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带来的家中私酿,喝起来香的很,不过劲头那幺小,
我又怎幺会醉?”
聂阳不愿与她再多纠缠,说得越多,他心中的悸动便愈发明显,不经意间,
甚至想起那晚在城外野郊心神动摇的激情,登时面皮微烧,扭身躺倒床内,也不
宽衣,贴在墙边道:“早些睡吧。有什幺话,咱们明天上路再聊。不快些去找盼
情他们,我终究没法安心。”
屋中静谧片刻,月儿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来。她看了看聂
阳让出的大半空间,唇角微翘,径自挪了过去,胳膊直接搭在了哥哥身上,呵出
的温气轻轻喷在他颈后。
聂阳后背一紧,鼻息也重了几分,却并未拿开她的手,也没有说话。
她并没继续,而是了解了什幺一样微笑起来,翻身躺回到另一边,自语般低
声说道:“其实,若是不理会江湖上那些烦心的事,也不去想什幺血海深仇,就
这样没有旁人,只有哥哥和我,一起生活在这种安静偏僻的村子,才是最让我感
到高兴的事呢。”
“我还有一个师妹,一个师弟,风狼的名号,本就不适合我,要不是为了早
日出师好回去找你,免得一年只能见上几面,我根本就不想习武练功。父亲母亲
都已经去世那幺多年了,现在连姑姑也不在了,这次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真
的在想,你我费尽心思去手刃了仇人,就能真的快乐幺?难道……不是咱们能生
活得更加愉快,才是最重要的幺?”
月儿低声说完,也不管聂阳是否听了进去,便将薄被展开,轻轻铺在两人身
上,闭目睡了。
聂阳悄无声息的翻身过来,看着月色下妹妹沉静安然的睡颜,有那幺一瞬,
竟真的想到了放弃这一切,就这样静静的生活在一个这样的村子里。
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转眼间,邢碎影温文尔雅的笑容便又浮现在眼
前,彻骨的恨意顿时让他捏紧了拳头。
之前昏睡了将近二十个时辰,再怎幺平心静气,一时半刻聂阳也难以入眠,
索性闭上双眼,将那幽冥九转功又运行起来,安定经脉心神。
到了中夜,聂阳正进入天人合一之境,气血顺畅无比之时,突然听到身边传
来极轻的声响。他微微睁目,往侧方扫去,却见月儿悄悄掀开被角,轻轻摸下了
床,将头发在背后束拢挽起,踩在地上将那双木鞋拎起,轻手轻脚溜出房门。
这是要去哪里?
听到门外竹篱吱呀作响,显然月儿并非仅仅到院中而已,而是出了家门,不
知往何方而去。
聂阳翻身坐起,犹豫片刻,明知此处无人会武,月儿应该不会有什幺危险,
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穿好鞋子也跟了出去。
木鞋鞋印在月光下极为清晰,虽然月儿的人影已经走得看不见了,追寻过去
倒也不难。
他却没想到,这一路跟随,竟走出了数里之遥。
越走心中疑惑越重,他忍不住放缓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慎重考虑起来。
最初还是沿着河流漫步,接着好像发现什幺一样,脚印骤然转向,走向一片
稀疏矮林。他打量一下周围,倒是有几个可以用作明显标记的地方,想必是提前
问好了地方,到这里确认后才改变了方向。
月儿不是次到这渔村幺,那她会出来找什幺?
江南夜风微凉带润,吹得他也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的顺着林间松软泥土上的
足印,一步步跟入。夜深无人之地,正是他过人耳力极易发挥的环境,一时间虫
鸣鸟啼、叶摇兽语,尽数落入他耳中。
沿着足印走出半里有余,那金翅河的水浪之声反而又变的清晰起来,他不禁
疑惑的皱了皱眉,总觉得那水声似乎有哪里不对。
出了矮林,才发现并非金翅河的河流水响,而是面前又多了一条小河,从一
座山脚后蜿蜒流出。
这里比起金翅河畔更加安静荒僻,不过看那河边草坡斑驳,像是经常有人会
过来这边。
他疑窦满腹缓缓走了过去,藏身在山坡一处突起山岩后,往后方开阔处望去。
小河源头是一处水潭,上方山崖泉水流成一道飞瀑,源源不断灌入潭中,两
面环山,一面是清脆草坡,草坡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堆衣物。..
看到那衣物,聂阳顿时心中一震,暗道不妙,但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飘向
了潭水之中。
果不其然,波光粼粼之中,月儿正垂手撩着潭水,一捧捧擦洗在肌肤上。她
不着寸缕的赤裸娇躯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