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那一会儿你去和她说让她上完药就离开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我平静地说出这么一番没有人情的话,这也是没有办法,人在江湖飘,总得万分小心谨慎,尤其是像我这样没钱没权没地位没背景的四无人员,没必要去招惹是非,染上一身腥。
“可是她受伤那么重……”武荐有些犹豫。
“和你有关系吗?”我说。
“没有……可是……”武荐面露难色。
我趁热打铁道:“那不就得了,你可是大理寺卿的儿子,要是因此惹上什么麻烦,不仅你自己遭殃,你的爹娘也会受到牵连,你已经不小了,宫里的太傅应该有教过这些利害关系,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武荐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末了他苦笑一声,道:“你可真无情。”
我很想笑着告诉他:我就是这么无情,你早就应该知道,当初更不应该把我带回来。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是什么人,我相信武荐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说一遍。
“就一晚,明日一早,我就会让她离开。”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反正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谁去谁留,我说了不算。
可是谁曾想,就是这好心的一晚,却生出了那么多乱子,我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武荐日后想起这件事,心里会不会自责和愧疚。
晚上,那个女子睡在我的房间,我的房间留在武荐房间的旁边,因此我便和武荐凑合睡了一宿。
起初,武荐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他可能是在担心那个女子,也可能是因为我白日的话而提心吊胆。
“你要是睡不着,就想想三公主,后日就要开学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
我企图用三公主来让武荐能够放松一些,不要被糟心事占据了整个心神。
“我想她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她吗?”
“那是……那是我以前没见过世面,今日遇到这个女子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比三公主还要好看的人。”
我:“……”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武荐竟是一个如此看重色相皮囊的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三心二意,长大后还得了。
“就算隔壁的女子再好看,你们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明日一别,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你还是看开点吧。”
“我知道,其实……哎呀,不和你说了,睡觉睡觉。”
我很快就睡着了,这大概是我能睡得最后一个安稳觉了,所以睡得特别香,以至于半夜被武荐叫醒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
还有两个时辰就天明了,这最后一觉还是没有睡到自然醒。
当我跟随武荐来到中堂,看着武荐他爹面露沉重,眉头紧皱,他娘在一旁死死的揪扯手里的手绢,眉眼里满是担忧和无奈,下位坐着一个身着紫色华袍的中年男子,他微呷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屋子里就属他最悠闲,紫袍男人后面还站着两个拿着佩剑的随从,应该是有些武功。
我和武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地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刘大人,此事与我儿无关,定是花阑擅作主张,私藏那jian细,我儿年岁尚小,又偏爱花阑,难免会被花阑利用,希望刘大人明察!”
如果刚刚我还没有醒,现在我可是彻底清醒了,真是想不到这慈眉善目的大理寺卿说起谎话来也可以如此心安理得,我算是长见识了。
“可有此事?”
那紫袍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双眼直直的看着我。
我与他对视了三秒钟,又一一看向武荐他爹,他娘亲,最后落在武荐身上。
武荐比我低一个头,演技和他老爹实在是差了太远,他的胳膊在颤抖,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如果刘大人是真心要与武家作对,他绝对不会放过武荐这个愣头青,可是他没有。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一个回答,我如果说没有,那就是当众打武荐他爹的脸,到时候这老家伙如果恼羞成怒,死不认账,就难看了,而且如果武荐真的被抓走,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确有此事。”
我面不改色的背上了这个不属于我的锅,武荐他爹松了一口气,他娘也不拽手绢了,我看向武荐,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记得他今天还说我无情来着,也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让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改观,不过都无所谓了,那个女子若是jian细,怕是会被处死,我一个包庇jian细的人,谁会在乎这一条小命。
那个女子早已经被御林军从我的房间里带走了,人证物证确凿,所以刘大人才能如此信誓旦旦地兴师问罪。
我就这样被那些官兵带走了,临别之际,武荐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是因为什么,我笑了。
“没有为什么。”
他拽着我的袖子,声音哽咽:“我还能……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