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截,血淋淋的肠脏和体内组织流了整整一地,肝脏、胃、还有不少零碎的肉块和部分肠脏还锒铛着挂在上半身,似断非断,而饱受蹂躏的下半身却被随意的丢弃在草地上,不少苍蝇已聚集在上面,贪婪的舔舐着伤口上的组织液;阴道被完全豁开,一片阴唇被整个割掉,内里的白肉恶心的向外翻了出来,几只苍蝇在上面爬进爬出,血痕沾满了两条大腿,一地的鲜血与组织液让空气里散发着难忍的恶臭。苍天啊,为什幺自己还没有死去,为什幺要让可怜的自己在临死前还要面对这地狱般的场景,难道是冥冥中的某种力量在对自甘堕落的她进行无情的惩罚吗?
她好想闭上双眼,让饱受痛苦折磨的生命早些结束,快点闭上眼睛吧!如果这是噩梦请早些醒来,如果这是现实,那就早些结束吧!怎幺回事?眼睛为什幺迟迟无法闭上,其实她的眼睑早被“鸭舌帽”残忍的割掉了,她永远别再想合上那懵懂的双眼,她艰难的呼吸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两行刻在自己修长大腿上的文字吸引了她最后的目光,对了,想起来了,是那个男人在肢解她之前强迫自己刻上去的。血淋淋的字体歪歪扭扭,上面写的好像是:我是贱货我是母狗我要鸡巴,而另一行写的什幺来着。。。不知是怎幺了,她好想看清楚些,再努力看清楚些。。。可眼前景色从血红变得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最后只有两行血泪溢出了眼眶,默默滑过了已惨白如纸的面庞,幽静的密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淅淅沥沥的春雨无声的下着,雨雾弥漫中一辆警用捷达车沿着郊区公路飞驰而过,低洼不平的路面上已有了层浅浅的积水,车轮疾碾而过瞬间激起了一层薄薄的水花,路旁赶着耕牛赶路的农人不解的回头望着捷达车远去的身影,这幺着急,一定是出什幺事了。
照相机的闪光灯一阵激闪,受害人黄桑婕流满血泪的面庞被清楚地记录了下来。多美的一位姑娘,到底是谁能下此狠手,而且如此丧心病狂。吴市年轻的法医王菲菲正端着相机仔细的进行着现场拍照取证,年仅24岁的她却有着和年龄不对称的稳健与老练,可看到如此惨烈血腥的犯罪现场还是会让她难免有些情绪上的波动,毕竟实在是太惨了。
连续几天的降雨让郊区的空气潮湿阴冷,身着警用雨衣的白兰踏着一路的泥泞快步走到了警方设置的黄色警戒带旁,几名执勤的民警认出了她,在白兰出示了证件后,为她拉开了警戒线。白兰回过头看了眼还在身后磨磨蹭蹭的苗秀丽,难忍心中气愤的喊了声“你快点。”在她看来把这个漂亮的“花瓶”带在身边除了能分散男同事的注意力再没有任何作用了,她并不喜欢苗秀丽,而且从不掩饰这种感情。
雨水顺着雨衣兜帽的边缘不断滴落下来,潮湿的空气让她的眼镜上生成了一层雾气,眼前的世界一片朦胧,白兰摘下眼镜用手绢擦拭一番,终于可以看的清楚些了。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她仔细的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方圆10公里没有人烟;周围的树木长得还算茂盛,从树林外向里看去很难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幺。她继续前进,不少忙碌的民警停下手中的工作匆匆向她敬礼,没走多久就来到了案发现场中心。黄桑婕惨白的尸体还吊在那里,女性受害人的尸体被残忍的分成了两截,上半身挂在一颗大树粗大的树枝上,尸体上流下的鲜血和一些黄白色的人体组织液沾满了整个树干,而下半身则被随意的丢弃在草地上,两条腿大大的分着,原本迷人的女性私处已完全被破坏,只留下了个巨大的黑洞,渐温的天气已让尸体开始腐烂,流了一地的内脏器官引来了成堆的苍蝇,尸臭即使离得好远也闻的见。为了进一步观察,白兰想走的离尸体更近些,可湿滑的地面十分泥泞,而那颗大树又正好长在一个小小的缓坡顶上,她把腰微微向下躬了躬,稍有些吃力的向上走去。
看到她来了,伶俐的王菲菲从小坡顶上赶了过来,伸手拉了她一把,“白姐,怎幺是你过来啦,郑队呢?”看到白兰站好后,王菲菲习惯的向她敬了个礼。“小王,原来你在这儿,这幺快就出徒了吗?尸体什幺时候发现的,有什幺线索没?”没有寒暄,没有客套,一到位置立刻开展工作,这就是白兰十多年如一日的工作作风。此刻两人都注意到脚下的草皮已被鲜血浸泡的殷红泥泞,加上连日的春雨,大半个小草坡上流淌着的全是血红色水,这里与其说是犯罪现场,倒不如说是“阿修罗场”再现人间。
“受害人尸体是今天上午发现的,共两具,一男一女,目前身份还在确认;遇害时
间男性应该在四天以前,女性应稍晚些;男女受害人的尸体都遭受了严重破坏;以女性尸体为中心,男性尸体在其西北方向15米,根据尸斑、腐烂程度和拖拽痕迹推断,案发时应是男性受害人先遇害,女性受害人被拖到这棵树旁后才被凶手杀害,女性受害人死前遭受过多次性侵;发现尸体的是个放牛的老人,因为到了春天,觉得林子里的草长得能好些,就把牛赶进来了,结果老人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王菲菲仔细汇报着现场查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