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疲惫的白兰站了起来,开始汇报昨晚熬夜和郑队一起完成的现场调查及案情分析。“发现尸体的位置为我市东郊的清水溪,受害人具体身份还在确认中,因为尸体经过溪水长时间浸泡,加之残缺不全,现在很多细节还需继续核实,我们已知的信息是受害人应为女性,年龄应在20岁左右,现在仅找到了受害人头部,左乳房组织,四肢的部分组织,但躯干部分和内脏器官还没有找到,大范围的还在继续进行,我们也核实了近一年以来吴市20~30岁左右的失踪人口,已找到了几位疑似对象并联系其家属前来确认,法医部门已提取了死者的DNA样本,下面是一些相关资料,请大家看一下。。。”
“我们最初发现的人体组织是女性的左乳房,通过这种分尸行为判断,凶手可能存在恋物癖或对女性有某种特殊的依赖感。。。”白兰的报告细致明确但对面坐着的苗秀丽根本无心去听,她现在头脑混乱,思路不清,紧张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心烦意乱的她都觉的自己快要窒息了。。。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天时间,没有头绪,毫无建树,最后在陆峥嵘近乎于咆哮般的“继续调查,限期破案”声中散了会。会后苗秀丽随众人走出了会议室,透过走廊的窗户远远望去,一层浓密的乌云压了过来,“黑云摧城”的场面让原本就心事重重的苗秀丽更加觉得心情压抑,她失魂落魄般的走回了办公室。。。
一个月后,“清水溪案”的喧嚣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过中国人总是健忘的,更何况政府和警方也不会持续报道这种负能量的新闻,舆论很快被压制了,一切又好像恢复了正常。
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裙、体型高挑的黄桑婕是吴市舞蹈艺术学院的学生。今天放学后她像往常一样“优雅”的坐在校门前的凉亭里等着自己男友,渐暖的春风微微扬起她的裙摆,显现出秀美的腿部曲线;虽然学校里不少同学都知道她有一位年近40岁的男友,“小三”的身份可谓是昭然若揭,但清秀娇媚的面庞,懵懂清澈的两滩“秋水”,清瘦又不失去婀娜的体态还是吸引了众多路人的侧目。美丽的她正低着清纯的面庞,一手撑着自己脸颊,另一手随意翻弄着两腿间的杂志,偶尔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一眼路旁,希望男友的身影能早些出现。仿佛这世上嘈杂的车来车往,众生的忙忙碌碌和素有冷美人之称的她全无瓜葛。
一个身影紧挨着她坐了下来,看来是自己的男友来了,“怎幺才来,我等你好久。。。”可她抬起头看时,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自己的男友,而是个上额骨宽大,长着一双小单眼,面色微黄的瘦小男人。一身灰色工装和头顶上破旧的“鸭舌帽”让本就丑陋的他越发看起来猥琐至极。黄桑婕精致的面庞上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她正和这个男人紧挨着坐在一起,相隔只有咫尺,但在心里却觉得和这个猥琐的男人有远在天边的差距,她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人黄桑婕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存在。她再次低下了头,轻柔的梳理了下刚剪的时尚短发,全然无视了这个坐在身旁的猥琐男人。可不久,黄桑婕的余光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不礼貌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瞪着自己,她侧目瞟了一眼,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那丑陋男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色眯眯的眼神里满是轻浮,眼睛还不断的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花容有些失色的她合起了杂志,愤怒的站起身来,忿忿地坐到了凉亭的另一头。“真讨厌,贼眉鼠眼的看什幺呢?”她低声骂了句。
出乎他的预料,那个不识趣的男人居然也跟着站了起来,挨着黄桑婕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剧烈的厌恶感伴随着无比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上了黄桑婕心头,“请问,您有什幺事吗,想干什幺?”一向清高的黄桑婕此刻已怒火中烧可受过良好教育的她还是强压着怒火用平静的语气向面前这个男人问道,她觉得如果自己和这个男人大喊大叫的争执那就太有失身份了。听到这句话,那个消瘦的男人先是愣了会儿,接着双手猛抱住她的头,狠狠的拥吻起来。惊恐的黄桑婕奋力想推开这个无礼的男人,可男人紧咬着她的嘴唇,猛力的拉扯甚至拽得下嘴唇生痛。“流氓,无赖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啊,疼。”黄桑婕激烈的挣扎着,用受了伤的嘴唇语焉不详的咒骂呼喊着。那男人依旧死命抱着她,不肯松口。“你真弄疼我了,放开,流氓,救命啊,救命啊。”呼救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止。
听到呼救声,一个健硕的身影冲过围观的人群,快步冲到凉亭里,朝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死命的就是一脚,这一剂猛踹让他整个人翻倒在了凉亭外,重重的跌倒了地上。“鸭舌帽”抬头看时,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正低着头怒视着已经鼻口流血的他。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的中年男人梳着油光发亮的大披头,这就是黄桑婕的男友胡洋,原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痞子出身,20来岁就早早结了婚,可这几年做地产发了些财,就喜新厌旧起来,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年轻貌美的黄桑婕,很快两个人就背着家里的“黄脸婆”发展成了情侣。也对,90后的蠢女孩儿们都特别能装纯又比较缺“父爱”,在她这种自诩孤傲清高的女人看来,胡洋之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