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把手机收进兜里,支起身子看他,“要干嘛?”
许柯没说话,又扯了扯他衣服。
顾深倾身过去,在越靠越近的时候,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他的耳朵,落在他的脸上。
许柯嘴唇擦过的地方跟有电流一样,顾深在那阵酥麻中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那恼人的东西又动了动,正对上他的唇贴过去。
顾深没怎么动,他坐在高脚凳上,微微下弯着腰,整个过程他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着,没阻止但也没给回应。
他感觉到许柯的唇一开始只是摩挲的贴着他,严丝合缝,偶尔亲昵的擦过来,让人全身毛孔都舒张开。过了一会儿许柯仿佛才开始有点不满足,稍微往前探了探舌尖,然后舔了舔顾深的唇缝。
顾深的唇被舔的有点痒,那点从rou/体上获得的酥麻顺着血ye一步步运进心脏。他手抓着凳子的边缘,忍红了眼才把所有反应,所有想回应的动作竭力压下。
他想让许柯就这么缓慢的、不自然的吻他,许柯所有青涩的、笨拙的反应让他兴奋,让他头皮发麻,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喜欢着的人对他也有那么真诚却又坦然的渴望。
在边缘来来回回的试探始终是饮鸩止渴,许柯学着顾深之前每次吻他的动作开始向未知领域进军,他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却被顾深的牙关挡在门外。
许柯旋即退出来,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附上了顾深的肩,他就着这个动作晃了晃他,不满的蹙起眉,半眯着微睁了睁眼。
无声对峙了一会儿,顾深的肩线陡然松懈下来,像是一种垂头丧气的妥协。
许柯顿时朝里面探进去,紧闭的牙关已经松开了,许柯直接长驱直入。他第一次主动亲人,所有的主动权都到了他这儿,顾深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只靠在椅子上任着他亲。
许柯这方面的经验匮乏,只知道没头没脑的乱冲乱撞,一会儿顶到了顾深的喉咙,一会儿磕到了他的牙。总之,他兵荒马乱,顾深冷眼旁观。
就这么发泄的亲了一会儿,许柯觉得差不多够了,他在里面流连了最后一圈,刚想要退出来。下一秒,一双手把他托住,用力地按向自己,顾深顿时化守为攻,冲许柯展现了什么是真正的接吻技术。
许柯一下溃不成军。
候审室的门窗一关,隔音效果很好,但还是会响起来一阵一阵、接连不断的脚步声。
警察们总是行色匆匆,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当许柯发觉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顾深抱坐着的时候,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那扇已经拉上了窗帘的窗户,他总感觉可能下一秒窗帘就会被人从外面掀开,然后他们这幅偷情的情态会被人当场捉到。
两个人的气息全部交融混合在一起,许柯一分心,顾深立马就能感觉到。
顾深随即惩罚性的咬在许柯的嘴角,直到铁锈般的血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顾深才松口,重新覆在上面温柔舔舐着……
两个人在警察局的候保室里胡闹了一通,直至分开的时候,许柯才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拧眉不满道:“你属狗的?”
顾深挑眉,“说凑过来就凑过来,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得教训你一下么?”
“你没有准备不也挺开心的么?”回想顾深刚才被亲时候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兴奋。
“行了,这才过了多久就会回嘴了,许柯同学,你这是哄人的态度吗?”顾深像极了追债的泼皮债主,已经开始摆谱了。
许柯还在他腿上坐着,全无欠债人的自觉,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警告他的债主,“下次别上嘴咬。”
债主盯着他破皮的唇角,有点紧张:“怎么,咬疼你了?”
“不是,”许柯又看了窗帘一眼,“不好解释。”
顾深默然反省了一会儿,他打量着许柯的嘴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再给你舔舔?”
许柯:“……”
他们抱在一起说着温情的体己话的时候,候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许柯熟悉这声音,是吴怜每晚敲门的固定动作,连节奏都一模一样。
许柯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壳,吴怜不敢打破那壳,于是她给自己在外面也弄了个壳。母子俩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圈好地盘,又心照不宣的尊重对方的领土,不敢稍多逾越。
这样的关系看起来母慈子孝,可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个中滋味。
许柯立即从顾深身上跳下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把校服拉链整个拉上来,衣领也竖起来挡着嘴角,然后冲顾深吩咐道:“你去开门。”
这反应立刻让顾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指了指门口,“来的不会是你妈吧?”
许柯的半张脸都掩在衣领下面,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深:“……”
我Cao,丈母娘!
看着顾深被吓傻了的反应,许柯好笑道:“你紧张什么?”
顾深:“……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