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里,原以为容彻会住在侯府,可没曾想她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睁眼瞅见的是未央宫的窗幔子……还有喜儿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主儿醒啦?”
“嗯……”
眨巴眨巴眼儿,暖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继续睡去,可是喜儿却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暖暖,一脸笑意,“今日怕是赖不了床了,陛下吩咐奴婢们待您一醒,就梳洗打扮一番移步太和殿。”
“啊……我不想去见客,能不能不去啊,我想睡觉!”
暖暖闭着眼皱着眉,满脸的不情愿,可喜儿却联合着后进来的香叶、香兰,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迅速的给她拭脸、漱口。
“来的人是谁啊?”
“好像是各国的使臣。”
“使臣?为什么要来啊?”
香叶、香兰和喜儿偷笑着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香叶则回道:“这使臣为什么要来,奴婢们是不知道,可若是您再不快点,怕是午宴您就赶不上了。”
瘪瘪嘴,暖暖配合着三个丫头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拾掇完毕,而后又坐了歩撵,终于是赶在了午宴刚刚开始前落了座。
“怎么不早点叫我啊!这弄得这么着急,哎呦,颠死我了。”
暖暖抽着凉气扶着腰,虽是尽量遮盖了脸上哀怨的表情,可那委屈的小眼神也着实令喜儿忍不住的低头掩唇。
“主儿,喜儿那时已经断断续续叫了您半个时辰了,您就是不醒。”香叶憋着笑,小声回道。
暖暖愣了愣,回想起醒来之前确实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不过她以为是在做梦,所以……尴尬的摸了摸额头,暖暖佯装失忆的扭过头去。
打从暖暖一进来,容彻便一直看着暖暖,瞧着她一脸生动的小表情,容彻嘴边的笑便一直没有落下。
今日的午宴比较随意,使者和群臣都可随意走动敬酒,女眷席也不例外。
瞧着上头孤零零坐着,只能等着别人敬酒才能说上几句话的容彻,暖暖心里有些心疼,可在这宴上,她却不能直愣愣的去到她身边,叹了口气,暖暖冲着看着她的容彻眨了眨眼睛,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嘟了嘟嘴,隔空亲了亲可怜的阿彻。
容彻笑的开怀,让身边的孙运时去给暖暖传话,让她和那些女眷好好熟悉些。
暖暖本不想和那些打扮的珠光宝气、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周旋,可容彻巴巴的派人来嘱咐,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没办法,她只好拉着一直在自己桌前浅酌的温姐姐,一起和那些个女眷乐呵乐呵。
可还没等凑近那全是香气的百花中,男人堆里的一个清瘦的身影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女子垂着头坐在一方小榻后面,瞧着那打扮似是琉璃国的人,而她身边的男人也都是琉璃国的。
暖暖站的远,听不见也看不真切,只看到那几个似是官员的男子在那对着那女子指指点点,是不是还能哄堂大笑一番,可那笑,暖暖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猥琐”二字。
正不齿琉璃国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一个官员微微侧了身子,露出了那女子的半张脸,暖暖一瞧,手里的酒盏瞬间落地,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呼。
“大姐!”
她这一声,属实不小,竟震得殿内的人几乎都扭头看向了她。
容彻瞧着暖暖一脸的震惊与愠怒,大步流星的向琉璃国的官员走去,眉头一紧,起身向暖暖走了去。
“暖暖?你……”
“大姐,真的是你!”
暖暖扶起了一脸惊讶的乐涟漪,待扶起后,瞧着面色有些青白的大姐,还有比两年前还要清减了许多的身子,一股子心疼涌了上来,“大姐,你这是……”
“噢~原来东容国的淼嫔娘娘也认识这个贱婢啊。”
“你说谁是贱婢!”暖暖冷了脸,满眼寒意的看着说话的琉璃国的官儿。
“呦呵,你这个叛国贼人的女儿,倒真是认识不少别国的人啊,今日倒是让大家见识了一下,哈哈哈哈哈。”
说话的人是琉璃国的户部侍郎,他一身酒气的举着手里的酒壶,两眼迷离的指着乐涟漪,笑的嚣张。
暖暖气的没了理智,正想冲上去将这个臭男人揍一顿,却被一抹明黄身影拦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嗯?”
容彻揽着暖暖的腰,大掌轻轻在腰间按了几下以示安抚,暖暖缓了缓,心想这下可有人给她撑腰了!让这个臭男人口吐恶言!
容彻状似说的所以,可最后那不重不轻的尾音,却着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皇帝的威严自是不言而喻,身边本凑近看热闹的人都不禁后退了的大半步,就连刚刚围着乐涟漪取笑的几个官员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当然,除了那个已然是喝的恍恍惚,飘飘乎的户部侍郎了。
他也没管容彻在说什么,只是晃晃悠悠的走向乐涟漪,一脸轻浮的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可还没等他伸手碰到,一根筷子从远处疾风射来,正正好好的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