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
碧痕听了,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主奉着弘昼之令,又是宫闺寂
寞,女女欢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
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身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后来却是凤姐来
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弄下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
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姊妹,也该一体遵循;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
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身子好的,到她屋子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
怀,呈乳献阴和袭人「玩儿」。这碧痕虽也羞耻,一则年幼好奇,二则规矩所限,
三则和袭人本来也要好,也就不过忍辱受着侍奉,其实心头里,偷偷也自欢愉于
那份女儿家要紧处皮肉厮磨蹭弄时的快活。
如今听翠墨这幺说,以湘云本来就是大家小姐身份,如今又是园中小主,翠
墨、翠镂两个自小跟着她,拿身子取悦她自然是也是本分。她也只好脸红红,跟
着问一句:「那又是什幺不妥幺?我们做奴儿的,给小主玩身子……算的了什幺。
园子里模样儿周正的女孩子这幺多……难道你还只想主子来……赏用你?」
翠墨听了一啐,她其实早已经失身于弘昼,不过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主人
某日玩弄湘云时,一时兴起,将自己做个「添头小菜」随意一奸。对自己来说,
固然是女儿初红,此生童贞,委婉凄凉、羞耻苦痛,对主人来说,却不过是些些
小事而已。只是相比起来,这碧痕的身子,弘昼都还没顾得上开苞赏用,也是可
叹。只是这等事体,女儿家但是想来,也是可羞可痴,翠墨红了脸蛋,低了头,
竟也是略略出了出神,才道:「你懂什幺?我不是怕旁的,是怕大夫也诊出来不
好,只是顾念着是女儿家太『想要了』,说不出口,倒耽误了我们姑娘的身子
……如今且不说这个……我知道你来,固然是袭人姐姐好意……必然也是瞧瞧主
子在不在了?」
碧痕倒是一愣,才要说笑分辨两句「哪有?……」,翠墨却笑摆手道:「袭
人那蹄子,惯会作智作张的,只一味撇清。其实园子里谁不知道她是凤姐姐的耳
报神,今天打听这个,明天打听那个的……也难为了她四角周全,还要妥处两位
太太。其实在我看来,说透了也是无用功的……凤姐姐……难道还当是昔日在府
里挟制那琏二爷?主子的行踪好恶,也是轻易拿捏得的?回头别惹翻了主子,吃
亏……」
碧痕听了也是点头叹道:「你说得很是,想开了就是如此……不过咱们终究
都是卑微下人,主子也不在意,故此容易想透些。她们上头的都是小姐奶奶…
…富贵尊荣久了,主子又疼爱,难免沉迷些个,反而乱了章法……还是我前几日
听妙玉那古怪丫头说的好,什幺……一入红尘五色迷……」
翠墨倒也跟着念一声「一入红尘五色迷……」沉吟片刻,才叹口气,笑道:
「你别混想了,怎幺着都不干我们事。我们要好,我自然告诉你,让你交差回话
就是了。主子是吃过午饭过来的……你是知道我们这里的,如今我们姑娘午后就
是要睡……主子来了,也不许我们叫醒姑娘,就去卧房里瞧……」
碧痕奇道:「那主子来了,你们小主倒睡着?岂不是失了礼数?」
翠墨「噗嗤」一笑,倒是羞红了两颊,弄了弄衣带,才道:「你个傻丫头
……到底是年纪小,又没开脸,不懂。主子跟前,我们这些做性奴侍女的,『礼
数』值几个钱?主子才不稀罕呢。我们姑娘睡着……给主子瞧见了,就是礼数呢
……」
碧痕略一想,脸也一红,跟着呢喃了一句,才啐道:「睡着有什幺好瞧的?
谁还不睡觉呢?」
翠墨倒也是声音越来越轻,脸颊越来越烫,竟是痴痴想了想,才道:「你是
没瞧见我们小主睡觉……一是穿戴得可人意,温润细巧的;二是睡觉不老实,不
是肩胛膀子露出来,就是脚丫小腿露出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平日我服侍着,一
晚上掖被也要好几回呢……今儿也是时候,主子进去,她憨憨的在那里呼吸梦呓
的,想来是屋子里暖炉熏的烫了心,一整条白膀子都露出来了……上头……连兜
儿的锁链带儿都挂斜了……被子里头自然也有些起伏,我们小主的……那里…
…本来就好有些意头的;那会子被子压着起伏,裸了上头一半,越发勾魂了…
…那模样,便是我们做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