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橙金乌一跃而起,海面波光粼粼,霞光犹如甲胄般披向两人肩膀,傅知雪抓住江寰的头发,逼迫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江寰轻声问:“待会想吃什么?”
傅知雪看了眼他身后的太阳,好像那太阳都赶不上此刻的爱人耀眼,他似乎是很艰难地想了很久,才拍板:“荷包蛋。”
两人重又走回别墅。
这一路堪称煎熬,他们似乎是从没走过这样长又短的路,视线与思绪交缠不分,对方的呼吸都在牵扯着自己心脏的跳动。直到门打开又阖上,傅知雪被推到门上,一声闷哼,被迫接受着江寰的攻城略地。
江寰呼吸粗重,好声好气商量:“待会再吃饭?”
傅知雪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勉强拉回几分神智:“可是……”
江寰暴躁地沉默着,扛着他大步流星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一拉床头柜,数瓶润滑剂整整齐齐排列。
傅知雪:……
……
等傅知雪再醒来时,太阳早已沉下去,白日宣yIn以晚餐结束。
他一摸旁边,枕头凉透,看来人早下去了。
渣男!睡完就跑!!!
傅知雪发现爱情童话里那些主角们大和谐睡醒后,第一件要紧事就是要交换一个缠缠绵绵的早安吻,虽然时间不对,但也不能睡完就跑吧?难道男人的新鲜感这么短的吗?!
他决定自力更生,一动身却感觉骨骼酸痛,全身上下几乎没几块好rou。傅知雪咬牙切齿问候了江寰几十遍,勉力下床,立刻腿软滑倒在地。
傅知雪:……
他一路艰难地下楼,跑到厨房里决定煎一个心心念念的双蛋黄荷包蛋来勉励自己,而且不准备江寰的份。
手抖地打碎数个鸡蛋后,终于成功将蛋摊在平底锅中,热油滋啦作响,油滴飞溅入他的手背,烫得傅知雪翻手打翻了整个锅。
面对一地狼藉,傅知雪五脏庙咕咕作响。
身后嘀——一声,是江寰外出归来,赶到厨房,握住傅知雪的手。
他的指腹有薄茧,质感粗糙,但又灼热,好像某种兽类布满倒刺的舌苔在爱惜地舔舐,傅知雪不禁想到昨晚某些疯狂的画面,他的手也是这样触碰他……
他窜地一下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怎么了?”江寰不明所以,打开手龙头,示意他放到凉水下冲洗。
傅知雪支支吾吾:“我自己来就好了。”
江寰蹙眉,不由分说地拽住他到怀里,傅知雪后背一片温热。江寰俯身,在凉水下与他十指交缠,冰冷与炽热,两极天。
傅知雪感觉自己的腿更软了。
他看到江寰的喉结滚动,看来对方也不是全无感觉。
清晨的躯体生命力蓬勃,傅知雪渐渐感到身后人的体温升高,侵略的气息也越来越重。
傅知雪一个手肘向后击去,江寰倒吸一口冷气,血性上来,就要死死压制住怀里的爱人。
傅知雪却动作极快地跳起来,动作矫健地跑出厨房,像只受了惊的猫。
留江寰一个人僵在厨房里,额头太阳xue鼓动,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厨房饭菜的香气飘散到客厅中来,芬里厄乐此不彼地咬着抱枕,羽毛飞了一地。傅知雪坐在一片白茫茫中,皱眉思索着刚才那一肘是否给得太重。
不应该啊,江寰起码今天在床上还龙Jing虎猛的,下了床就不行了?一肘子给击出内伤了?
可是那一声吃痛也不作假。
江寰端着饭菜出来。傅知雪自觉走到饭桌前等待投喂,眼神里毫不作伪地质疑与关切。
江寰下意识摸了把脸,确定自己没有因做菜变成黄脸婆:“怎么了?”
“我理解,江叔叔。”傅知雪诚恳道:“人年纪大了某些事情会力不从心,你不要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伤了身体,作为男友我理解你的。”
江寰愣,被气笑了。语气温柔又威胁:“需要再验证一番?”
“不用不用,”傅知雪忙道:“我就是担心你身体被榨干,真的。今天白天是有点过度了,没必要这么多次,下次注意就好。”
江寰被年轻的爱人质疑关键能力,感觉相当荒谬,荒谬下又产生深深的不自信,思量三番还是决定及时沟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知雪:“你是不是身体不行?刚才打你那一下还好吗?”说着跨过桌子就要掀开他的衣服,刚解开锁骨的扣子就被对方抓住。
江寰双眼深沉,睫毛一颤,飞快滑向别处:“别解了。”
傅知雪对危机预判的迟钝简直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凑近江寰的脖子嗅嗅,像只小动物一样。殊不知这样反而将整个人送了过去,从江寰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地折下他宛如梨花枝一般脆弱的脖颈,任意施为。
傅知雪纳罕:“怎么一股铁锈味,江寰你受伤了?”
江寰手一抖,更加坚决地抓紧傅知雪,摁住他的后颈,严肃道:“还想不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