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青烟里面,他的容貌模糊了,但我就是知道他是昙明,他在低眉浅笑。
我知道他浅笑的姿态,微微勾起嘴角,唇色似初春的桃色,若你去吻他,他会温顺的微微张开唇,你啊,只要细细的,柔柔的舔,他就会受不住,他会小心翼翼的,以柔而艳的姿态,慢慢伸出舌。
他惯会以承受的模样来接受,你无需客气,咬他的唇,咬他的舌,他会躲开,不要着急着去追寻,你再去看他的模样,他还是低眉的姿态,他还是浅笑的模样,但他的唇似涂抹了朱砂,他的嘴角有了晶莹的痕迹,你再看他,他会伸出舌轻而浅地舔舐那痕迹。
他在勾引你。
不要相信他眉宇里的佛气。
他的心里有了妖。
然后呢,
然后你就去吻他的嘴角,他的嘴角最惯会露出那种温和清浅的笑,慢慢的,往上,他的睫垂着,睫羽极纤长,微微颤抖,似是在你的心尖上挠痒,如果他直直的看着你,你会发现他的瞳极黑极深,但是他的眼神素来是温和而清透的,以一种温柔的力量看进你的心底,你却不知道,你更不会反抗。
你凑过去,轻轻的吹一口气,他会受不住的闭上眼睛,他会轻声喘息。
你可以越过他微凝的眉宇,越过他秀挺的鼻尖,浅浅的啄吻那艳丽的唇,细细的咬那秀气的下巴,然后,再往下。
这个时候他会微微侧过头,他是在邀请你,你就舔他的侧颈,他的肤色极白,似玉一样,修长而优雅的脖颈扬起极诱人的弧度,有时候,你就看他,他受不住的时候的模样,你就看吧,像濒死的天鹅,昂起头,露出了肤下青色的脉络,咬吧,他会轻轻的颤抖,咬重一点,他会低声要求:轻一点,轻一点止柒。
你不要理他,让他受着。
你就听他低低的求着,用平时听不到的声音,用平时听不到的语气。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用手慢慢的扯开他的衣带,宽袍僧衣很容易就解开了,你的手继续往里钻,你触碰到他了吧,指尖下的肌肤细腻而温暖,如果他染上了汗,更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滑腻感,那种触感像是有了温度的花瓣。
不要全部脱掉,你就慢慢的,缓缓的,将僧衣扯开一个肩膀,他的骨骼极好看,纤瘦却匀称,你看他的肩骨就知道了,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大约就是这个理。
昙明自然是个俊秀而风雅的少年,清灵之美无需再说了。
但是,你看他如今的模样吧。
他是只妖了。
唇色艳丽,眼角带春,脖颈微侧,衣衫半褪,他就那样看着你,偏生吧,偏生——
你就琢磨不透他眉宇里那种沉静的佛气。
大约,是佛祖底下的莲花,生生堕了妖,可忘不了千百年的佛性罢了。
我是那么的,喜爱他。
你去看吧,我对他说,我喜欢你,他就只是笑,是从容的姿态,也是纵容的姿态。
我离不开他了。
我是如此的喜爱他。
青烟里的少年,妖娆却沉静的模样,我知道的,他是昙明。
番外【昙明止柒生活小记】
昙明止柒生活小记
【住】
初到江南,我便与昙明合计了番,
我与昙明都是不事生产的人,关于这个离开顾家之时顾临西自也会想到,他自然是给了我们一笔钱财的,
对于钱财这些事情,我与昙明其实都不太上心,但是总也知道该省着点用。
走走停停,看了繁华,也看了流离。
于是便到了那个江南小镇,小镇不大,在我们到的那个季节,却有繁花似锦的闹意。
我很是喜欢。
于是,我问昙明,在这里置个宅子可好?
昙明只是微笑应好。
然后便停了脚步,留了下来。
买的宅子是在一个小巷的深处,临了河,恰是杨柳依依的风情。
小巷入口倒也不窄,青石板路铺的齐整,进了巷子口走个百十来步路便宽阔了些,也能看到门了,
离门口有段距离那儿,也不知道是谁家种了紫薇花,开得正是最好的光景。
宅子上就只清清秀秀的两个字,怡园。
两层小楼并着前后两个小花园,花木极好极繁盛。
楼下作了厅堂,楼上便是卧房和一个小书房。
宅子大约不贵,我与昙明也不懂价钱,那怡园的卖主也不像是缺钱的,他说了个价钱,我便照旧付了。
怡园的小书房里还有那卖主留下的一些书,我翻了翻,是一些常见的诗词还有话本。
不过,那些书显然是被认真翻阅过的,旁边都有朱砂小楷写了阅后注释。
我正待细看,便听得昙明的声音。
回首看去,昙明正拢了袖子进书房,见我看去,便微微一笑。
我越发觉得昙明这厮近几个年头无论是佛性还是妖性都重了