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把被子一盖,埋头睡大觉,不在想这些烦心事。
杜衡虽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这些烦心事,可这烦心事却上赶的找上了门。
他午睡正梦的迷迷糊糊的,总觉耳边院外吵吵嚷嚷的,似乎闹腾的不行,给杜衡烦的掀被子坐了起来,随手薅了薅头发,便唤人过来
“小翠!小翠!”他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小翠平日伺候他的起居,鲜少有现在这般,找不着人的情况,杜衡只得自个儿起身,随手披了件长衫出门查看情况。
声音似乎离他住的青竹院不是很远,这越走近大门吵闹声愈盛,他还当真在大门处那一群下人里找了小翠和芸娘。
顾府的大门紧闭,一群下人们把两个人团团围了起来,夫人小姐都站在不远处观望。见到了杜衡,先是面露异色,又局促尴尬。尤其是秦大嫂,几次欲言又止,这让杜衡不明所以,就只好自己往里边看去。
为首的是小翠和芸娘,以及他院里的一众下人,小翠张牙舞爪的,要不是芸娘拉着,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人了。再一看他们围着的两人,一个大婶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这阵仗,看的杜衡更懵了。
他推开了围在外面的下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拉着小翠询问缘由。大家一看是杜衡刹时焰火都熄,方才还闹哄哄的叫嚣,竟都安静了下来。
小翠也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被围着的女人倒是长得温婉柔弱的大家闺秀模样,她躲在一个大婶的背后,这眼泪摸得杜衡莫名其妙。
这大婶因该是她的贴身ru母之类的,方才还被围着跟只老鹌鹑一样默不作声的大婶,见到了杜衡居然叉着腰面目狰狞,口无遮拦,指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活象一只东海母夜叉。
杜衡听不太懂方言,只觉得呱噪。小翠倒是听懂了,气的又要扑上去,被杜衡眼疾手快给拉了下来。
他安抚了小翠,又听着她啃着眼泪气呼呼的给自己翻译,大概就是说她家小姐与顾云容两情相悦,自己是插足小三之类的
就这般如泼妇骂街般的数落,饶是好脾气的杜衡都不免有些生气。加之周边下人夫人的窃窃私语,让杜衡大觉丢份。他紧皱眉头,后槽牙咬的死死的。
这该死的顾云容今天死哪去了,居然任着姘头上门,脸都丢到顾家来了。来的时候听到秦大嫂说他们有人在后院安抚老太太给瞒着呢,让他妥善处理,他还一阵疑惑,现下了然,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可不得妥善处理,要是处理不好了,顾家脸面丢了,老太太要知道了,肯定得生气。也难怪他们关着大门处理这“家务事”。
☆、反击
那大婶的叫骂很是大声,杜衡也没躲着,他还算客气走到她们跟前,说道
“听不懂,不要说方言。”
大婶一时语塞,便涨红着脸指着杜衡骂道“臭不要脸的小三!男妻!”
这句话杜衡听懂了,很清楚!原本脸色不悦,但态度还算得体,现下他瞳孔睁大,眉头紧皱,气息也稍显粗重,显然在发怒的边缘。
“小三?男妻?”他一字一句的咬字,恨不得把那几个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这三年来他最讨厌听到的话,居然让这老太婆给说出来“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那位高贵的小姐究竟有什么身份这般诽议我?”
“我家小姐与你家顾三少早就私定了终身”大婶挡在女子的跟前说道,那个女子倒也二话不说,一个劲儿的在哭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证据呢?婚礼呢?名分呢?拿来啊!”好一朵摇曳风中的奇葩绿茶,带着只会乱吠的狗尾巴草,杜衡毫不客气的质问。
“你!”大婶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杜衡可不是好人,他可没打算就这么完了。他继续咄咄逼问
“没有吗?那三少呢?你来要说法,他怎么不在?难道同你情深义重的三少不心疼你?也不怕你们两个人来了,给顾家撕了?!”
“你们想仗势欺人吗?”大婶气势上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有些虚张声势的叫嚷
“就是仗势欺你怎么了?!”杜衡一句话给下人们看的是一阵解气,尤其是小翠,眼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一直在背地里给她家少爷竖拇指。
“我是顾家三煤六礼,八抬大轿,苦口哀求给娶回来名正言顺的“顾夫人”,你一个三少爷花钱买个小院养着的小雀儿,是谁给你的脸上门来找我的不快?三少爷吗?”这回杜衡直接一把手推开了碍路的大婶,径直来到了那个女人的跟前。
他与她对视,眼底是那握满底牌的胜券在握,是那背靠后上的绝对与强势,那个女人也盯着他,眼睛哭得通红,颤抖着咬着嘴唇不吭一声,一副受极了委屈的模样。这换作是谁看到,都觉得是杜衡在仗势欺人。
大婶护主心切,扑上前去想要推开杜衡,却被小翠和芸娘死死的按住,只见她破皮无赖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张嘴哀嚎“杀人啦,杀人啦,顾家家大业大要杀人灭口啦。”
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