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他可是全权负责自己的婚礼,怎么可能被人所擒。
季予安不屑,抬手烧掉了书信。
“报!”
突然震天的一声吼让季予安有些紧张:“讲。”
“将,将军失踪了!”
季予安一下摊在榻上:“知道了,出去。”
“是!”心中莫名其妙的紧张让季予安慌乱。
看来那封书信是真的,只有自己乖乖完成婚礼,才能换来他的出现。
季予安仔细回想,信上所附的神力并不是沈熙的,也就是说渊海存在着多个神明。
就算知道这位神明为什么要擒了沐从言,以自己的实力也打不过他,更不要提这渊海还不止一个神明。
看来只要自己有半点异举,他就有危险。现在只能老老实实成完婚,再去找他。
正担心着,又一阵冰蓝色神力悄然无声地侵入季予安的脑中。
季予安眼前一黑,后倒在榻上。
再醒来时,身边是披着红纱的新娘和Cao持婚礼的司仪。
“叔爵,您该领着新娘子入堂了。”
身边的新娘像是提线木偶般,僵硬地伸出了手。
季予安迟疑片刻,还是握了上去。
“我知道你与我都忠于公子,我不为难与你。但是这场婚礼非我本意,我已有心上人。”季予安在新娘耳边轻轻道。
可身边的人儿却没动静,安静的就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傀儡一般。
大堂之上,季予安拉着新娘入堂,一步一步的走到沈晋熙眼前。
少年微笑,指尖出现几缕银丝,在季予安面前晃了晃,但很快银丝又随即消失。
季予安一怔,猛地回头看向身边的新娘,继而又看看沈晋熙,眼底的震惊怎么也掩不住。
“礼成,不过我还有些事想和叔爵商讨,望叔爵留步。”沈晋熙笑。
“这……是。”季予安心里焦急如焚,却也只能看着他们将新娘领进内室。
沈晋熙屏退了所有人,大堂之中只剩下他和季予安。
“季予安,这礼我送你了。我希望你记忆里的东西永远尘封,如果彧儿知道了什么,我定不饶你。”沈晋熙很是严肃。
“是!”
“对了,那邪祟可是你鲛人一族旁系?”
“是,自我被封渊海叔爵时,我们便分了家。而那邪祟,正是我大哥一脉。但出事后,大哥与二哥齐齐失踪,下落不明。”
沈晋熙沉思一会:“好了,记得,好好对他。”
季予安恭恭敬敬地向沈晋熙施了一礼,道:“谢公子!”说完便奔向内室。
内室之中,新娘被绑在榻上。眼睛被黑绸束缚,口中被塞满棉布。几经挣扎,手腕已满是红痕。
听见脚步声,挣扎的更是激烈。
季予安缓缓掀开红纱,又轻柔的拿来塞在新娘口中的布。这人,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他啊。
布刚拿开,沐从言道:“麻烦你……救我出去。我……不是新娘,我不能……扰了他的婚礼。”
季予安突然俯身,吻了上去。
沐从言猛的开始挣扎,只是奈何手脚被缚,动弹不得,而自己的妖力也使不上。
季予安一吻绵长,辗转,又柔情似水。没有任何的欲望,只是带着纯纯的思恋。
指尖顺着沐从言的脸,脖颈,锁骨一路向下。沐从言身子轻颤,似是有些害怕。
“别怕,是我。”
听见季予安独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从言开始低声啜泣。
季予安手足无措:“怎么了,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沐从言开始挣扎:“你……混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唔……”
季予安再次吻上沐从言的唇,没有了柔情蜜意,却像是初尝了糖果的孩子,有些欲求不满。
“我的记忆恢复了。”
一听完这句话,沐从言停止了挣扎,他只觉得脸上一片燥热。
幸好被黑布蒙了眼睛,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季予安。
“那你知道,我……骗了你……”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妖,也早就属意与你,只是我不敢告知与你。后来的突然离开,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件不该知道的事,公子将我的记忆封住了。从那以后,我忘了你,忘了人间,只记得我是渊海叔爵,我要追回记忆。”
沐从言眼前的黑绸被缓缓揭开,见银发青瞳的季予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自己,又愈发燥热,燥热的有些不正常。
“那你可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季予安小心翼翼问。
沐从言道:“快走……”
季予安疑惑:“什么?”
沐从言:“我被下药了……”
望见沐从言眼眶发红,双唇微抿的模样,季予安心疼,轻声道:“莫怕,一切有我。”
此时屋顶上四人正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