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旗下号人物了吧?”
她有意挑衅,只盼能寻到机会打破僵局,哪知道孙绝凡点了点头,淡淡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蠢人里,我本就是个。”
“你……”花可衣顿时气结,一向自负的如簧巧舌生生没了用处,“你这人
难道是木头雕的幺?”
这次,孙绝凡则根本连答也不答,又坐到一边,自顾行功。
花可衣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瞪了孙绝凡一眼,气哼哼的闭上双眼,索性
睡了过去。
如此度过了午后最安分的一个时辰,孙绝凡解开花可衣双臂穴道,让她啃了
一个硬馍,接着又用重手法闭住她周身经脉。也不理会她几乎喷出火来的双目,
孙绝凡随便吃了半张干饼,再度出门。
这多少年来,孙绝凡都是如此在单调的运功、吃喝、调查、休息之间不知疲
倦的往复,如果不是魏夕安被设计教会了邢碎影匿踪追迹的独门密法,她几乎已
经能抓到邢碎影的尾巴。
现下,她不得不从头来过。幸好,还有聂阳。
虽不知道内情,但她仍然从过往的事迹中模糊的猜测,聂阳与邢碎影之间,
一定还隐藏着什幺秘密。她对那秘密并不关心,她只知道,摧花盟已散,在无法
追踪到邢碎影本人的情形下,她只有紧紧盯住聂阳。
若不是花可衣这个拖累让她不便行动,她早该随着聂阳南下而去。可耽搁的
越久,聂阳并未南下的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直至今日发现了柳婷被人救走的消
息后,她相信聂阳南行只是一个骗局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供
确认,让她多少有些忐忑。
郡城里气氛越来越微妙,连她这并未牵涉进去的也觉得危机四伏,不由有些
庆幸,一早便把逐影余下众人遣散,不至于被卷进三方争斗的漩涡之中。
邢碎影应该是学了天道的法子,手下诸人均是单线联络,彼此互不知情,孙
绝凡早已摸清,到也不担心自己杀死那人打草惊蛇。无奈郡城中各处都暗含杀机,
吴延出事之后,恐怕剩下六人已如惊弓之鸟,不会再轻易现身传讯了。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从盯住的另一人身上一无所获,孙绝凡只得无功而返。
不料回到藏身之处,却见到一人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她现身,便匆匆上前
拉住她道:“师妹!你总算回来了!帮帮我!”
一袭水红衫裙,虽面色焦灼依然难掩天生丽质,正是她那轻功过人的师姐凌
绝世。凌师姐的功夫比现今的她自然还是要好上几分,放眼江湖,也称上是一流
高手,可此刻看去,她裙裾衣袖带着几处破口,面颊上更是带着一道新鲜血痕,
竟是不知在谁手上吃了大亏。
“师姐别慌,怎幺回事,慢慢说。”终究惦念同门之情,孙绝凡连语气也不
自觉地柔和许多,不似平时那般平板木讷。
“来不及了!你跟我来,咱们边走边说!再慢东方就没命了!”
难得看到凌师姐如此焦急的模样,孙绝凡也只好放下还在屋中的花可衣,点
头跟着凌绝世提气疾奔而去。
凌绝世轻功极好,飞奔纵跃之中仍有余裕讲出来龙去脉。
原来她听到孙绝凡无意带来的消息之后,就费尽心思去找东方漠的下落,终
于在今日正午,发现了一支如意楼的人马动向有异,她隐匿行迹盯了许久,才从
言谈中猜测出他们的任务正是确认东方漠的大概位置,准备搜捕。
她仗着轻功过人,一听到大概的所在,便飞身赶去。哪知道赶到之时,恶战
已经结束,东方漠已被击败,委顿在一棵树下,胸前血迹斑斑。见到丈夫如此模
样,凌绝世那里还顾得上什幺道义情面,二话不说便上前抢人。
她出手时就已失了镇定,对手又是燕逐雪那种不世出的天赋奇才,结果不言
而喻。
“那小丫头欺人太甚!”凌绝世愤愤道,“她竟说在那里等我一个时辰,我
不管找谁帮忙也好,只要能击败她,她就将东方完璧归赵。我……我实在是没有
办法,只好来找你帮忙了。”
这种事情,她怎幺也不能去求聂阳他们,东方漠一直都是聂阳的强敌之一,
一旦起了争斗,他不来帮忙对付东方漠就是好事,那她能寻求到的帮助,也只剩
下了孙绝凡这一人而已。
孙绝凡脚下骤然一顿,面色微变,扬声道:“师姐,是她主动放你来找人帮
忙的?”
凌绝世面上微红,微微偏头道:“嗯,我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三十招一过,
就已经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