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我有了喜欢的姑娘,盼情也要替我去向我爹
求情。”
聂阳不禁小小吃了一惊,奇道:“你们这算是什幺关系?”
谢志渺苦笑着,摇头道:“这不是什幺关系,是个意外。”
一路详谈,虽然没得到什幺云盼情来历的只言片语,到是意外的了解了这对
未婚夫妻之间暗潮汹涌的由来。
原来谢清风膝下五男三女,除了小儿子之外,可以说尽是剑痴,纵然其中已
有两男一女婚配,却终日只是练剑,活脱脱便是当年未遇见妻子前的谢清风,把
个清风烟雨楼的楼主弄了个束手无策,眼见自己就要望见花甲的门槛了,却连孙
辈的影子都没见着一点。
于是,唯一一个不是把剑当作生命重心的男丁——谢志渺就成了清风烟雨楼
最奇怪的备受瞩目的人。十四岁生日刚过,谢家的管家就以个人名义带着谢家的
银两在老爷默许下带着小少爷找了个价值千金的雏儿开了荤。此后,更是对谢志
渺留恋脂粉无心武学不闻不问,只盼他能早早娶妻生子,让谢家见到几张新面孔。
不料风流场没把谢志渺养出风流性,反倒让他厌烦了虚情假意,十五岁还没
过,就甩手闯荡江湖去了。
谢清风使起剑来得心应手,管起儿子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谢夫人看不下去,
叫人把儿子拎了回来,逼他选个中意的姑娘,不管现在成不成亲,先把亲事定了。
当时云盼情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娃儿,最亲的师姐出嫁害她成天哭哭啼啼,
谢志渺和她也算谈得来也玩的来,想想如果对象是她,自己便可以偷的几年清闲。
商量了一下,云盼情很轻易被两串糖葫芦加一袋果脯收买,点头答应。
本以为自此可以逍遥自在几年,结果谢清风为这事高兴得很,一时间所有好
友无人不知,一年就传遍了江湖。尽管大多数人不太清楚女方是谁,但谢家小公
子有了未婚妻这件事情,还是足够让谢志渺闯荡江湖之时尴尬不少。
至少,陪在他身边的女人里,一下子就没了一个他看着还不错的。净剩下了
些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以为意的“厉害”侠女。
这就是谢志渺的桃花劫声名远播的缘故。他所有的朋友,都不会忘记取笑他
这一点。
“我还以为你真是有了未婚妻还风流在外的登徒子呢……”晚上在歇脚的地
方吃饭的时候,听了前后原委的聂月儿有些惊讶的说道。
“所以你就让人家替你去镖局偷东西,自己留着一身绝世轻功看热闹,没猜
错的话,你还打算故意让他被追杀吧?”聂阳无奈的笑了笑,给董诗诗夹了点菜。
聂月儿吐了吐舌尖,举起一杯酒,笑道:“是小妹不对,给谢大哥赔个不是,
谢大哥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谢志渺看起来竟有些脸红,连忙端起杯酒,慌里慌张的说道:“哪里哪里,
给你帮忙,我……我很高兴得。”
这副模样,真是很难让人相信,是传闻中的那个谢家小少爷。说起来,倒是
和那个现下消沉了不少的董家小少爷有几分神似。
聂月儿笑眯眯的把酒一仰而尽,道:“我就知道谢大哥和我一样心胸宽阔。
不会为了小事计较。象我哥哥只给嫂子夹菜不理我这种小事,我就从不放在心上。”
说着,故意斜了又在给董诗诗夹菜的聂阳一眼。
桌上众人全都笑了起来,云盼情边笑边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在聂月儿碗里,
道:“那看来我才最大方,我未婚夫来追姑娘,我还能给那姑娘夹菜。”
这下,连董剑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古里古怪的关系,却又没有明显的芥蒂,怎幺能不说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这次歇脚的驿站是租借的朝廷官驿,所以尽够宽敞,加上人数少了许多,一
下子宽松了不少。绿儿似乎是怕了姑爷,和云盼情咬了半天耳朵后,和她住到了
一起。董诗诗找聂月儿一径的问着聂阳的过往,聂月儿也是有问必答,只不过没
有半句是真罢了。
她在那儿把一些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趣闻加在聂阳头上,几乎是不遗余力的毁
他形象,听得董诗诗脸色红白交错,不知道什幺该信什幺不该信。
聂阳陪在一旁听到亥正时分,看她们仍然毫无倦意,便起身出了房间透气。
这处官驿离市镇还有不少距离,出了院落,便是满目旷野。其时月明星稀,
皓光泄地,霜染碧坡,略带草腥的爽朗夜风拂面而来,让聂阳胸中一阵鼓荡,可
说是心旷神怡,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御风疾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