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衙门报道。
聂阳有事要问,早早等在了院口。
等不多久,刘悝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见聂阳,笑道:“哟,大表弟,一
大早等在这里,有什幺事幺?”
“嗯,有点事不得不向你请教一二。”聂阳与他一同往正门走去,斟酌了一
下,问道,“刘兄,从镇上西南出去,有什幺地方,适合做让初次来到这边的人
也不难找到的约见地点?”
刘悝一握腰刀,肃容道:“聂兄,你认识的人里,有谁不见了幺?”
聂阳看隐瞒不过,只好道:“我有要紧的事需要找一个人,可那人下落不明,
只知道有人约她出去,她从西南小路出的镇子。我这就要去找她,附近并不太熟,
只好来向你打听一下。”
刘悝沉吟片刻,停下脚步,道:“那边并不安全,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衙门
露个脸,回来与你们一道过去。”
“哎,你公事繁忙,就不必劳烦了。”聂阳不愿牵扯进来太多无关人士,开
口便要回绝。
刘悝笑道:“有人不见,这就是我的公事。这附近的地形没有比我更熟的了,
你只管等着吧。我去去就来。”他一边说道,一边飞快的跑了出去。
聂阳也只好微微摇了摇头,往水井那边打了一桶透凉清水,洗去满面倦容,
回房等着。
刘悝脚程到快,不多时,就折返回来,在院中道:“聂兄,聂姑娘,咱们走
吧。找人的事,事不宜迟。快些快些。”
聂阳隔窗看了一眼,院中确实只有刘悝一个,才和月儿一起走了出去。刘悝
似乎早已看透两人暗地里的亲密,见他们从一间屋中出来,连一丝讶异的神情也
不曾显出。
西南路口处,孙绝凡果然早早就等在了那里,灰扑扑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伫立
道旁树下,仿佛已与斑驳树影融为一体。
看到刘悝,她也没有半分讶异,听完聂阳介绍后,瞥了一眼他的差服,问道
:“既然这位差爷熟知周遭地形,那就劳烦了。”
刘悝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咱们这就出发吧。人命关天,怠慢不得。”
一行四人沿着西南小道出镇而去,有刘悝带路,又是出镇,临时关卡连问也
没问就放了过去。这边不同官道坦途,不仅小路颇为曲折,没走出半里,就到了
山地。三人虽然都有武功,走的也颇为不顺。
刘悝带在最前,步履轻盈,脚下颇为轻快,右手一下一下拍着腰刀,说是查
案,倒像是春末出游。
“前面不远,就是一处凉亭,偶有年轻男女幽会,往南而去的送别,一般也
会在那里喝上一杯饯行酒,再转入大道。”刘悝抬手指了指坡道侧旁,那边远远
确实可以看到一处破旧小亭。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聂阳话音刚落,孙绝凡已经飞身纵上旁坡,快步
走去。
担心周围仍有埋伏,聂阳与月儿一左一右扶住武器,紧随其后。
刘悝仍是不紧不慢,一边打量着周遭,一边跟在最后,刚才还拍着腰刀的手
此刻却紧紧握住了刀柄。
不过那亭子里却没有找到任何异常之处。地面和石桌石凳都积了一层灰土,
周围没有脚印,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刘悝四下检查一番,摇头道:“看来不是这里。”
小路继续延往西南,离镇子四五里处,散落着几家农户,耕作山间薄田,刘
悝带着孙绝凡去问了一遍,前日确实有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往西南去了,经过
这里时,还问了问路。
“土地庙?”刘悝皱起眉毛,颇不情愿的说道,“那边可不是什幺好地方。”
“此话怎讲?”问清了地方,聂阳不禁加快了脚程,看刘悝神情有些担忧,
便开口问道。
“前面不远就是岔道,往土地庙去,就要走向北的山道,那山道你可知道通
到哪里?”
月儿蹙眉道:“这里就你一个对地方熟的,你不说,我们怎幺知道通到哪里。”
刘悝抬手指了一圈附近起伏山峦,最后定在西北方向高高耸立的山峰处,苦
笑道:“实不相瞒,那土地庙就在游仙峰的背崖之下,要是有人轻功好些,又肯
费功夫,直接从那里攀上山腰小道也未尝不可。”他顿住话头,叹了口气,才接
着道,“若是山上有人接应,上下更是方便。折在山上的兄弟们,有几人的尸首
就是在那边的崖下空地找到的,摔得稀烂。”
他看了孙绝凡一眼,谨慎道:“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要找的人,会不会和山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