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华将白狐放下,问:“我带你去找回记忆如何?”
莲上却道:“不知道当初为何失忆,也不知该不该记起。”
“这是你的记忆,只有你有权利决定要还是不要。”蔓华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莲上注视蔓华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若是莲上的异色双瞳还在,必定是被他误与那些亡灵带着怨气一起封印在了水华都土地之下,于是蔓华与莲上一同下至水华都地界,并带上了罕冷剑及其剑灵淼宁,风亭嚷嚷着要去,非拉着蔓华行事处申报,获得下凡的准许。
“不然我就私下凡间。”风亭理不直气也状地如是说。
蔓华但笑不语。就凭风亭的修为,若私下凡间突破结界,一来一回半条命也就没了,不过交情在那儿,蔓华不至于做得过分,就以需要助手的理由请示上去,倒也很快获批了。
“蔓华你可是活得最自在的仙了。”风亭拿到下界文符时感叹道。
“为何这样说?”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帝从来都依你。”
“若你像我们如此做事,天帝也便不会计较这些。看看清阑和莲上,不都是一样。”
风亭撇撇嘴,不再言语了。
他们下落到水华都地界,此时是白日,阳光明媚,绿树成荫,草木繁盛,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却独独没有人气。
蔓华侧目看了看莲上,他神色并无异样,显然对此地没有任何反应。
“此地是水华都地脉,现在我要用罕冷剑从此地蔓延封住整个水华都地表面,以防有怨灵等趁机跑出作祟。”
淼宁点点头。蔓华拔出罕冷剑,淼宁旋即回归剑中,挥动数下便觉剑身轻盈如叶,寒气强烈,冻得风亭离得老远也无济于事。莲上虽法力失去大半,却对此也无一丝动容。
将剑骤然插入地下,寒气冰霜以rou眼可见的迅猛之势蔓延千里,片刻间正片土地上似被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霜,地表一切生机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似是使时间停驻了一般。
蔓华拿出“血凝”,对莲上道:“它曾吸取过你一滴血,对你有所记忆,但下至土地之中,气息有所损消,所以需要你的再一滴血。”
莲上抬手,从指尖处凝聚出一滴血融进“血凝”,只见其通体泛红,连带着周身雷电也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蔓华将血凝放置于地面,抬起右手,催动指环发出冷冽的寒光将血凝包围,片刻后只见光团里面游出数条通体泛红,体态均匀的蛇,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便不知怎么就钻入地下,消失不见,像这样接二连三持续不断,后面竟有百余条之多。
指环光芒收敛,血凝已消失不见,那些红蛇都进入了地底。
风亭看得瞠目结舌,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同时又惊叹不已。很显然这不属于天宫中正统的仙术,神秘中不由得叫见者心生畏惧。说起来,蔓华一直习的都是这样的秘术,只是平日里都见得少才没去在意,今日一见,难免不多想。
“蔓华,你去那里学的这些啊。”等施法完毕后,风亭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些不是与生俱来的?”蔓华反问。
“谁……谁会这些啊?!”风亭哭笑不得,“莲上仙君也不会吧,我都没见过这等法术。”
但是莲上似乎对罕冷剑有些疑惑,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也无心插话。发现这一点,蔓华简单回了风亭一句便问莲上:“怎么?罕冷剑有什么问题?”
莲上看看蔓华,不解道:“你为何能用罕冷剑?”
这个问题一出,蔓华心下也觉奇怪,“我不能用吗?”
“是啊,平日里淼宁擦拭剑时,我都碰不得这剑,一次不小心碰到,整个手被冰冻了一天。”想到当时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恢复正常,每次罕冷剑出鞘时他都当心着。大概是蔓华拿剑时太顺手,以至于莲上提出这个问题时风亭才有所察觉。
“许是你法力不够。”蔓华直言不讳,听得风亭一时无语了。
“这剑本是因我而生,且已有剑灵,外者无论修为多高,至多能触碰,拿在手中不过一把普通武器,不可能有如此威力。”莲上神色严峻,冷冷道。
“但曾经你并未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也丝毫不惊讶于我会使用此剑,所以我从未多想。”蔓华对此也认真了起来,他能理解所谓的因他而生,就像他的“无渊”,由他那断去的右手手臂剩下的血rou为剑身,白骨为剑鞘,以自身元灵炼造,除了他没有谁能使用无渊。包括那三只指环,由那断去的右手五指混以Jing血,融进天然银石打造,不过现在换做了东湖的金盘子,也只有他能用。
“是吗?”莲上再次露出迷惑的神情,“大概是我忘记了。”
见蔓华与莲上都有些茫然纠结,一度有些沉寂,风亭便道:“既然莲上仙君以前不说肯定是觉得此事合理,那么不如等仙君恢复记忆,到时一问便知。”
他们听后均觉有理,接着风亭又问蔓华:“此时我们应该做什么?”
“一直等,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