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麽了!?”
御书房内,木案前的地上撒落了一些奏折,木案上一片狼藉。段玄璟坐得东歪西倒,上半身倒在木案上。俊脸泛红,眼睛水汪汪,看上去十分难受,格外脆弱可怜。
周飞亭顾不得失敬,冲上前去扶他,让他笔直地坐着。然而,段玄璟成了被抽去骨头的美人蛇,很快又滑下去,周飞亭一把抱起柔若无骨的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腰上。强壮的臂膀把他搂住,让他倚靠着结实的胸瞠。
“你哪里难受了?我叫人宣太医来!”周飞亭急切地喊道。
“...飞亭,你先放朕下来。”
“不放!你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我怎能放手!”
“朕无碍...”周飞亭的不理会他的抗议,大手往段玄璟的额头探去,摸了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
“看来皇上没有发热。不过还是要太医来看一看。”
“用不着叫太医来...”他可不想被太医看到一身痕迹。
“皇上不要糊弄我了!不然地上的奏折是怎麽一回事!”
段玄璟有口难言,脸上发窘。
他刚刚双手扶着案面,被贤王猛Cao,奏折就在二人激情之间被扫到地上。
“朕、朕看了那些奏折,发现有官员敢欺下瞒上,隐瞒灾情的严重,大怒之下,控制不住。”段玄璟垂下眼睛,不让男人看到内里的愧疚。
原来他是气愤到激动不已。能把性情温和的娘子气着,那些奏折有多过份!周飞亭心疼地想。
“那些人拿着天家的俸碌,却忘了臣子的本分,让皇上如此Cao心,该斩!是哪些狗官气着你了?”
“总之,你先把朕放下来,我们再说吧...”段玄璟想推开他,可是铁壁一般的肌rou纹风不动。
“我...”
周飞还想说话时,被一声轻咳打断,周飞亭这才发现御书房一角站着的贤王。
周飞亭和贤王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段玄璟别开头,不想惨和在其中。
贤王本来还对这中断他行乐的周将军心里咒骂,哪知他一进来,就把段玄璟搂住。那股亲热劲道出二人非比寻常的关系。话语里的宠溺爱慕,旁人一听,只会以为是丈夫在哄小娇妻,绝不会猜到这是皇帝和将军的对话。
原来不是周家女要进宫,而是周家子要爬上龙床。
嗜过段玄璟的绝世宝xue後,贤王断定周飞亭绝无可能只是单纯地与段玄璟谈谈心,必会跟他一样早把段玄璟吃乾抹净。
他自问是人中龙凤,才貌双绝,爱慕觊觎他的人多不胜数。偏偏段玄璟有眼无珠,把他这吉光片羽摘下後,就只顾捧着随处可见的野鸡毛,让宝物蒙尘。
他万万想不到段玄璟原来是个情种,还专拐他讨厌的人上床。
他被喝醉的段玄璟当成桂青晏的替身,事後细想,那桂木头当他的替身他还是抬举了他,怎会反而是自己当了他的替身。就算打上百下段玄璟的屁股,他的气仍未能全消。
然後,段玄璟跟容知秋一起,还居下位。那只曾反咬他一口的白毛犬竟被段玄璟看上。最让他不满的是,段玄璟毫不掩饰爱意。他只能用知秋来威胁段玄璟才换来他的雌伏。
之前跟他针锋相对的周飞亭原来也是段玄璟的入幕之宾。
究竟他有多少个情人?会不会将来又冒出几个男人!?
周飞亭一个皮粗rou厚的武人,凭甚麽得他喜欢?是了,他一定是引诱了周飞亭,让他在朝上支持他。以後,若有人对他不利,周将军就用大军碾压。
周将军待在北方,少见美人,早已经被他迷得失去理智了
他的好侄儿不简单,跟他母亲学的好手段!可笑自己还以为段玄璟好Cao纵,殊不知他织好蜘蛛网,等着有人飞过来,把血rou吃个Jing光。
段玄璟装作不情不愿被他cao,也许心里正嘲笑着他轻易上当,这样简单就留下协政。cao他,对这好色无道之人反而是求之不得。
段玄璟戏演得太好了。现在细心一想,若果他真的厌恶云雨事,哪会这麽快就发浪出水?身体还会不自觉地迎合自己,让自己嚐到极乐滋味。
若果他不是意志力惊人,怕且也会跟周将军一样成了他的裤下之臣...
这一刻,贤王的自尊心被粉碎,又陷入被段玄璟耍了的挫败感。从小到大,做事从来顺风顺水的他接二连三地被段玄璟打击到。
跟纤细的贤王相反,周飞亭的神经粗得很。他没有因龙阳之事为人所知而尴尬。然而,被人目睹自己对段玄璟的柔声细语,一副以妻为天的模样,有损他的男子气概。
而且,怀帝薨了,段玄璟的亲人就只有贤王和刚入宫的准安王。贤王可代父职,这样一想,贤王可算得上是他的岳父。现在的情况就好似他跟千金小姐私会,被她的父亲听到他朗诵情诗。
不过,若贤王搬出长辈的名分,拆散他们,他必会与之一战。
“王爷,我有些私事要与皇上相谈。”周飞亭嚣张地挑起眉毛,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