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诗诗你直说吧……我头脑简单,猜不透……”言聿很没形象地往软榻上一趴,缺水葱似的蔫了。
“……林惜叶,是花落迟的师兄,无醉老人的大弟子。”即墨喝着自己刚刚泡好的茶,不紧不慢道,“那无醉老人,一生只收了这两个人做徒弟。”
“……”言聿这次连娘唉都喊不出来了,敢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爱行侠仗义铲恶除霸,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银子能如数发给百姓,就是他们的手笔。”
“那她给她师父销账的钱……”
“自然是另一回事,凑巧罢了。”
“诗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你有遍布天下的无缝情报网!”
“那倒真没有。”即墨认真想了想,“不过,也算是有了。”
“……”
“第一次我写信的对象,是他。”
“这个记得,你的梦中情人嘛~唔……”言聿郁闷地瞪着即墨,你又捂住我不让我说是几个意思?
“话不能乱讲。”
“……”
“他是姬宫涅的情人,不是我的。”
言聿顿时安分了,嗯,这玩笑果然不能乱开,那个红毛鸟可是个神,有纵火之术,自己这么说他要听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朝自己吐一把火……他小命可就玩完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被他看上的佳人……有机会一定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叫相里苏,是个爱笑的人,身手了得,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衣,对江湖各大门派了解的尤为透彻,世俗之事……包括皇家不为人知的内幕,也毫不例外的一清二楚……”
言聿听着,暗自在心里描绘着这位江湖女侠的英姿,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诗诗,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我们……”即墨在软榻旁坐下,目光渐渐变得越来越远,渐渐,漫出回忆的味道。
“三年前,相里因为意外食了禁药,受刑后被逐出师门,那晚我途径一条河时,发现倒在岸边不省人事的他,就救了他,他的伤太重,跟着我不好修养,而宫涅他有个固定的居处,于是我把他交给了他,后来,你都知道了,就现在这样。”
言聿听罢,不住地感叹。
“为何叹气?”
“诗诗啊,我是可怜你。”
“……怎么说?”
“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把她给那个红毛鸟了呢?你让她跟着你不行吗?送上门的人你都不要,就那么想孤独一生?”
“……”
言聿似乎忘了,自己能跟在即墨身边是靠死皮赖脸才成功的。
即墨心中无奈,摇摇头道:“人生际遇,总是妙不可言。”
因许府放出消息,城中所有的媒人都忙了起来,穿的花枝招展登门许府,今天这个姑娘长,明天那家姑娘短的,花言巧语层出不穷。
许府。
庭院深深,各种佳木繁花布满整个幽谧的院落,诱人清香不时萦绕,清爽醉人。
刚刚打发走媒婆的许清商悠闲的打理着一朵盆栽,阳光打在他身上,姿态说不出的逍遥惬意。
突然,一把利剑破空而来,带着宛如来自地狱般的冰冷,自背后利落的架在许清商脖颈之上,紧随而来的,是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时又冷得不能再冷的声线:
“许清商,我说过的话,你转身便忘!”
许清商慢慢转过身,面向身后的女子,怪异的是他脸上此时流泻出的温柔,还有他嘴边噙着的一抹浅笑。
“忘?怎么会忘?”抬手轻轻移开颈上的剑,因赌定她不会伤他,便自行忽视了她身上的戾气,“我若不这样做,又怎会引你前来?”声音清婉,一反常态,竟让花落迟一时接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花落迟反问,音调没了刚才的Yin狠,周身的气势也渐渐淡去。
许清商走近一步,温声道:“我已改变主意,我是决定娶亲,但那个人,只能是你。”
俊逸的面容上自始至终挂在一副温暖的笑容,之前的嫌弃厌烦之色早已不见一丝半点。这样突然的改变,给花落迟的第一印象就是她是不是进错了门,认错了人,定了定心神,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许清商又走近一步,彻底的站在她跟前,动作轻柔如暖风拂柳般将她鬓边的碎发顺至耳后,“我不会骗你。”
距离过近,两人面容错开,花落迟感应到他在她耳边说话时温热气息,使得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她瞬间僵直。
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树之上,隐匿着一袭玄色身影,葳蕤树叶恰好遮住了他的存在。
林惜叶斜倚着一根粗壮有力的树干,冷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二人的一举动,眼中凝聚的暗雾几欲将他淹没。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此时背对着他,向来自以为对她了解至深,却是揣摩不出她此刻的心意,而那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