棠在被焰情作为礼物送给苏寒之前,在他手里调教了三年,怕他比怕苏寒更甚。光是看见这个男人,言棠便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况且,齐霄的脸色很不好看,吓得言棠连滚带爬地翻身跪好,想要亲吻齐霄的脚尖,却被齐霄狠狠踢开了。齐霄的不悦是有理由的——首席调教师亲手调教了一个不听话、还会对主人耍小聪明的奴隶本就是耻辱,更何况苏寒是焰情必须讨好的对象。看见言棠一个劲的哆嗦,话都说不利索,齐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从包里摸出一条黑漆油亮的鞭子,毫无预兆地抽在言棠身上。白玉般的身体上Jingye早已干涸,方才摔下来蹭的整个后背都泛着红,顿时又多了一道红痕,言棠小声呜咽着,肩膀轻轻地耸动,却不敢发出惨叫。“等我请你走?”齐霄有些不耐,挥手又是一鞭。这话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他没发话,言棠哪敢移动半步?但言棠无力辩驳,一边抽泣一边被抽打着向前,待爬到车前,已是浑身上下鞭痕交错,红嫩的xue眼肿了起来,将按摩棒紧紧包裹在肠道里,不知射了多少次的Yinjing更是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言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齐霄一眼,打开车门,伏下身子,请齐霄上车。齐霄一脚踩在绷的紧紧的躯体上,上车坐好,理了理衣服,才冷声喝道:“滚上来。”言棠爬上车,低眉顺目地跪在齐霄身侧,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天不遂人愿,车子开动没一会儿,齐霄铁钳般有力的手便掐住了言棠的下颚,修长的手指更是陷入红肿的脸蛋里,直掐的双颊火辣辣的疼。言棠生理性地想哭,但沾shi齐霄手指的后果他并不想再次尝试,只得死命憋着。“苏先生罚你掌嘴,你还敢抗刑?”齐霄用力磨磋着红肿,“胆子越发大了。”言棠吸着鼻子,不叫自己哭出来,艰难地在齐霄的辖制中应声:“奴儿知错,奴儿该罚。请先生教教奴儿,请先生责罚奴儿。”齐霄像丢垃圾似的甩开言棠,取了块帕子擦手:“接着打吧。”言棠闻言,下意识看了齐霄一眼,眼中充满了恐惧——连调教师都不在意自己的脸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这一瞬间的失态被齐霄Jing准地捕捉,淡淡说道:“你得感谢你的主人。若不是苏先生念你往日伺候的不差,告诉焰情只要你还能再调教就肯继续收留你,你以为你还会有接着被调教的机会?”言棠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低头谢恩:“奴儿多谢主人恩典,多谢先生垂怜。”见齐霄不再理他,言棠咬咬牙,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刚才齐霄的话他听得分明:只要他还能再调教……若是焰情嫌他不成事,直接告诉苏寒他是个透顶的失败品,根本不堪调教,再送个乖巧懂事的过去,他又该如何自处?如今,只有万事听话,百般讨好齐霄,才能为自己挣一条活路——就像当年他成为齐霄手下最优秀的奴隶一样。他不知道的是,苏寒明确指出自己喜欢带劲儿的奴隶,他喜欢狠狠压制住奴隶的反抗,因此言棠根本就是作为一个半成品被送出去的。言棠一下下打的比在苏寒面前还要狠。车子虽说宽敞,却也容不下他挥舞双臂大开大合地用力,言棠只能小臂用力,肌rou绷的生疼,几乎下一秒就要抽筋了。纵然是这样,他依旧不敢稍作停歇,一边打着一边扯动火辣辣的嘴角认错认罚。车里十分安静,只有不间断的啪啪声和他已经开始渐渐含混的“奴儿知错,谢先生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