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
南宫星用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口中笑道:“聂兄,不妨碍你与夫人,我去
外面回廊等你。婚约的事,记得给我一个回话。”
南宫星出去之后,董诗诗便七嘴八舌问了起来,不过所问之事尽是他离开顺
峰镇后,可见此前的部分,确实已被小心仔细的填补过。
最后,漫长琐碎的谈话,结束在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吻之中,大概也只有这个
对妇道统统都是临时抱佛脚的董诗诗,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激烈的亲住他的
嘴。
不过,的确令人心情愉快。
“诗诗,方才南宫楼主说的婚约的事……”
聂阳才抽了个空隙想要问起,就又被董诗诗柔软的唇舌堵住,再也说不出话。
许久之后,董诗诗才面红耳赤的倚在聂阳肩头,软软的缩成一团,道:“小
阳子,南宫姑娘……很可怜的,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他有些讶异的侧头,看着泪眼婆娑的董诗诗用复杂的神情回望着他,还没开
口询问,就被她抬手捂住口唇,颤声道:“什幺也别问我,看到她……你自然会
明白。”
聂阳有些迷茫的跟着董诗诗走到门口,走进回廊。
南宫星一直等在那里,见他们出来,便彬彬有礼的在前面领路,口中微笑道
:“聂兄,见面之前,有些情况,我还是该让你提前知晓的好。”
“南宫兄但说无妨。”
“我这位堂妹,原本并不担忧嫁人之事,生的也算花容月貌,只是不久之前,
她外出办事之时,不巧遇上了极为恶毒的歹人。”
“那人存心让她痛苦。具体的过程,我就不细说了。我只能说,她做为一个
女人,失去了很多。她无法成为孩子的母亲,很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独自行走,她
身上的伤疤,恐怕会吓退大部分男人。实际上,若不是有一枚‘九死一生’保她
活着到达这里,又正巧赶上我那华姨娘在此做客,她那条命,是绝捡不回来的。”
南宫星停下话头,扭头望了聂阳一眼,似是想看他有什幺想说。
他紧紧握着董诗诗的手,眼中已盈满了热泪,他咬了咬牙,颤声问道:“南
宫兄,不知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叫做什幺名字。”
南宫星看着他,面上又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她叫素娥。南宫素娥。”
前方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董清清带着略显忧伤的微笑,推着一张木轮椅缓
缓走了出来。
看着轮椅上那张憔悴清秀的面容,聂阳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跟着,他大步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轮椅上纤瘦的身子。
艳阳垂廊,炽热的金光,将两人渐渐耀为一体,再也没有一丝空隙……
是年八月,聂阳北归中原镖局,正式接任总镖头一职。
九月,以次妻之礼迎入田芊芊、云盼情、南宫素娥三女。同月下旬,云盼情
接掌月锦三镖旗之一。
柳婷与赵雨净共居别院,次年产下一子后,两人一起移居佛堂,与董清清相
伴,此后三人终其一生,除了临盆之际需人照顾的短短数月外,均未再搬回聂府。
绿儿阴亏甚重,董清清尽心调理仍未能将其养回,和赵雨净、南宫素娥三人,
一直未能留下后嗣。
此后十余年间,中原镖局蒸蒸日上,一跃成为中北六州不可小觑的江湖势力
之一,直至云盼情诞下次女时遭了血崩,元气大伤不得不金盆洗手,同年又有数
名镖头卷入奇诡事件丢了性命,这才由盛转衰。
日耀九天,难灭万物之影。
江湖恩怨,尽逐奔走之形。
终曲·残韵
擦了擦额上的细密汗珠,田生支起身子,动了动酸痛的腰,把手上的枯柴小
心翼翼的放在背后。
对于不到九岁的她来说,不被柴垛压倒瘦小的身躯,已是极为不易。可她还
想再多捡些,她捡的多了,娘就能省些力气,咳得也不会那幺难受。
田生是她的小名,按说,她这样的山村丫头,有个姓,有个奶名,也就够了。
可娘不肯,每次遇到有点墨水的先生,纠缠着非要人家给起个好听的大名。
不过,直到今天,田生依然没有大名,只有个姓,聂。
三个耳朵那个聂。
没有先生肯给田生起名,倒不是因为田生是个不需要大名的山村女娃,而是
因为田生的娘没有成过亲。田生,也从没见过自己的爹。
她懂事得很早,即使娘从来不肯详说,她也从别人的流言蜚语中大致知道了
一些。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