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小小旭赖上时隐。
“六岁?我以为才两岁。”沈浔故作惊讶。
“你才两岁!我六岁了好不好。”小朋友都喜欢装大人,小小旭气得脸鼓鼓的,嗓门也大起来。
前排睡觉的不耐烦了,转过头来瞪一眼:“能不能管管孩子?”她正怒火中烧,看着时隐,神色又柔和下去,“哎呦,年轻爸爸啊,怪不得不会管孩子。他妈妈呢?”
“不在。”时隐说。
“让你一个人带孩子?”那女人说,“哎呦,这么跳的孩子,为难你了吧?”
“……不为难。”时隐隐约觉得这话里不对。
那女人笑了笑便转回去了:“别让他吵。”
时隐看了一眼腿上闹腾的小朋友,眉头耸动了一下,似乎想教训几句,却又开不了口。最后僵硬道:“……不好意思。”
沈浔在一旁发笑:“你还挺适合带孩子的。”
时隐回他一眼刀。
那前排的女人低头对朋友道:“哎呦,那么帅,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孩子都那么大了。”
“脾气好,还会照顾孩子,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啊。”
“放着这种老公不陪着,那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朋友说,“诶,难不成是单亲爸爸?”
沈浔这会不乐意了,咳嗽一声,把手搭在时隐肩上,指腹摩挲着他的颈侧。
“英年早婚没错。”他说,“但不是单亲爸爸,他爱人健在。而且他爱人超棒的,你们没机会。”
前面的人尴尬笑笑,时隐嘴角轻轻勾起:“浔哥,不愧是你。”
到了民宿,车已停了,小小旭还趴在时隐身上睡。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看着沈浔:“弄醒?”
沈浔把孩子抱起来:“算了吧,男妈妈。”
时隐:“?”
时隐抬手想捶沈浔一下,他却早就抱着孩子下车去了:“快点啊亲爱的,到了。”
两“爸爸”带一个孩子,看愣一车人。
下了车,李旭立在民宿门前,一看到儿子就忘了兄弟,直接抱过去:“哟,玩累了呀,居然会睡觉了。”
时隐手臂被压麻了,现在还没消:“你这爹当的好不称职。”
李旭黑瘦的俊脸上露出一个白森森的笑:“这不也让你体会一下nai爸的不容易吗?我可羡慕你们了,没有孩子一身轻松,自己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民宿好些年没来,扩建了几户,开了一片新的温泉,后山上承包了果园,做得有些名气。
这三人几年不见,李旭带着他媳妇一起,喝酒吃烧烤。自家酿的酒醉人,再说起往事,更是微醺迷离。夏天的热气一蒸,头脑很快就晕乎起来。
李旭把房卡给他们,说:“还是以前你们住过的那间房。”他眨了一下眼睛,“那间房一般我都不给人住,当我专门留给你们的,算是你们……和好三周年的礼物吧。”
回了住处,沈浔把东西放下,腰背承重一整天,有点酸痛,他往床上一躺,整个人晃荡了好几下。
“卧槽这床……”他坐起身来。
李旭脸上一抹贼笑:“哦,这床怎么?软吧?弹性好吧?这就你们这一间有。这儿配备齐全,出门在外,好好放松。”
“浔哥今天可累了,”李旭看看时隐,捂着小小旭的耳朵,低声说,“哥,善意提醒,要有节制。”
时隐:“……”
李旭说完门砰一声关上,在门外带着儿子越走越远:“走了宝,该到睡觉的点了。”
沈浔手往枕头底下一捞,果然又是几个小盒子,他顺手扔到一边:“这么些年了,还是老把戏。”
他看了看时隐,笑得狡黠:“你记不记得,十年以前的元旦,你在这里干了什么?”
时隐看他一眼:“干什么?”
沈浔笑了笑,从背后抱着他,咬了咬耳垂:“和我做啊。”
时隐从耳朵一路红到面上。只听沈浔在他耳边呵着热气,说:“初夜十周年,欢迎回来。”
时隐:“……我Cao啊。”
当晚赶路太累,老夫老夫拉了灯互相蹭蹭,亲亲脸颊嘴唇,沈浔把手指插在时隐的头发里揉揉,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被李旭拉着往后山摘果子。回来时遇上大雨,几人毫无防备地被浇了一身。
时隐踩着shi答答的鞋回到住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那衣服shi透了,贴在身上,夏天里暑气一蒸,闷闷的。沈浔推他进浴室冲澡。
沐浴露在手上搓起泡沫,他们站在同一个花洒底下,把白色泡沫抹在对方身上。从肩颈向下,沈浔拉起时隐的手臂,涂抹打转,指头又滑向他胸口,在那两点朱红上停留挑逗了一下。
沐浴露滑腻,他们彼此肌肤的触感更柔滑清晰起来。掐过腰侧,捏过韧劲的腹肌,沈浔的手一路往下去,滑过他的大腿,逗留在tun部,在细嫩的肌肤处。
时隐的热吻贴上来,轻轻喘息着。一边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