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挑开他的外套往下脱,景晔也没有挣扎。
腰侧敏感地方被林蝉手指碰过,痒得很,他惊.喘一声,往门的方位看。
“锁了。”林蝉说,隔着一层衬衫吻景晔的小腹。
衬衣并不轻薄,他贴上来时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景晔却全身都僵硬了。
随即是酥麻,从被吻的地方一圈一圈扩散开,蔓延到他的太阳xue、手指尖,还有迟钝的脚跟,他站不住只能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去扶林蝉的肩。
林蝉亲了一会儿,手指煽情地从后面挑开卫衣,先是顺脊椎往上按,没几下听见景晔呼吸粗重,便向下朝裤腰里伸,揉他因为站姿格外明显的腰窝。
那地方景晔自己都不碰,被微凉温度触碰差点叫出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但林蝉有所察觉,拽进下摆抢先把他抱得很紧。
氛围变得奇怪,林蝉不说话,手指也没有继续动作了,只亲吻他。景晔有种“应该发生什么”的矛盾,连忙抓着林蝉的衣服,断断续续地想喊停:“我……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先看看吗?”
“不看。”
林蝉说着,和景晔一起站起身,碰到床沿,又一起跌跌撞撞地倒下去。景晔被他压着,林蝉单膝跪在床尾,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他。
下垂的眼角有点红,泛着光彩,流露出一丝渴求。
“要关灯吗?”他不确定地小声问。
景晔突然明白了虞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并不抗拒地想:林蝉要怎么样都可以。
礼物还放在景晔的行李箱中,他先于黑暗中拥抱林蝉。柔软的床化作了海洋,他攀着一叶舟,偏过头想躲时林蝉就掐着他的下巴深深接吻。
说完“在一起”就分开,并不漫长的时间里,思念与喜欢汹涌发酵。
月色也像被海浪碾碎,只剩下白色泡沫。
“轻点!……”
景晔微弱地抗议,很快又被吞掉了所有语言。
放柔了的抚摸落在后背和肩膀,一掐一个指印。他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太快了,他不想成为林蝉的生日礼物,这并非某种牺牲或者付出。但一切都水到渠成,林蝉拥抱他时,景晔又改变了主意。
不晴朗的苍穹,他也看见月色迷人。
后半夜又开始下雨,景晔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身,想穿睡衣,又纠结刚才出了汗。他看一眼满地衣服和用过的东西,脚趾在被子下碰碰林蝉的小腿。
“什么时候买的那个?”指向垃圾桶。
林蝉一条手臂还横在他腰间,黏糊糊地说:“你回来之前……”
景晔还以为自己脸不会再红了:“一天天的想什么!”
“我想这个不是很正常?”林蝉理所应当地说,又开始撒娇,“哥哥,我好累,我们等下一起洗澡好不好?”
毫无因果联系,景晔想踹人,碍着腰酸无法动弹,翻身去看时间。
零点早过了。
“糟糕,礼物!”景晔忍着不适下床开灯,从行李箱里搜出一个小盒子。
他重新躺回去时床垫发出羞人的嘎吱声,景晔顾不上脸热,把那个盒子递给林蝉,让他打开,迟到地说:“生日快乐啊木木。”
“你回来就好了,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林蝉微微笑,打开深红色的盒子。
然后他愣住了。
没有戒指,也不是生肖挂坠。
深色天鹅绒衬着一枚温润的玉坠,水滴状,刻的是观音。
短暂沉默有点尴尬,尤其惊喜在刚发生亲密关系之后,这种类似长辈才会送的礼物让林蝉一时无法应对。景晔也开始害羞,强撑着自己拿过来。
“去红螺寺求的。”他温柔地说,“我给你戴上……低头。”
林蝉不知所措地照做。
玉坠贴着高热的胸口皮肤,像一块冰激了他一下。但林蝉伸手握了握,指腹纹路细细摩挲着观音像的慈眉善目,抬起头再看景晔,眼眶红着,一把将他抱在双臂中。
家里人对他是放养,无所谓护身符之类的,林蝉本也不在意,但童年时期,别的小孩都戴观音或者弥勒佛,他没有。
十八岁,景晔千里迢迢从北京带回来,送给他保平安。
第40章 “在你身边还不好吗?”
林蝉高中生涯唯一一次迟到发生在他十八岁的第二天。
闹钟没叫醒他,同学着急忙慌的电话也没有,直到叶小蕙上楼拍门,景晔才一边套睡衣一边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在林蝉小腿。
“快起来!——嘶,疼。”
他睁开眼时,看见景晔侧腰处一枚暗红牙印,整个清醒。
接下来如同打仗,林蝉只用了几秒钟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左右脚袜子穿成了景晔的。他下楼,兵荒马乱地洗漱,冲出门时甚至忘记了穿校服外套。景晔拿着在后面追,两个人窝进车里,紧赶慢赶地往一中开。
吃了超过三十秒的红灯,一路都紧张会不会吃到,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