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言棠双颊渐渐渗出血来,齐霄才吝啬地分给他一个眼神,说了句“停吧”。言棠谢了恩垂手跪好,脸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似乎是麻木了。“在苏先生那犯的错,回焰情慢慢算。”齐霄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光是从见到我开始,你犯的错有多少?”言棠从见到齐霄开始,便提起十万分小心,不敢有一丝差池,万万没想到还是惹了男人不快。他轻轻咬了咬唇,瑟瑟说道:“奴儿没用。请先生教导。”齐霄冰凉的指尖抚过滚烫的脸蛋,状似温柔,话语却冷冰冰的:“在主人面前要审时度势,不许自作聪明,教没教过你?今天下午那情形,你就该在地上跪到死。”言棠立时反应过来是自己刚见齐霄慌了神,下意识扑上去讨好惹了祸,垂眸掩去眼中的畏惧,道:“奴儿知错,下次不敢了。”齐霄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划下,灵巧地探入言棠口中,夹弄着言棠的舌头,看着言棠不受控制地垂下几缕银丝,抽回手在言棠脸上抹了抹:“叫你接着掌嘴,你不即刻应刑,反倒盯着我看个不停。呵,”齐霄冷笑一声,“你这是觉得我现下不是你主人,管不了你了?”言棠听闻此言,吓得肝儿都颤了,眼泪再次盈在眶中,一迭声儿说了好几句“奴儿不敢”。齐霄皱眉——这正是他要说的第三点。他调教出来的奴隶,从不许轻易落泪,一旦忍不住哭出来必要重罚。可言棠今日虽是拼命忍耐,却依旧哭了多回,想来是在苏家从没抑制过的缘故。“离开焰情久了,连我的规矩都忘了?”齐霄换了个姿势靠在座位上,俯视着言棠。言棠自然知道苏寒话中所指,深深抽了两口气,想要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却依旧带着哭腔:“奴儿没用……”齐霄不语,暗自思忖究竟是言棠自己放纵还是苏寒喜欢看人哭,片刻后哑然失笑——这种事一问苏寒便知,哪里用得着猜。只是,言棠放纵必是要罚,若是苏寒喜欢,这哭的技巧也是门技术。他心念急转,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是没用。回去先到刑堂领九十毛蔑,也当是给你开开皮。”
刑堂是专门为没人要的、被退回来的、被玩坏了的奴隶设的,安排的行刑者都是些地位低微的角色,每日的压抑都只能宣泄在这些奴隶身上,因此下手极狠。这些奴隶的生死根本无人在意,常在施刑之后被众人拖出去泄火,直玩的瘫在Jingye里喃喃求饶才罢休。焰情的奴隶都将刑堂视作地狱中的地狱一般,平日路过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那毛蔑更是种难耐的刑罚。老竹子劈断之后砍成三指粗的竹条,再一点点把光滑的表面刮起细皮,打在人身上时而如同硬疙瘩一般硌的生疼,时而又像柔软的毛刺一般带来麻痒,又弹性极佳,行刑者只要稍稍用些手段,忍耐力差些的奴隶往往在十下以内就泄了身,最好的也捱不过三十,更何况言棠的Yinjing早已在后xue的瘙痒和刺激下不知多少次的高高翘起,不过是强忍着不许自己泄身罢了。言棠脸色一白,却不敢求饶,压抑着哭腔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奴儿领命。”
说话间,已是到了焰情。言棠壮着胆子先下了车,又绕到另一侧为齐霄打开车门,再次伏在地上请齐霄下车。焰情门前多的是赤裸着身体的奴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艳丽的伤痕。言棠抿着唇,在一片灯红酒绿中爬回他心中最深的Yin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