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景独送来的,这家伙不等通知,早早地就跑去了鬼门关报道,看着积极,容凌却觉得他是受不了凤微和戚疏斜两人腻歪。
如今凤微在景独心里的翩翩公子的形象,碎成了末。
不过凭景独大大咧咧的个性,在鬼门关倒是混得开,没多久就和那的鬼差狱卒打成一片。
容凌听殷山暝说神荼和郁垒对景独评价颇高,自己也跟着嘚瑟起来,俗话说近朱者赤。
景独的优秀,跟他这个“朱”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你是朱还是猪?”
殷山暝听见了容凌的洋洋自得,随意调侃了他一句,惹得容凌哼哧地一声,自己跑回时息阁逍遥,留他一人埋头于奏折之中。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容凌以为是殷山暝,存心不理他,当做没听见,继续看书。
敲门声又响了一遍,紧接着便是凤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容凌?”
容凌呲溜地坐起身来,过去开了门。
“凤微?你怎么来了?”
凤微见屋里没人应答,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正欲抬头确认一下门匾,就看见容凌拉开门,冒出一个头来。
“我有事和你说。”
进了屋,凤微不急落座,侧目看向里处的床榻。
果然是一副枕头,一床被褥。
方才大帝与他谈完,让他来时息阁找容凌时还觉得大帝是习惯性地说出了自己的住所,没想到容凌真与大帝同吃同住。
凤微眼神一亮,连嘴角挂上的笑都添上了几分逗趣。
“容凌,你与大帝同住一屋?”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容凌吃了一颗葡萄,被酸地小脸拧成一坨,打了个酸颤,见凤微一副八卦的表情。
凤微坐在他旁边,看容凌酸的直发颤,就挑了些葡萄打算带回去给喜酸的戚疏斜尝尝。
“你若真是一枚玉佩,自然是无话可说,可如今你已是玉灵,又是成.人身,还与大帝同床共枕,怕是不妥吧?”
“......”
容凌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还是玉佩的时候就有了灵识,每日与殷山暝共眠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一个是玉佩的样子,一个是人身,但本质上都是他。
凤微见容凌没有思及问题的关键,正欲向他解释,又突然想起刚才大帝提及容凌时,遽然柔和的神情。
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
“哦,没什么问题,不过大帝还是单身,迟早是要娶妻的,而你和大帝既不是伴侣又不是兄弟,无名无分的......”
凤微的话戛然而止,却不言而喻。
容凌攥起了拳,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抬头,直视着凤微。
“这话是大帝叫你传达的吗?”
凤微一愣,随机笑道:“你想什么呢?大帝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吗?”
容凌沉默不语,攥着的手悄悄地松开。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大帝?你喜欢他?你爱他?”
一团红晕悄然浮上容凌的面颊,内心因接收到了这几字的含义而偷偷地放了两个小烟花。
“我不清楚。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凤微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架子,准备好好地给容凌上一课。
“喜欢是放肆,是无所顾忌,不怕受伤,而爱是克制,怕对方受伤,如果把他们比作沙漏,喜欢可能是一月,一年,十年,而爱则无期限,就算Yin阳两隔也不能消弭分毫。“
容凌扯了扯嘴角,“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在时间面前,任何东西都是虚渺的。”
“......”
凤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抬手在他的额上一戳。
“别那么丧好不好,怎么你的斗志碰见大帝了就泄了气了,你在混沌之地熬了两千年也没见你放弃回来的念头,怎么现在倒是打起退堂鼓来了。不想舍让的,那就努力抓住。”
凤微装作不经意地一点,“刚才我跟大帝谈话的时候,提到了你,我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对你是跟上心的。”
容凌眼睛蓦地一亮。
“真的?”
“唬你作甚?”
容凌眼睛愈发地亮,似是找回了“小魔王”的气势。
“那就好办了,大帝面子薄,最怕我撒娇赖皮了,”
“……”
凤微还真没有见过这个小魔王撒起娇来是什么样。
容凌似是想起什么,对凤微说,“对了,大帝应该同意了你去办事处吧?”
“嗯。原本我想带着疏斜一起去,但是考虑到他魂体虚弱,就拒绝了。”
“那就好,之前那次借尸鬼遗留下来的问题可能要托付给你解决了。”
容凌从乾坤囊里取出那只蛊虫交给凤微。
“这是幕后之人留下的蛊虫,此人本事不小,我怀疑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