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史蒂夫突然想念起了总是抽烟撸猫的教父,他总是用撸猫的手法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还有脾气暴躁但发病时会端水给自己的逊尼;总是装成司机借口家教接自己放学的刀疤;还有巴基……
已经过了好几个周末了,如果巴基在家,估计要急疯了吧?可惜自己失踪的消息恐怕得好几个月才会传到巴基的军营,还有巴恩斯夫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的秘密。
自己失踪巴恩斯夫人肯定会报警,那床底下的秘密恐怕藏不住了把……
史蒂夫抹掉脸上的眼泪,他又听到蛇头的动静了,他不想让坏人见到自己的软弱,哪怕等待他的是毫无快感的侵犯。
……
布鲁克林花园别墅,刀疤顶着红肿的脸颊检查着手中的枪支,逊尼在旁边同样一脸严肃的清点着枪支的数量与人手。
如果是平常的火拼,逊尼可能还会调侃一下刀疤是被那个女人给打了,香不香?
但此时大家都没什么心情,更何况打了刀疤一巴掌的,还是小婊子口中经常出现的巴恩斯夫人。
他们从不打女人,更何况是哭红了眼的女人。
想到小婊子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逊尼就是一阵火气,最近场子里出现了“新货”,有人在试图挑衅教父的规矩,而现在他们要教会那些外来者规矩,顺便把小婊子给带回来。
看着弟兄们都准备好了,逊尼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互相点了点头,“我们走!”
(十一)
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太阳的气息,史蒂夫从昏睡中醒来,见到的就是医院的天花板,与白色的医院病房背景。
厚厚的石膏打在自己被吊起来的受伤的手上,额头上也紧绷绷地裹着绷带,浓郁的药味冲刺在鼻尖,史蒂夫觉得屁眼里有点痒,刚想伸出只有刮伤的左手,却被等在床边的教父一把拉住。
“godfather?”
史蒂夫迷迷糊糊地看着熟悉的脸,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有些看不清。
“是我,别动,伤口在愈合。”
“唔——”
教父将史蒂夫乱动的手塞回被子里,摸了摸史蒂夫依旧高烧的额头,又取来了一杯水。
“喝吧,继续睡,没事了。”
也许是教父的声音比往日里更加地柔和,在黑暗中担惊受怕了多日的史蒂夫崩不住那快要扯断的神经,再次沉沉睡去。
教父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又突然想起这里是病房,不得不遗憾地收起烟,拿起看了一半的报纸,继续坐回位置上。
《实拍港口黑帮火拼现场》
《纽约市长痛诉黑帮就该缩着头过日子》
《市民集体投诉市长无能,xxx市长连任无望》《下任市长有望获选名单》
……
一共三天的报纸,几乎所有的媒体的头条都充斥着那一天闹大了的冲突事件,教父再次垫定了自己在纽约地下世界的权柄,夺回了无辜小婊子,但事态也为此闹的很大,引来了太多的关注。
教父在思考着,也许家族该做出一点改变了。
“我,我不知道……”
史蒂夫沉浸在噩梦中,肌肉紧绷地重复这些日子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被打断了思维的教父抬头抚摸着史蒂夫被汗水打湿的金发,心中发出一道叹息。
像小婊子这样明面上没有案底的良民失踪,接到巴恩斯夫人报案的官方却毫无做为草草了事,看来,只能从根本上改变腐败的政府机构了。
教父有了一个新决定,比如……投资一下下一任市长,最好要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_(:3」∠?)_。
“教父,刀疤快不行了。”一名手下敲了敲门,又打断了教父的思考。
与毫无案底能躺进干净整洁的医院的小婊子不同,刀疤是偷渡过来的黑户,还进了几次局子,这次火拼冲锋在最前面受到了不少枪伤。
医院接手枪伤患者需要上报警务,像刀疤这样又案底的黑帮人员也只能龟缩在地下室,利用有限的药物,通过脏医来治疗。
走出医院拐进旁边一座楼的地下室,教父看到了卧床的刀疤脸,此时的他脸色发青毫无往日凶悍之气,身边或躺或坐都是家族里受伤的兄弟。
“godfather。”几名收了钱的医生整理着自己的工具,除了挨了太多枪的刀疤,其他人的伤势都已经处理完毕,至于以后能不能扛过去,那全靠听天由命,他们已经对得起教父付的钱了。
和教父打完招呼,医生们换回了体面的外套,又变回了原本道貌岸然的样子,分散着离去。
送走了外人,教父径直走向了刀疤,俯身在刀疤嘴边。
“你有家人吗?”
刀疤虚弱地摇摇头,他是父母双亡才偷渡来美国讨生活的,不过……
“我有个姘头,她怀孕了,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帮我养大。她姓李,住在xxx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