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不禁一阵哄笑。
肖建白了秋至诚依旧控制不住的笑脸一眼,泠惜见谢顾似乎心情不大好,立马跟着沉默不语,心不在焉地看着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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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下课时,泠惜与谢顾先溜出了教室。
掉光了叶子的枝干零零落落的,去往小卖部路上,泠惜边走边说道,“谢顾,大四都没有课了吗?”
谢顾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打着哈欠,“没了,之前有的修不够学分的就要继续上。”
泠惜见他神色有点疲倦,想到昨晚他也很晚睡,“其实,我出来买水就行的,你还可以趴在桌子上休息下。”
谢顾挑了挑眉,佯做认真地说道,“那等会,谁给哥哥提水。”
泠惜见他又在打趣,这才放心,“谢师兄辛苦了,我待会请你喝酸nai。”
“哥哥。”谢顾静静的叫唤道。
泠惜应了一声。
谢顾侧着脸看着他,忽然认真说道,“以后,不能再这样子。”
泠惜愣了愣,不大明白谢顾的意思,“谢顾,怎么了吗?”
谢顾轻声说道,“就算没摔到哪,也很疼吧。”
泠惜身子猛地一滞,须臾便垂下了双眸,跟着谢顾的步伐走了几步后,也是认真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下次,不会的了。”
谢顾总算神色正常,想了想,又担心问道,“有摔疼哪吗?我书包里有药,等会我给你涂些。”
泠惜想起当时的情景,不住笑道,“当时差点劈下来的,不小心拉扯到大腿内侧……”他话未说完,耳垂瞬间红了。
谢顾肩膀似乎震了下,一会,才缓缓声音又隐隐克制说道,“那……疼,疼吗。”
那晚其实尴尬的不止肖建,还有他,只是肖建没说。他蹲在围墙上,在宿神的灯光目光笼罩下抽完筋后,跳了下来与泠惜一起虔诚接受教导,登记完名字后,待宿神走开,泠惜立马弯着腰手扶在他肩膀上。
太疼了,拉扯的疼,特别对于男的来说,简直要命。尽管泠惜经常踢毽子,柔韧素质已经算很好的了,不过,当时是猛地一下子拉扯开,且幅度大,他几乎站不起来,要不是宿神那张冷血无情的脸,硬支撑着他瑟瑟发抖的双脚。
肖建扶着他见他脸色苍白还冒冷汗,差点以为他是伤到了命根子……
泠惜摸了摸脖颈,努力地笑了笑,“还好,不疼,不疼。”
谢顾见他那副神态,还重复强调不疼,大致也明白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等会我把药给你。”他顿了顿,嘴角斜勾了勾,“哥哥,需要我帮忙吗?”
泠惜愣了一下,赶紧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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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谢顾突然问道,“哥哥,冬至回老家吗?”他顿了顿,似乎又有所顾忌,一会又轻声问道,“我听肖建说,你好像寒暑假都在打工,没回家。”
泠惜没想到谢顾会问这个,“冬至……”他略略沉yin了下, “应当,不回吧。”
寒暑假时候,他其实有回家几天,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于爷爷年事高了,他一直挂念和害怕的,便是于爷爷了。
谢顾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伯父伯母没叫你回去吗?”
泠惜笑了笑,“叔叔阿姨们太忙了。”
叔叔?
阿姨?
谢顾忽然顿住了脚步,他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没有听过泠惜说过家里的事,每次打电话,都只是见他打给他爷爷和姐姐。
泠惜驻足,回首看着忽然停下的谢顾,似乎明白怎么一回事,眉梢微扬,笑着解释道,“我父母在小时候就去世了,是叔叔阿姨们把我从孤儿院领回家的。”他顿了顿,垂下双眸,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都待我很好。”
谢顾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须臾,便笑着走了上来,温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泠惜抿了下唇,随后脸上竟是有着七分温柔三分明朗,“那时,太小忘了。”
谢顾两步走上来,“嗯,冬至我也不回,到时可不可以约哥哥一起过。”
泠惜微微颔首,眉目清扬,“当然可以。”
谢顾边走边用手摩挲这下颌,“哥哥,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冬至也不回家。”
泠惜笑了笑,“谢顾,做事都有自己安排的。”
“那倒也是。”谢顾意犹未尽地应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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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买了回来,两人走到教室门口,铃声便响了,刚刚好。谢顾手里提着一整袋饮料,站在泠惜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了座位。
肖建挑了一瓶咖啡饮料,秋至诚选了一瓶青椰果汁,陈钢龙正从洗手间回来,泠惜朝他招了下手。
“钢龙,买了饮料,还有两瓶,你看要哪一瓶?”
陈钢龙兴奋地走了过来,“没想到我也有份,谢谢泠惜啦。”他往袋子瞧瞧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