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作甚,不去看看那几个小屁孩,厨房都得被烧了。”
“那边我会去看,你先下来。”
“下来是不可能了,你上来呗,我扶着你。”
“琉璃……”
“怎么?”
……
风亭听后不觉念念有词:“浑小子,搁谁谁倒霉,衍宁少真君遇上他,也真算是历劫了。”
蔓华看了风亭一眼,道:“你好意思说他吗?”
“嗯?”风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其中有讽刺之意时蔓华已经快速往前去了,他便追上去一边喊着:“蔓华,你可得把话说清楚。”
直到快到水华都地界时,风亭还不依不饶,问:“我怎么着也比那小怪孩好吧,是不是?”
蔓华忽然神色一凝,转眼就不见了身形,这下风亭更是反应不过来了。
指环散发出泠冽的光,三根七寸长银针与一把玄青色弯刀稳稳相接,迸发出银色和黑色的火光,刀身狭长挺直,刀尖处有弧度,有反刃,通体黑气萦绕,刀身如雪夜中的月光,反射出阵阵寒光。
许是看清了来者,还是那弯刀先示弱要撤退,于是两个皆往各自后面退下两步稳稳落地,但武器都没有收敛光芒,蔓华冷冷瞥了月白一眼,去到莲上身边将他扶正身子,低声询问情况,莲上虽面色苍白,四肢无力,却也只说无碍。
月白的刀乃魔界圣物,名唤‘玉狼’,天上地下提之皆有所畏,现在的莲上虽只是被刀气所伤,却也不容轻视。
“你做什么?”蔓华护莲上在身后,直视月白,问。
月白手指捏得玉狼发白,看向蔓华时又神色复杂,半晌还是收回了刀,垂首低声道:“对不起,主上。”
“我问你做什么,不是叫你道歉。”
“杀他。”
“为什么?”
“这是一次不容错过的时机。”
“我问的是为什么。”
月白不回答。
此时风亭刚过来,看到蔓华和一黑衣男子对峙,还不清楚现状,只见莲上似受伤了,快步过去察看。
“风亭,你带莲上回天宫医治。”
“啊?哦。”
蔓华收回银针,走向月白,再是不甘,前有蔓华挡住,月白也无可奈何。
等他们走后,蔓华与月白面对而立,但月白垂首并不看他,也不言语。
蔓华却也不急,先在他们周围设了结界,才缓缓道:“你做魔主已有数万年了罢,是唯一受魔界拥戴的主,地位崇高,下面待你从无二心,对吧?”
“嗯。”
“我就想问一句,你今天这样做,考虑过整个魔界吗?”
月白抬起头来,目光坚定,道:“我做的事从来自己承担。”
“你自己承担?”蔓华冷笑:“莫说你从不臣服于天宫的个性,就是你送上自己的性命,整个魔界会乖乖听话,看着你去送死,或者任你独自与天相抗?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你的子民才对。”
月白抿了抿唇,目光闪烁,良久才道:“我只知道一切为了主上,我无怨无悔。”
“又来了,你总自以为是地觉得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主上,首先,你的主上在哪里你都……”
“是你啊。”月白急道。
“我不记得。”
“我记得,而且主上永远不要想起最好。”
蔓华缓了缓,接着说:“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告诉我,杀莲上凭什么就为我好了?”
对于这个问题,月白选择不回答,也在蔓华的意料之中,“我现在告诉你,你这样做于我百害而无一利,我不接受,更不允许。”
“因为主上喜欢他吗?”
蔓华顿了顿,才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你用为我好的名义任意夺走别的性命,换做是谁我都如此态度。”
“那么主上的答案是什么,为何不回答我。”月白目光坚定,似已铁了心要一个答复。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为谁交代。”蔓华颔首,亦是强硬,“你要伤他,置魔界上下于不顾,尽管试试。”
月白的目光像是一匹受伤了的狼,充满野性却又楚楚可怜,唤道:“主上……”
蔓华冷着一张脸,神色决绝。对于月白,他很多时候拿不准,却又莫名的信赖,月白总是透露出一种讯息,告诉他全世界都会背叛自己,而他永远不会。
但谁知道呢,他也只是效忠于他的主上而已。
蔓华本已转身准备离去,月白却道:“主上是在找那异色双瞳吗?”
蔓华停顿住,转身看着月白,他的表情就像是知道其下落一般,果然,月白接着道:“那双瞳已经变为了一粉色一蓝色两颗拇指大小的明珠。”
“在你那里?什么时候被你找到的?”
“就在主上封印水华都后,我也大概猜到他的元灵在那双瞳中,知道他剜眼祭亡灵,早早就取了回来。”月白不急不忙,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